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白的燈關照亮了鏡子,從鏡子裡映出一具身體,胸前兩塊輪廓清晰呈現扇形的肌肉,從腹腔前外側壁向下宛若階梯似的肌塊。
他拿起噴霧往側肩上青紫色的長條淤痕上噴去,又抬起前臂繼續噴。
那次搏鬥還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挫傷,但比起對方的後腦凹陷,好上太多。
徐嘉樹關上燈,心中翻滾的惡意與躁動漸漸平息,他終於可以入睡了。
窗外的天色轉亮,金黃的光線灑向瓷磚,他拉上窗簾,躺上床鋪,呼吸平緩,緩緩陷入睡眠。
鈴聲突兀的響起,徐嘉樹瞬間驚醒,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惡意再度噴湧,強制的清醒令他腦袋隱隱作痛。
而手機螢幕上正顯示著嚶嚶嚶的語音通話請求。
徐嘉樹:“……”
他單手撐住頭,接通了語音通話。
“起來了嗎?這個時間你應該起床有一小時了吧!唉……我一晚上都睡不著,又不敢打你電話,就怕你正在睡覺,一直熬到你說的時間才打電話,我是不是很體貼呀!你現在忙不,能不能陪我說會兒話?”
徐嘉樹:“……”
*
和徐嘉樹聊天大大的緩解了她的痛苦,雖說晚上噩夢照常做,但結局時總能蹦出手電筒的光,隱約著能看見他的臉,幾次下去,她反倒不害怕了。
就像是救世主降臨,她胡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