秦棣撓了撓腦袋,傻頭傻腦地問了一句:“要是三天後我一出現,就被人殺雞給猴看了,那豈不是先成了灰灰?”
“嗯!”會員卡一閃一閃,就好像那渣眼睛一眨一眨一樣,他似乎終於回味過來,秦棣這番話裡諷刺意味太濃。
他大概是一下愣住了,訕訕笑了笑兩聲,便不再吭聲了。興許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不配做軍師人物,這計劃太爛。
可秦棣沒放過他,繼續道:“再說了,我現在可是被人追殺,只要一現身,我摸估不用去奪寶了,第一時間就會被人群歐而死……到那個時候,那個時候,我拿什麼勢如破竹,神擋殺神?難道拿這張七等會員卡嗎?”
“嗯!”
會員卡里傳來一聲嘆息。這一下,中年男子似乎連當狗頭軍師的想法都沒有了,徹底的沉默。
秦棣倜侃了他兩句,也沉默了。
一人一卡,就這麼僵持著。
半天時間過去,秦棣盤坐在一顆參天大樹下,一動不動,心事重重。
山林裡一片沉默,只有那三把可洞穿天地的巫兵,綻放出一縷一縷的霞光。
數座山峰上,無論是青城、中原的世家,還是那幾個僅存的種蠱世家,都一片沉默。
在西南方向,最靠近巫藏的一座山頭上,趙家和蒙家的人終於站在了一起。
趙孤九,蒙戰,這兩個世家內最為耀眼的兩大天才,四目相望,渾身強大的氣勢,瞬間消失,均伸出手來,握在了一起。
然後兩人並肩而站,談笑風聲,那種睥睨天下的氣質,就連遠處青城道教的那位老人也心折,喃喃道:“五大世家的人,哪怕最年輕一輩人物,也有一種不可一世的氣焰,這就是千年世家的底蘊。我青城一派年輕一輩,沒人比得上這六個年輕人。”
“也只有像趙家蒙家這樣存世數千年的豪門,才能培養出如此多的青年人傑了。”
“他們佔據著這天下最好的洞天富地,擁有無數的資源,可以心無旁騖一心精進。比起我們這些世家中的子弟來,他們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一聲接著一聲議論,從種蠱世家、中原大派以及巫術世家中響起。
而這一幕,秦棣也看到了,望著那六個曾經的手下敗將,他心裡湧起一股無比複雜的情緒。如果不是荒廢了這六年,這一輩中人,又有幾人能入他眼裡?他是不是像趙孤九、蒙戰這般,視十多個道嬰老祖如無物,在此談笑風聲,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像一隻老鼠一樣躲在這裡。
不過這股複雜的情緒,一掠而過。秦棣收回目光,心裡不起一絲波瀾,盤坐在大樹下,吞吐精氣,刻陣入體。
珍惜著每一分每一秒,時間也悄悄流氣逝。
三天之後,秦棣全身真氣澎湃,隨時都可以跨入脫凡第七重天,但他忍住沒做突破,怕引起他人的注意。
這三天來,也有不少的煉氣士趕到,但真正的豪門勢力,一個也沒有來。
秦棣隱隱有種預感,感覺一危機,正向他撲來。
“是李家嗎?”秦棣喃喃道。這三天,中年導購員沒再出現一次。
就在這天的中午時分,“轟”的一聲巨響,從巫藏哪裡傳來。秦棣站起身來,遠遠的看到那座龐大的巫殿在搖晃,綻放出無數道霞光,那座巫骨神壇爆發出一道一道的神符,似乎聽到了什麼召喚一樣,它帶著三大巫兵,從巫殿那巨大的入口處飛了進去。
那股瀰漫方圓二十里的殺戮之氣,隨著三大神兵被巫骨神壇帶入巫殿內,徹底消失不見。
“終於可以進入巫藏了嗎?”秦棣遠遠的看著,發現無論是青城的人,還是趙孤九等人,都有一種蠢蠢欲動的勢頭。
“哧哧哧!”
就在這個時候,遙遠的天際,傳來一聲聲破空之響,一道道神虹向這裡飛來,足足有數十道之多。
“轟隆隆!”
緊隨著,似乎有千軍萬馬在奔騰,在數十神虹身後,更多的人影,驅駛法品飛來。
一時間沉默了數天的整座山脈,霧氣翻滾,雲霞遮天。突然,東方,南方,北方,數十個人,騎著白鶴、神鷹、巨雕,踏著雲彩而來。每一批人頭頂上,都飄蕩著一個個由霧氣幻化出來的大字:蜀山劍派、崑崙靈境、崆峒道教、湘西段家、雪山聖地……
一個一個震驚天下的豪門大派,終於在這一刻現身了。
突然,西方的天際,傳來陣陣轟鳴之聲,似乎無數戰車滾滾壓來,使天空都在顫抖。隨後,三匹神駿無比的白馬,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