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紅臉色陰晴不定,自然沒看到秦棣戲弄她的表情,她已經開始計劃著是不是讓印家所有人,先出國避避風頭,不過這樣的代價太大,印家根本承擔不起,也幾乎沒操作的可能性。
秦棣似笑非笑,一臉玩味看著這個傾國傾城的女人,繼續道:“是不是有種跳進火坑的感覺?是不是很後悔?很覺得跟錯了男人?”
“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說這種風涼話?”胭脂紅怒道,抬起盯著他,自然而然,她看到秦棣那詭異的微笑,頓時更怒了,卻沒興師問罪,而是恨恨地道:“你是不是已經想出了對付黟山王家的辦法?”
“有點眉目。”秦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耍賴皮道:“不過具體怎麼操作,除非你使用美人計,否則嚴刑拷打也沒用,我是堅決不說!”
“美人計是吧?”胭脂紅露出一個傾國傾城的微笑,殺氣凜然,準備動手。
秦棣趕緊見好就收,這母老虎發瘋後的樣子,他是見識過的,如實說道:“玩笑歸玩笑,不過現在你讓我一個人去對付一個隱世世家,我確實沒有一點把握!因為按照我們煉氣士對隱世世家的規定,沒有五個脫凡境界以上的高手,和二十列陣期的家族,都不能稱之為隱世世家,這是最基本的要求……至於什麼底蘊來歷靠山什麼的,我說了你也不懂,你只需要明白一點,那就是黟山王家是一個存世數百年的家族,底蘊不差,雖然一直沒出現在什麼驚世人傑,以前我也從沒把他們放在眼裡,但這一族還是有那麼一兩個人才,加之他們人多勢重,而我們煉氣士的無恥我只能用卑鄙下流和喪盡天良來形容,所以自然不會存在什麼江湖道義,黟山王家也肯定不會豪氣干雲到十分腦殘的跟我一對一的單挑,肯定是一上來就群歐我一個,而這種事當年我也很無恥的做過,十分的有經驗,所以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我懂,不敗都沒有天理。”
“那你打算怎麼做?”胭脂紅沒收斂殺氣,語氣仍然森冷,不過她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因為她從秦棣這一番話裡聽出了他沒把黟山王家放在心上。
“兩個方案,一個策,一個下策,上策最好,也最穩妥,那就是找一個人聯手,一起對付黟山王家。”秦棣給出了一個十分靠譜的答案。
“找誰?”胭脂紅問道。
“楊寬。”秦棣微笑道。
胭脂紅有些驚訝了:“你不是不想跟他合作嗎?”
“我是找他聯手一起對付黟山王家。”秦棣糾正道。
“他會跟你聯手?”胭脂紅道。
“他會的!”秦棣肯定道:“因為我手裡有他感興趣的東西,而黟山上,有幾樣東西我十分的感興趣,而我一感興趣了,他也自然會感興趣………當然,不排除現在這個傢伙會變得比以前更聰明更狡猾,會跟我討價還價,順便撈一筆好處,賺我一個人情,畢竟我跟他有整整五年沒有接觸了,而人一旦往來少了,交情自然就淡了,我記得上一次在佘山,他還跟我虛晃了一槍,一點都不誠實啊……而且我估摸著,那傢伙第一次見到我,發現我失去記憶的時候,八成想過將我給幹掉………看來他還在記恨當年在崑崙山我追殺他的事,心眼還是和從前一樣的小啊。”
“什麼,你以前追殺過楊寬?”胭脂紅張大了她那張性感的小嘴,不敢置信地看著秦棣,額頭上冒香汗,她吃驚不小。
“追殺過,而且就差一點,我就將他幹掉了!不過後來看這傢伙也有點本事,殺他也太費勁,所以狠狠奏了他一頓後,算是不打不相識。”秦棣雲淡風輕地道,似乎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是這一下,饒是胭脂紅這位大浪大風見慣的女強人,都徹底被震驚住了,甚至有點崩潰的感覺。
因為胭脂紅對高高在上的楊寬,是絕對敬佩加畏懼得無以復加,京城稍微手腕通的人物幾乎都知道,楊寬可是能跟紅牆內那幾位老人平起平坐地坐在一塊吃飯喝茶聊天,而京城裡的多少政治世家為了要見他一面,為了要跟他攀上一點關係,可謂是低三下四到搖尾乞憐,哪怕是那些有隱世世家支援的大豪門,為了想在這主面前混個臉熟,也都費盡了思心,還得看這主高不高興。可就是這樣一位在她眼中高不可攀,權柄地位滔天的男人,竟然被秦棣追殺過,胭脂紅沒崩潰已經是很有大將風度了,要不是胭脂紅太瞭解秦棣為人,都會認為這傢伙是在吹牛。
而窺見一斑,可測全貌。
胭脂紅可以想象,眼前這個男人,在未失憶前,何等不可一世。
難怪他不把黟山王家放在眼裡,一直處事不驚,雲淡風輕,原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