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故意的,千萬別怪我啊,大家都跑過去了,我也……”
吳中滿是慈愛,拖著長聲,慢聲細語地安慰她:“呵呵,我怎麼能怪你呢?我喜歡你還喜歡不過來呢。我知道你那是關心我,怕我吃虧。再說當時又不是你一個人,那些跟孫純、陸乘風一夥別有用心的人,我心裡跟明鏡似的。”吳中說著不覺有些得意起來,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說:“你猜怎麼著?我一詐唬,老韓就全招了,果然是孫純搗的鬼!”
“呀……老公,你真強!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耳邊小茜歡快嬌嗲地盛讚,使吳中十分受用,他喜歡這個效果,哈哈,陸乘風,你羨慕去吧,孫純,嫉妒死你!
“你眼真毒!以前說的一點沒錯,這老韓就是個職業叛徒,良心連塊破衛生巾都不如。”小茜婉轉歡快的聲音越發撓得吳中心裡癢癢的,這丫頭真是越來越善解人意了,我哪天非得找個機會帶她到外地出趟差,盡情地雙修歷練一把。
第十三章 深入游擊區(1)
第二天早上,孫純一看見吳中拎著大公文包走進辦公室,就連忙起身,反鎖上屋門,湊過來歪頭盯著他的臉,故作神秘地小聲問:“怎麼樣?昨天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晚上又喝多了唄,從歌廳裡一出來就吐了,那幫搞信託的人真他媽能喝。”吳中很認真地回答,聲情並茂,還痛苦地仰躺在椅子上,手指不停畫圈按揉著太陽穴,“現在腦袋還懵懵地疼呢。”
“■,我是說和老韓談得怎麼樣?”孫純坐到他對面,看似嬉皮笑臉地說,可三角眼裡卻透著詭詐。
“唉,還能怎麼樣?又臭又硬的,我給他做了半天思想工作,硬是不通。”吳中疲憊地望著孫純,顯得很是無可奈何,“我是徹底拿他沒辦法啦——”
“只能以後再找機會跟他好好談一談了。”孫純嘆了一口氣,無限同情地望著吳中。
“我時常想這麼一個問題,”吳中從椅背上直起身來,單手支著頭,聲音沙啞低沉地說,“咱們現在這麼苦心巴力地幹,究竟是為了什麼?要說掙錢,你是知道的,每月就那麼一點死工資,要說當官,這小小的處級在北京比售貨員都多,還淨是得罪人的事。
“我上次跟杜總說,你要是總像現在這樣逼我,我以後要是退了休,人家還不得把我們家門檻踢斷了罵我?”吳中顯然動了情,激動的聲音逐漸大起來,“咱們現在這麼上下忽悠,還不是憑著自己對工作的一份責任心嗎!誰理解呀?誰說你好呀?跟你說,我這一段時間,真是心力交瘁,跳樓的心都有。”
“是呀,是呀,”孫純眼神儘量避免與吳中對接,遊移著眼前的桌面,隨聲附和著,“幹什麼都不容易呀,我這一段時間也覺得有點裡外不是人。”
“我跟老韓談過以後,更意識到,下面有的群眾確實對我積怨很深哪。”吳中顯得心情沉重,“現在陸經理不在,我看只能委屈你和老韓談一談了,興許還能有點效果。”
孫純見吳中說得懇切,只得耷拉著三角眼,做出痛苦萬狀的樣子,沉吟片刻,心裡自忖也不是一點沒譜,“那我就只能勉為其難了,不過談不下來也沒有辦法。”
吳中見孫純上道了,立馬來了精神,眼睛迸出了幾許光采:“好,那咱們就一言為定!抓大放小,只要你能說通老韓,讓他帶頭把承包合同簽了,其他那幾個部門經理的工作我來做!”
“好,”孫純也躍躍欲試起來,“那我就盡最大可能試一試。”
半小時以後,老韓手機上收到了吳經理的一條簡訊,對他這幾天的行動進行了詳細布署。老韓心領神會,立刻將簡訊刪掉,同時用暗語回覆:人傻,錢多,讓他速來。
吳中此時正坐在車上,看見老韓回過來的簡訊,不禁呵呵一樂,想,這個破衛生巾只要喂對了口,有時候還是蠻可愛的嘛。
原來,這個笑話在他們去過的不少地區都廣為流傳,而且都堅稱是本地的原創:本地繁榮伊始,娼盛之初,有先行者去電報局給家鄉的小姐妹們提供快速致富的資訊,簡潔而意賅:“人傻,錢多,速來。”
“咱們現在改去銀都大廈。”吳中舒舒服服地靠在後座上,精神抖擻對司機發出了指令。
小車立刻很聽話地在前方路口打了個轉,向東三環方向擠過去。
真正是四星級的銀都大廈,是中天公司銷售部第五分部所在地。大廈最早本是部裡投巨資興建的地標性建築,原打算讓部直機關帶領下屬的重要分支機構和幾個控股大公司全面入駐。可是沒成想剛完工,就趕上國家清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