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真能摧毀一切,神一樣能被腐朽。
最起在這一刻,秦棣感受到了時間的力量,它才是永世長存的無上存在。
“證明什麼……”在這一刻,他似乎逆轉了時間,神識回到了五千年前,終於將那段失去的記憶找了回來。
他低頭輕輕的品了口灑,茫然的表情上。多了幾分明悟,身上的氣質愈發的凌厲,神情縱容淡定。不急不緩望向一臉不解的秦棣,道:“你的出現……證明了我的使命已經算是完成了一半,也完成了當年跟軒轅的約定。用不了多久,我就能離開這暗無天日的鬼地方,過我想要過的日子。”
說到這裡,他瞥了秦棣一眼,又環視了這座奢侈得十分離譜的宮殿。語氣裡充滿著憤懣和複雜的情緒,道:“你永遠無法體會到,在這座暗無天日。陰森恐怖,飄蕩著億萬亡魂的宮殿內生活了五千八百八十八零八個月二十八天,是多麼一件痛苦的事情……因為,你根本無法跟一個活人說話。不能看到陽光。不能看到山河星辰……
“你永遠也體會不到,在漫長的歲月裡,你,孤獨一個人,沒有女人,沒有朋友相伴,獨自在這座宮殿內徘徊,看著億萬的亡魂在嘶叫。在掙扎,在受盡折磨時。而你,毫無一半點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昔日的手下,朋友,族人,在這裡撕心裂肺的慘叫……這,是一件多麼可怕和可悲的事情!
“更何況,你知道我身前是何等的強大和風光不可一世?數以億萬計的生靈臣服於我的腳下,為我征戰沙場,打下一片一片的江山。而我,就是他們的王者,一代帝王,劍鋒所指,所向披靡,征服了多少種族和強大的生靈,建立了怎樣的一座神聖王朝……”
秦棣很聰明的保持著沉默,他真無法體會到他的感受,更不想聽故事一樣,聽他的豐功偉績,所以他不可避免的走神了,因為他說的都是一些對他來說無關緊要的廢話。
“你在想什麼?”突然,他停下憤懣和慷慨激昂的聲音,瞥了秦棣一眼,似乎有些憤怒:“你在走神,你沒認真聽我的話,你在嘲笑我,還是認為我身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值一提?”
“不,我只是在想,這是多麼一個難以接受,令人痛苦和絕望的經歷!”
秦棣一臉正色地道,起碼他的臉上是露出一個同情加外恐懼的表情:“同時我也在想,像你如此的一位王者,放下榮譽和權勢,甘願呆在這裡,是多麼一件值得人敬畏的事情。同時,我也好奇……她,還有宮殿外的十八個人,不是一樣能說話,一樣有思考嗎?”。
“他們早在四千年前,已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已經完全如同一具具木偶。”他冷笑一聲,然後又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不過我得感謝他們,他們是勇士,是忠誠於我的勇士,所以他們明明有機會活下去,卻偏偏選擇這樣的跟著我鎮守在這裡。”
“鎮守?”
秦棣飛快的抓住機會,語速快到極點地問道:“對了,請問您的使命是什麼?您跟軒轅黃帝有什麼約定……至少您得告訴我,為什麼我有資格坐在這裡?我可不信相,就因為我登上了骨山,就有資格坐在你面前?何況,為什麼我的出現,證明了你的使命完成了一半?”
“為什麼?”他道,然後抓著酒杯,這傢伙——又沉默了。
秦棣苦笑,知道他又走神了,換著是其他人敢跟他說話時老愛走神,秦棣百分百要罵他娘,現在卻不得不耐著性子問道:“是的,為什麼你要遵守跟軒轅黃帝的約定,鎮守此地五千多年?而且,你說過,沒有人能鎮壓你,軒轅不行,神更不行?何況,像你如此強大的存在,一紙約定,我不相真能讓你心甘情願地承受這份寂寞?因為強者除了喜歡俯視弱者,和滿足自己野心外,更喜歡撕毀——盟約。”
“你很聰明小子,竟然知道我不止一次的撕毀過盟約!”那傢伙回神了,哈哈大笑起來,道:“這番話我愛聽,不過要我糾正你一點,盟約雖然只是一張廢紙,但這得看它是什麼約定,這也是為什麼我甘願在這裡呆數千年。另外,軒轅那小子,其實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聖神和高大。相反,這傢伙卑鄙無恥到極點,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到良心病狂,最擅長的就是陰損招數……而我,之所以在這裡受盡歲月和寂寞的煎熬,完全是因為一不小心被那小子給、給坑了!”
“坑了?”
秦棣眨巴了一下眼,小心翼翼問道:“可是……不是你自己心甘情願呆在這裡,不是說這是你的使命嗎?”。
“使命?”
他哼哼的冷笑,臉上露出一絲憤怒,隨即怒不可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