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脈博。所謂病從口入,食物入胃,所產生的一部分精微之氣輸入肝臟,再由肝將此精微之氣滋養於筋,注入心,再由心輸送到血液,到達於肺,肺又將血氣輸入全身百脈之中,我由脈博的跳動,洞悉病人體內血氣和陰陽的變化,便可以判斷患者以前所患的病症,亦可判斷病人的生死。”
秦棣一語,石破天驚。
這一精彩的脈象論源自《內經》,是脈診的精髓,包括了要、領、精,微,唯有真正火候達到至精至微的境界,方才能從病人脈博跳動的細微之處,診斷出病人以往所患的病症。
洋洋灑灑,一篇脈論,其中蹦出大量中醫晦澀的專業術語,一群名醫專家們被轟炸得雲裡霧裡,被打擊得無以復加,只有名醫中那位唯一的中醫趙大夫,勉強而吃力的認出這篇脈診論,出自《皇帝內經》的經脈別論篇。
但與經脈別論篇不同的,一個只存在於理論,一個已經把理論運用到病人身上。
其醫術之厲害,饒是這位自認為在中醫界也有一席之地的趙大夫也自嘆自己望塵莫及。
姬忠信終於動容,一雙眼眸看著秦棣,全是震驚。
秦棣依舊是那副平平靜靜的該死嘴臉,語氣尖酸刻薄繼續狂轟亂炸道:“至於我為什麼知道病人以前的用藥?很簡單,用中醫學來說,是藥都有三分毒?藥物被人體吸收,自然會引起人體其他內臟的傷損,使其脈象的跳動有異…………所以,只要洞悉到病人內臟的損傷,就能洞悉病人以前的用藥?比如雙氫克尿塞,可損害肺血管內皮細胞,使血管通透性增高而引起肺水腫;又如阿斯匹林傷腎,克林黴素傷肝,阿司匹林久服傷胃……只要從這些脈像的旺盛和衰弱,內臟的損傷程度觀察,就能大概分析出,病人以前的用藥。”
秦棣一錘定聲。
李祥希被震撼了,這需要何其老練的目光和經驗,才能得出如此精準的診斷啊!
張錦華那張臉啊,十分的難堪。
因為這些,都是很普通的診斷常識,但真正想把“常識”變成活人性命的厲害醫術,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至少,在坐的名醫們,沒有一個傢伙能如秦棣這般,把“常識”磨礪成一把無雙寶劍。
而寶劍出鞘,鮮血噴濺,專家們臉色十分尷尬。
這一樣是赤/裸裸的諷刺啊!
最後,秦棣輕輕淡淡瞥了眼張錦華,冷笑更甚,一針見血地道:“一個好的醫生,往往可以通可脈象來判斷疾病的發生;一個名家,可以根據五行生剋的規律來分析病態;明白天人統一的道理,就能夠預決病人的生死。”
這幾句話,沒有留一絲餘地,一條後路都沒有留,他趕盡殺絕。
這一刻,這個被那些前輩名醫們看不起的傢伙,——他,鋒、芒、畢、露。
而吃了秦棣同學幾刀的名醫們,一個個是啞巴吃黃連自討苦吃。
剩下的張錦華,已經被這幾刀捅麻木了!不,他還沒死心,他要反擊,他要力挽狂瀾,他要狠狠教訓一下這個狂妄的後輩,他要姬忠信相信,只有他領導的市人民醫院,才有能力去挽救姬老爺子的生命。
他要透過姬老這座橋,搭上姬家的船,他的野心不甘心止於一個副部級,一個醫院的院長!
他要步步高昇,獲取無上權力,他要讓這個狂妄到無法無天的小子知道,——理論,不等於現實,所以他眼珠子一轉,在贊同和欣賞秦棣的同時,他幽幽的嘆了口氣,由衷地說道:“後生可畏啊,看來我們都老了,連以貌取人這種低階錯誤都會犯啊!”
一副很慚愧,很愧疚的模樣。
但秦棣和一眾專家們,卻沒瞧出這老匹夫有一絲懺悔的心。
果然,在片刻的自我檢討後,張錦華用一種請教的語氣道:“看來秦醫生對姬老的病情很有把握啊,那請說出來我們大家研究一下。”
秦棣微微一笑,沒接話,只是坐在椅子上品茶,一副閉口不談的架勢。
多少次的交鋒經驗讓秦棣知道,張錦華不會就此死心。
這叫以靜止動。
第17章方案
張錦華倍受打擊一點不氣餒,他壘敗壘戰,繼續說道:“秦醫生,有什麼看法,你儘管說,救人如救火啊!”
秦棣微笑搖頭道:“我沒什麼看法?分析病情我是把好手,不過談到治療,晚輩拍馬也不及在坐的諸位前輩們。”
“秦醫生,但說無妨嘛,我們在這裡只是做病情論證,你大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要有任何的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