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那些鼠輩小偷。接著一個星期內招來了五個保安,據說其中一個是在中國五百強企業中做過幾個月保安的,老闆大為高興,立即升他為保安隊長。
宿舍有賊光顧,還有老鼠蟑螂光臨,半夜裡樓上女寢室便會突然尖叫一聲,嚇得整幢樓的人起雞皮疙瘩。於是廠裡饒有興趣地召集了一批志同道合的男員工成立滅鼠團殺蟲隊,意圖消滅它們使半夜歌聲能夠絕匿。結果這些團隊往往突上竄下,女宿舍跑得最勤,弄得人心惶惶不可安寧。
還有那些個破爛鐵床不時會掉下一顆螺絲,引得我們躺上面有生怕什麼時候會掉下來骨頭散架的擔憂。而這種擔憂也變成了現實,田七就親身體驗過不過命大沒殘廢。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十九章(1)
過了些日子時間到了暑假,我累得後悔自己曾經不該輟學。不過有個現象倒讓我心裡感覺到溫暖好受點。從七月一號起,陸續有學生進廠打暑假工,他們多是那儒林中學的剛初中畢業,想為自己掙點錢交學費或者吃穿。這些學生算下來有二十幾個,男少女多,個個朝氣蓬勃,在車間裡打打鬧鬧玩玩耍耍,我們都被他們感染了。後來我和他們相熟了,只是男的一個都不認識。為此田七說我很有女人緣,和男人絕緣。
話好像說得有些在理,我自己也這樣認為。
由於我的不安分;我讓賈線長調到後段賣力。賈線長的臉龐長得很不規範;活像番石榴;頭陷進身子裡去了;而肚子也極大;真想問一句:賈線長;你怎麼還沒生吶?!
後段是個複雜地帶;熱鬧有如菜市場;經常漫罵和鬥毆。組長是個女強人;三十出頭;聽口音乃江西的。並不是她管不住人;只因為後段大半是上了年紀長她一倍歲數的老太婆和老公公;兇起來誰的臉上都不好過;
餘下的五六個就是我們小青年;其中三個未成年;兩男一女。
我的工序是搬鞋;之前在寶威做過;已經駕輕就熟了。所以引得一幫人對我交口稱讚;說我比之前那個老爺子能幹多了。聽著;我有些無耐和委屈;他們怎麼能拿我和他比呢?
接著一個客氣滿臉老氣的男生走過來;笑著和我說;你終於到後段來了;說實話;我們組長比你們那個黃羅漢強多了;在後段幹是你明智的選擇。 我笑了;說可能會好些吧。 因為之前認識他;所以我們聊了一段時間。這時他給組長鬍蘭女士大聲喚了一下;老徐無耐地抬頭邁著無力的步子回到他的位置。
現在時期是做日本鞋;要求非常高;只要有一點瑕疵;日本人就不買賬。所以上到經理下到組長都非常的謹慎和細緻;生怕出了紕漏。 胡組長把老徐歸了位;又來指導我;說乾燥劑如何放;鞋子該怎樣放……
按她的說法去做;胡組長點頭道;一點就通。我心裡小聲說;根本不用你點;我早曉得。 我對面是兩個女的;一個十六歲大概;另一個應該三十有幾了。她們倆對著我笑;笑得都挺彆扭;尤其是這婦女典型的苦瓜臉大家可以想象是怎樣的一副人模瓜樣。
相處了幾天;我瞭解了她們。女生長得乖巧可人;只是人黑了點。問她哪裡人;她卻遮遮掩掩;一會兒說是湖南;等下又是湖北;我不管那麼多把她歸為洞庭湖人。她的名字也太普通了;滕金花;典型的舊社會名。
另一個苦瓜女士張家界的;原來還是黃花閨女。脾氣大;沒準小時候喝多了啤酒。這段時間後段門口的電梯正式翻修改建以至於塵土飛揚噪音困擾;苦瓜女士得理不饒人把工人師傅罵得好不是滋味。即使給賈線長知道了也不打緊;她巴不得自己被炒掉。
就這樣如此的要過下去;以後的日子。 終究不好過;隔三差五的和她們吵;吵完又迴歸平靜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還是和那些學生妹投機些,大家永遠是笑聲盪漾。
第十九章(2)
小譽,早!這是嘉儀每天上班見到我的招呼語,我感覺到心裡甜甜的。她是剛中學畢業,打完暑假工就要去佛山讀高中了,和其他學生一樣。B線是他們的陣地,那裡一直空著,現在他們就在那重複著我們的工作,是返工惹的禍。老闆拿錢實質意義就是讓他們幫我們修正產品。我在後段搬鞋有機會“親近”他們,聊天互幫互助,這是我在鞋廠最為有趣的日子,充實著快樂。於是我對黃羅漢的恨意竟然稍減了些許。
流水線開始空了,我便趁機溜到B線和她們侃起來了。嘉儀說,小譽,很閒啊!羨慕的語氣。我呵呵笑了,哪裡啊,你們才好輕鬆。
輕鬆,你瞧,我手都腫了。小敏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