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我和你不一樣,我的青笙,生來就是被人寵的。”
他緊緊的抱著他,帶著想要揉進自己骨頭裡的慾望,狂風暴雨般將吻落在他的身上。
“青笙,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陳靖,小時候,媽媽爸爸寵我寵的厲害,幾乎當女孩那樣去養,我在很小的時候看遍了童話書,一直在好奇,城堡裡面的公主有手有腳,為什麼非要等王子來拯救。現在我明白,她們也許是在等待愛情,等待一個可以自己願意為之奮不顧身粉身碎骨的人。陳靖,我不是城堡裡有腳不會跑的公主,但是,我願意跟著你去海角天涯。”
於是,約好一起去度假的二人,在青笙等待他的時候,在他滿懷希望與幸福的眼神和笑的不明顯的嘴角勾起之時。
他帶著一份A。K的售出協議,將偽裝的天衣無縫的陰謀和盤托出。
A。K不過是顏氏旗下的一家公司,但卻代表了顏青笙對自己的愛與信任。
陳靖與他父親那麼相似,一直知道打蛇七寸的道理。
帶著報復的快意,對顏家的所有人說:“你們縱容顏夕當第三者勾引了我爸,氣死了我媽,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們最疼愛的小少爺,會像個妓子一樣捻轉在男人身下?他被我睡了兩年,心甘情願的將公司給我,可是我累了,他陪我睡了兩年,我母親的仇就這樣吧,以後顏家和陳家,什麼關係都沒有。”
他笑笑,轉向顏老太爺的時候,面上一片嘲諷:“顏老先生,教育子女不是寵愛就足夠,你的孫女、曾孫,看來您都沒有教育好,真真不懂廉恥二字。”
他知道,顏夕再也回不去顏家。
他也知道,顏家自此,再也不會像之前一樣完整。
然而,他如願逃離之後,越來越多的想的是對顏青笙的愧疚。
青笙何其無辜,成為他報復的工具。
他明白,在第一次見到顏青笙,就已愛上他。
失去,是對他的懲罰。
在國外的多年,他逐漸看透了生前,顏夕只是愛上了他的父親,那並不是什麼滔天大罪。她不畏懼道德,所以最終是一種悲劇。但是他父母與顏夕三人,沒有一個是贏家。父親因為愛著母親,所以開車衝像山壁而死。父親對於顏夕,有恨亦有愧疚,最終給予了一場名正言順的婚禮。
而顏夕,則要頂著陳家夫人的稱號,日日夜夜生活在自己愛的男人因為自己的愛而死的痛苦中,日日夜夜面對顏家再不會認自己的現實。
她這一生,不會再好過。
父親已經用自己的方式,為母親贖了罪。
那麼他呢?他要如何贖罪?
一年前的那個夜晚,酒吧的深夜,一直跟著他的那個服務生終於決定回國,喝醉酒的男人抱著他哭的毫無形象,那是因愛求而不得的痛苦。那張肖似顏青笙的臉被悲傷掩蓋,在他的心底留下一片慘烈的傷痕。
他終於面對,自己迫切的想要擁抱青笙入懷的現實。
香港的陳宅,十歲的弟弟剛剛褪去嬰兒肥,個子稍微拉開,眉目間又是陳庭的樣子。
他蹲在小孩面前,聽顏夕說:“過了那麼多年,我很後悔,陳靖,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北京?”
他選擇了回來,再見到顏青笙,天知道剋制了多久才沒讓自己哭出來。
他的青笙,雖然依稀是曾經的樣子,卻整個人如同暮氣的曇花,沒有絲毫生者模樣,
他想抱抱他,想和他說話,卻連著兩次被對方拒之心門之外。
他無恥竊喜,青笙這樣也好,說明並沒有忘記他,說明沒有愛上別人,說明他還有機會。然而,當聽完徐然的話,他終於懂了。
再也不回去了。
他的顏青笙,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他親手斷送了,顏青笙的生機。
陳靖端起桌子上涼透了的美式咖啡,一口氣灌進喉嚨。
苦澀流進嗓子眼,胃一抽一抽的疼,想起之前關於顏青笙傷到胃的資訊,他狠狠閉上了眼睛。
徐然見他如此,心中暢快又帶著憤恨。
憑什麼,當初青笙喜歡你也就罷了,在你這麼傷害他之後,憑什麼還要回來。但是……
徐然無奈的嘆息,但是又只有他,能夠讓青笙再次活過來吧。
徐然說:“瑾棋和我不阻止你見青笙,並不是為了以前的情誼。因為青笙這些年來性子雖然沒變,卻好像少了靈魂一樣。現在整個顏家對他哪裡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