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娃娃傻住地任他擺佈,當她瞧見君兒抱著捆柴進入屋內,這才破涕而笑。
「君兒……」她已顧不得一切地下了床,將君兒抱個滿懷。
「娘,您沒事了?」君兒一見母親能夠起床,莫不開心地哭出聲。
端木煜眼神幽然地一凝,並未阻止他們母子倆的相依,只是淡淡地說:「君兒,將柴給我吧。」
君兒拭了拭淚,快樂地咧開嘴,「好的,叔叔。」
當他將柴薪交予端木煜時,娃娃這才發現君兒竟穿了件超大的短襖,再看看端木煜身上的,兩人居然穿同一款式的!
相似的臉孔,相近的肢體動作,一對父子分明擺在眼前,難怪端木煜不相信她的說詞。
當柴火生起,端木煜突地淡笑吟說:「君兒,你該改口了,我可是你——」
「不!求你不要……不要……」娃娃立刻跪在他面前,神色緊繃地看著他,眼底滿是祈求。
他顰蹙眉眼,久久才轉首回睇柴火,撥弄著火苗,撇嘴輕笑道:「給你三天時間對他說清楚,否則……逾時不候。」
當端木煜滿含灼熱溫醇的眸子再度凝望她的眼時,娃娃整個人垮了肩,神色倉皇又無助地看著在一旁遊戲的君兒,心頭的疼又漸漸發作……
☆★天長地久的蹤跡
當初娃娃離開廣懷王府後,便前往蓮花團找爹爹,怎知他們早先一步啟程往漢土了。在無計可施、孤立無援下,她只好一人前往,沿途探訪了。
哪知道才人關,竟遇上北方乾旱,民不聊生、哀鴻遍野,她也因此陷入了朝不保夕中。平日能採擷的野菜野果也因旱而短少不再有,她往往一餓就是數日,再加上思念郎君日深,又找不著爹爹的情況下,她幾乎是了無生趣了。
有天,她終於是體力不支倒臥在路旁,湊巧的是,對門便是蓮花團暫居之所,也因此她就這樣被人發現,重返團內。但從此她堅持不再拋頭露面,況且得知有孕後她只是在後面幫忙團內雜物。
數月過後,娃娃產下一子,為了給外孫一個良好的生長環境,玉司伊毅然決然作出決定,帶著娃娃與外孫離開蓮花團,將戲班完完全全交由徒兒承接,改名「露華園」。
離開戲班子後,玉司伊以木工為生,於半年前才搬到昌山山腳下,但也因年紀漸老,身子骨愈來愈差。
娃娃就此接下所有家計開銷,日到鎮上店家幫忙,晚上又替人裁衣,生活雖困苦,卻也怡然自得。
尤其是看著君兒日漸成長,那面容和端木煜愈來愈相似,心頭似冷如暖交集,她明白就算再苦,為了君兒及爹爹,她也要撐下去。
「外公,我們回來了!」君兒一接近家門,立刻連跑帶跳地奔進屋。
「君兒!你們還好吧?」
已在門口站了大半天的玉司伊才剛進屋就聽見君兒的喊聲,又快步走向門際,抱起街進他懷的小身子,老淚已泌出眼角,「方才雨勢好大,風也好強,你和你娘都好吧?我……我快急死了!」
「君兒沒事,你看,娘也回來了,我們還帶回來一個叔叔。」天真的孩子指著身後的一男一女說。
「叔叔?」玉司伊抬頭,當望見端木煜那張依舊帥氣狂野的面孔時,他猛然震住!
「好久不見。」端木煜頷首笑說。
「呃……是好久不見……」玉司伊看了下娃娃,發現她整個人被端木煜給摟在身側,於是說:「你這次是認真的?」
「我對娃娃從沒虛晃過,是她耍詐。」端木煜撇嘴一笑,轉首看向她,箝在她腰側的手猛一捏緊。
娃娃身子一彈,緊張得蹙眉不語。
「好,記住你說的話。」玉司伊鄭重地看了端木煜一眼,隨即彎腰對念君說道:「剛剛才下過大雨,咱們去後面看看那些雞有沒有事?然後由君兒抓一隻最大最肥的給這位叔叔當晚膳,怎麼樣?」
「好耶、好耶!我喜歡叔叔,就讓他吃我養的土雞。」君兒歡喜的抓著玉司伊的手出了大屋。
「聽見沒?君兒喜歡我。」當屋只剩下兩人時,端木煜忽而帶笑地說,渾身充滿致命的危險。
「他誰都喜歡,你別太得意。」娃娃扭了扭身子,怒視他道:「別這樣,放開我。」
「真要命,一碰了你我就熱情如火,想要的不止這些。」端木煜邪魅又深邃的眼直望著她怯然的柔美容顏,「你的房間在哪兒?」
「呃……不……」娃娃乍紅了臉蛋,猛一推開他便節節後退,「別過來,不准你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