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饒是這樣,這門寶術也夠驚人,而這一次,秦棣不在用這門神通收割人性命,全力施展,只為傷敵,威力倍增,饕餮那隻藏在腑下的巨目豁然睜開,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釋放出一道雷霆沖霄,粗大無比,擊穿利刃組成的浪濤。
“轟!”的一聲,也不知道多少雷電爆炸,綻放出多少閃電。擊破了多少道浪濤,只見狂風肆虐,雷電密密麻麻,一道道熾盛的銀光似蛛網一樣瀰漫開。
景象驚人,撼天動地,而大雨,似乎在這一刻助漲了它的兇威,那爆射出的無數雷電,在雨中肆虐發狂,好似一條條靈蛇吞噬了天空。傾刻之間,李家三人構築成的陣形,灰飛煙滅,數十重利刃組成的浪濤被撕裂,饕餮橫衝直撞。挾著上古神兇,撲殺李家那個男子。
“啊!”
不可阻擋。
僅一瞬間那李家男子就被饕餮鋒利無比的前爪掃中。橫飛了出去。可以清淅看到,他胸膛上一片血肉糊塗,爆開的皮肉裡,露出森森白骨,一道一道指頭大小的閃電在他肉身上閃過,瞬間將他整個人電成焦糊。
連一聲慘叫未發出。徹底重傷,只剩下半條命。
趁著這火石電閃,稍縱即逝的機會,秦棣拔地而起。《三皇七帝斬仙劍法》中的第一劍“英魄劍”被他祭了出來,紅光璀璨,虛無飄渺,宛如羚羊掛角,以一種詭異的軌跡,斬向李家的一個女人。
“噗!”
如中敗革!這一道“英魄劍”洞穿那女人眉心,令她眼中露出驚恐之色,顫抖的指著秦棣:“你,你……”
她張了張口,竟吐不出一個字,她渾身一陣抽搐,體內的精氣、精血、元神,通通被斬殺提煉,一張標緻的臉蛋,以人肉眼可見的速度老化,乾枯,失去光澤,在驚懼和痙攣中,她一頭烏黑得發亮的秀髮,瞬間雪白,她靈魂在被撕裂的傾刻間,終於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我恨啊!”
“砰!”
她身體從高空墜地,似枯柴一樣,四分五裂。
噗的一聲,那道奪走她生命和精氣精血的“英魄劍”從她碎裂開的頭顱間鑽了出來,在空中旋轉一圈,下一刻,便立於秦棣頭頂上。
“這,這怎可能?”李家最後一個女人,望著那道立於秦棣頭頂上,繚繞著紅霞的劍氣,她內心裡湧起一陣陣恐懼。天下寶術,分有跡和無跡,無跡者無聲無息,天馬行空,難以琢磨,待發現時已然中招,這種寶術極為珍貴無比,每一門都堪稱絕學,就如秦棣那玄刀一樣,威力雖然不大,但用於近身偷襲,出奇不意間,往往能收到異想不到的結果,而另一種寶術,便是有跡,一施展出來就驚天動地,威力厲害是厲害,但少了出奇制勝的妙用,比如“饕餮術”便是有跡的法門,如果無跡,那麼威力之恐怖,哪怕是丹道強者在不留意下一樣照殺不誤。
然而,令她感到恐怖的是,那道懸浮於秦棣頭頂上的紅色劍氣,在跳出秦棣眉心間的時候,她明明看得清淅,她堅信那個被秦棣斬殺的女人也能看見,可為什麼無法避過?
既然有跡,便可尋其破綻,自然就傷不了人?
“難道這是一門有跡卻無跡可尋的寶術?”一想到這裡,她嚇得心膽具裂,然而秦棣那會給她時間多想,凝聚真氣,一帶一推,十八道玄刀滾滾湧出,斬向她全身十八個穴道。
“逃!”那女人想也不想,轉身向那飛速趕過來的光點遁去,心裡恐慌無比,渾身發寒,體通冷冰,這一刻,她那有剛才面對秦棣時,說話時的氣勢凜然,她有種墜入地獄的感覺,這個少年太恐怖,想來被為秦家和李家百年不出世的天驕秦凌,在這個年紀,也不過如此吧?她可沒忘了,這個少年整整浪費了六年最寶貴的修煉時間,一找回記憶,修為和實戰能力就如此逆天,這讓她生出一股莫大的恐懼,不知道當日三小姐是對是錯,為何要招惹這樣的一個可怕天才,今日如果不剷除,未來絕對有大難!
“你不問問為什麼我不逃嗎?我為什麼要主動迎戰你們李家嗎?”。秦棣縱身一躍,跳上那頭被他召喚出來的兇獸饕餮頭上,他並沒有追趕,一雙眸子宛如能洞悉時間與空間,看到了六年前那一幕幕的慘劇。
她逃得很快,但寶術更快,玄刀滾滾朝著她斬去!
煞氣臨身,她知道壞了,但一切太遲!噗噗噗!十八道刀氣,斬在她身上,洞穿她軀體,斬下她四肢,刺破她丹田,她直直的一跟頭從空中墜落下去,砰的一聲,她砸在地上,一動不動,只剩下半條命。
“知道我為什麼明明有逃走的機會,卻偏偏主動與你們性命博殺嗎?”。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