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視野豁亮的感覺。你看那個位置,縮在犄角旮旯裡,很憋氣……”
褚強說:“我坐那兒。一會兒全看您的了。”
程遠青說:“甭緊張。有話就說,沒話就不說。”
正說著,茶小姐進來續水,程遠青對小姐笑笑說:“還要來位朋友,就不麻煩你了,我們自己操持。”又對褚強說:“把茶碗茶壺都收拾到一旁去。呆會兒,沒有我示意,咱們都不喝水。記住啊,尤其是不給鹿路喝水。”
程遠青很安詳地坐著,好像在打坐。門開了,一個裹著巨幅黑色披肩的女人,走了進來。披肩遮住了她面頰的三分之二,只留出兩個眼睛,好像阿拉伯婦人。她看到程遠青和褚強,身體一歪,倒在那個預留給鹿路的椅子上。待把黑色的披肩揭開,程遠青和褚強都不禁“啊呀”一聲驚叫起來。
來人是鹿路。又不是他們熟悉的鹿路了。臉頰腫的老高,眉頭偏左一道粗重的血痕,脖子一團團淤血的青紫……
“鹿路……怎麼的?出了車禍?”褚強說。
鹿路說:“工傷。我平常挺敬業,幹活時連手機都關上,以防客人不滿意。今天,我總覺著會有事,就沒關手機。兩次接了你的電話,把客人從身上甩下去,後來,乾脆把錢扔了回去,自己走了。客人給我身上留點紅,也是應該的。”
褚強毛骨悚然,不單為鹿路遭受的蹂躪,更為她的平靜和漠然。程遠青一言不發地看著鹿路,說道:“鹿路,看你受傷,心裡真難過。與其受這麼大的折磨,不如你幹完了活再來。我們會一直等著你。”
鹿路雙手拄著頭,說:“生怕晚了,你們再也就不理我了。”
褚強說:“怎麼會!”
程遠青說:“褚強把你的事都告訴我了。你怪他嗎?”
鹿路說:“我謝謝他。一直想跟您說,可我不敢。我是個下賤女人我怕說了會失去你們。?
程遠青撫摸著鹿路的頭髮說:“你為了給哥哥治病,把自己的一切都押出去了,這是你的美德啊!”
鹿路驚得茶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說:“程老師,我沒聽錯吧,你說我有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