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早就沒那麼重要,他更再乎的是,這件事假如他不妥協,會給他王家帶來怎樣毀滅性的後果。
王堅強是一個很懂得自身優勢的人,他懂得如何去造勢,如何去妥協,如何利用本家的資源,撈取更多的好處,而這樣的人,自然也懂得忍辱負重,所以他才能雄霸深海黑場,他的人生才會如此精彩,才會一次次避開各種毀滅性的打擊。
當紫檀出現的一瞬間,那個時候,他已經做好了妥協的準備。
所以他才毫不猶豫讓兒子向秦棣趴下,至於尊嚴,他根本不需要。
不過恥辱就是恥辱,這一點是改變不了的,也只能用血,才能洗清。
在忍氣吞生離開別墅前,王堅強碰到了一個他現在最不想碰到的女人,何況這個女人把剛才的一幕,全都看進了眼裡。
胭脂紅。
這個跟他平起平坐,分庭抗禮的女人,似笑非笑,看著王堅強一行人。
王堅強沒理睬她。
胭脂紅一樣沒開口。
兩個在深海最具黑色權勢的人,也是最相對方死的人,在波瀾不驚中擦肩而過。
不過一個面帶微笑,看了一場好戲;一個雙手緊握,攥成拳頭。
胭脂紅沒落井下石,語出譏諷,王堅強默默從她身邊走過,出了別墅大門,自有司機將車開過來。
一行人上車。
王堅強與兒子坐在後排,楊玄策坐在副駕駛座。
一陣短暫的沉默後,王堅強看著一臉陰沉的王歡道:“是不是覺得很丟臉,很沒面子?覺得從今以後,你都無法抬起頭來做人?感覺你老子很窩囊,意志消沉,血性淪喪,讓你受盡了委屈,給那個小子趴下,叫他祖宗?你心裡一定怨我吧?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現在毫髮無傷的坐在這裡,你對我有怨氣,我不怪你。”
“爸,我沒有。”王歡陰沉的臉上擠出一個微笑,口不對心,但他不敢反抗父親,因為他從沒見王堅強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過話。
“其實我也委屈得憋得慌,也覺得這是奇恥大辱,把我王家的臉都給丟盡了,我王堅強一輩子都沒吃過這樣的虧。”王堅強平靜道,眼神森冷,似乎在竭力的壓抑著內心裡的怒火,伸手出,他輕輕的揉著發疼的太陽穴:“不過如果讓我再選擇一次,我一樣會選擇這樣做,因為不這樣做,恐怕明天過後,我們王家就得在深海除名,而更重要的是,哪怕我們深海王家被人滅門了,黟山的本家,一定不會給我們報仇,而且會親自登門,向他陪罪。”
王歡一臉驚恐。
楊玄策一樣覺得匪夷所思。
王堅強扯起嘴角笑了笑,有點苦澀地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有點誇大其詞了?不,其實我一點都沒誇大,那間別墅的主人,他有那麼大的本事,哪怕是本家的家主見了他,一樣要客客氣氣跟他談話,不敢有半點架子,這也是為什麼我情願忍受這分屈辱,也不敢在他地盤上鬧出一點麻煩,甚至不敢驚動他,所以歡兒,你要給我記住,你可以怨我,也可以恨那叫秦棣的小子,但是你絕對不能對那棟別墅的主人有怨氣,不管是他本人,還是他僕人,哪怕是他家裡一個跑腿的小角色,你都不能得罪,吃了再大的虧,受了再大的辱,你也得給我憋住,千萬別試圖硬碰硬和尋仇的事,因為那沒有意義,跟純屬找死沒區別。人家要捏死我們,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爸,我明白。”王歡乖乖點頭到,他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不然也不會給秦棣趴下,也不覺得王堅強是在誆他,所以他對紫檀的那一絲怨恨,傾刻之間化為了畏懼。
“在那地方,你趴下,叫人祖宗,不丟人。”王堅強輕輕道,眼神也柔和了許多。
“爸,我知道,不過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王歡冷冷地道,新仇舊恨,王歡發誓一定要找回這個場子。
王堅強揉了揉太陽穴,他知道兒子這口氣,必須得發洩出來。
找紫檀,絕對沒戲,唯一隻能找秦棣。
這是王歡給他的一個態度。
王堅強心裡有數,他想了一想,瞥了一眼前面的楊玄策,道:“玄策,你再去查查那年輕人底細,如果沒有新的發現,找個機會動手吧!不過這種人,一旦動手,一定要做到一擊斃殺,我不介意你動用一些特殊的力量,下三爛的也行,總之一句話,絕對不能留後患。”
“是,老闆。”楊玄策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道,不過從他個人的角度來說,楊玄策真不想王家父子再跟秦棣鬥下去,因為他有種感覺,秦棣並非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