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部分

心搗亂,買兩次煙都說是假的。老爸也真好說話,讓他換其他煙。

晚上我都出去玩,先上會兒網,然後去萬福城看書。看書是個幌子,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是看一個人,一個每天晚上看瓊瑤的女生。那女生有烏黑的頭髮,烏黑的眼睛,白皙的臉龐,玫瑰色的雙頰。看上去端莊文靜。我就想認識她,然後去看金庸的書。大家知道,金庸瓊瑤是金童*,倆人的書沾了他們的光無論哪裡都比鄰而居。但是當我走近她,心不在焉地看了幾頁正準備和她搭訕時,她要麼消失無影要麼剛剛離去,還有要麼有人突然插在我和她中間。最後我沒有見到她,更無可能認識她。我很喜歡交朋友,尤其是志同道和的朋友,更尤其是志同道和的異性朋友。

剩下最後一天了,我能幹些什麼?這一天傍晚很不幸運,我騎車居然--哈哈……撞到人,還不是一般的人--是個地痞流氓。那傢伙跌倒馬上爬起,三角眼惡狠地看著我,說,兄弟,怎麼辦?挑釁的語氣。我心想:你奶奶的,以為天黑些又看這裡偏僻點,靠天時地利想敲詐我的銀子,門沒有,狗洞倒是有。

我吊起嗓子說,兄弟,你哪條道上的?在我面前不用演戲。他驚了一下,又傲然道,少廢話!撞了我就想賴賬。我心裡噗咚一下,想糟糕,這小子不是省油的燈。我要保持士氣,即使唬不過他,估計和他搏一搏沒多大問題。我大聲說,你故意迎上來的,怪不得我。那傢伙移步過來冷不防一拳打在我左臉頰上,痛!我自以為我的防禦力是很強的,起碼2000,哪知他的攻擊力是2500。到了這地步和他拼了。我們打呀打,他南拳我就北腿,他有鐵頭功我有鐵不杉。無賴打架總喜歡和對手擁抱,我就不讓他靠近我。我要的是搏擊而不是摔跤。

很自然,我小勝。三角眼揉了揉鼻子說,好,改天找你算賬。記住,我四人幫的,到時候你死定了。我說,什麼年代了,還四人幫?三角眼,你儘管放馬過來。他聽了,邊走邊指著我罵。

這事就這樣了,圍觀的幾個人也散了。

路上碰見姨父,他這幾天跑裡水官窯松崗大瀝等鎮找店子,行程之遠不可小覷。他說,譽兒,我的腳都快走斷了。我長太息以掩涕兮,把車讓給他騎回去。

第七章(4)

回到店裡,父母在討論買碼的事。父親買了一百塊錢,很有信心能中。母親說不能買豬得買馬。事實輸了,於是吵了起來。我躺在床上不理他們,真是無聊。我想著慕容恩,明天能看到她心裡興奮。不知不覺睡著。半夜裡被父母吵醒,倆人鬧得更厲害。我保持以往的立場堅決不插嘴於他們夫妻之間的口水戰。於是假寐著。

父親說你這婆娘早死早投胎,留在世上害我不得安寧。母親只是呻吟嗚咽。父親冒火了,摔啤酒,一瓶又一瓶。母親賭氣道,你砸!你砸!父親真聽話,一箱一箱地抱起來然後鬆手。酒香早已瀰漫整個小屋,沁人心脾令人陶醉。父親開始胡言亂語,說自己要喝農藥死掉。我雖通徹心扉也是活該,我是個不孝子。父親突然一巴掌拍醒我,問外婆家的電話號碼。我說不知道,即使不知道也不會說的,難道讓他向遠在千里之外的丈母孃打他妻子的報告。我的臉火辣辣的,左臉以挨一拳一掌,又經過淚水的洗禮已經浮腫的厲害。

母親去冰箱裡拿啤酒喝,一瓶完了又一瓶。嘴裡莫名地吐著“屁屁屁屁屁屁……”字,我想不會是神經錯亂了吧。父親說喝吧,喝死了省得我動手。又面目猙獰指著我吼,你也一樣,早點去死,混帳東西,沒一點用。你現在滾出去,以後再也不要來。我想,好,我也不想見到你們,以後也懶得見你們。看一眼娘,她淚流滿面,憔悴的不成體統。我心一橫,邁開步子拉開卷閘門憤然離去。

我思索著要不要去表姐那裡把姨父喊來勸導一下父母大人。終究沒去,我沿著馬路緩緩而行,看路旁下的菜田地,想如果是夏天一定有哇聲一片。父母之事暫且擱一旁,讓心靜一靜。路過一個電話亭,我想打個電話給慕容恩,可是很晚了,該不該打擾她。鼓著勇氣插上一年前買的已經變形扭曲的IC卡撥通了號碼,響起一首歌是《爸爸媽媽》,真巧。喂,邊個?清脆的聲音。我說是我,沒打擾你吧?是常譽,你宜家系邊度?語氣急切欣喜而後趨於平靜。我說南海,你睡了嗎?她說我和人家上網剛回來。我恩一聲。她說你怎麼不問我和誰在一起?我說你男朋友?她說想不到你猜對了,——唉,這麼晚了找我有事?我說沒事,心裡不愉快。此刻我想對慕容恩說句話,潛藏心裡已久的三個字。於是說,慕容恩,我想對你說句話。她沉默一會兒,說是什麼?我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