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該管?”
“那要看什麼人。”
“要是你遇上活不下去的人跳河,你去不去救?”
“救。也得講怎麼個救法。”
“只要是救人,就沒有別的選擇。救活被救的人是唯一的救法。我不能讓任何人在我的眼皮底下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否則的話,就會玷汙我所穿的這身軍裝。”
“你——你不要危言聳聽,誇大事實,有你說的那麼懸嗎?”
“是嗎?懸嗎?”羽隊長看著場長吃驚的表情說:“好,既然你不相信,我就說給你聽。我本打算不把這件事張揚出去,那樣的話,對受害人不利,對我也會帶來負擔。你現在以這樣的態度對我,我只能實話實說了,你作為一個老軍人評判一下,我到底錯在哪裡?我救的那個姑娘,就住在我的營區裡,是你的職工李海生的閨女。在她上班的那個公社,有個副書記叫張虎民看上了她,非逼著姑娘嫁給他不可。”
羽隊長看了看魏廠長的表情,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就接著說:“那個張虎民也太可惡,利用手中的權利,採取各種卑鄙的手段,威逼姑娘就範。更囂張的是竟敢跑到我的營區裡把李海生的脖子捏住,強迫他同意。那天我正好在營區沒有出去,被我趕跑了。並且警告他,就此罷手為時不晚,不要*燒身。可沒想到他不但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的威脅姑娘說,如果不嫁給他,他就殺了她的全家。投靠無門,走投無路的姑娘,為了保護一家人的生命,自己選擇了投河自盡。”
魏廠長聽到這裡,不由自主的又是一個趔趄,睜大眼睛想聽到下文。
“為了挽救這個姑娘的生命,我派出了我全部的兵去拯救,可跳河的姑娘,偏偏讓我這個不會水的旱鴨子給遇上了,你說我怎麼辦?我不能因為我不會水就不去救她,讓她的生命,在我無所作為的目光中眼睜睜的消失。那樣的話,我會痛苦一輩子,我一輩子都會活在見死不救的陰影中,我能做那樣的人嗎?就算我不會水救不起她,也不能成為不救她的理由。就是和她同歸於盡了,也要比不救她好的多。”
羽隊長說到這裡停了停,看了看魏廠長的反應,他還是有些震撼。
“沒有選擇的我,看著膽戰心驚的渠水,看著渠水中就要消失是姑娘,我還是毅然決然的脫去棉衣,毫不猶豫的跳進寒冷刺骨的渠水裡,抓住姑娘的頭髮,在我戰友的幫助下,把我這個救人反而成了被救的人救了出來。要是我的戰友再遲上幾秒鐘,我和姑娘就被捲進分水閘了。說不定,這會兒我都成了救人的英雄,被評為烈士了。”
魏廠長就像聽到天外之音一樣的吃驚,他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姑娘是救活了,可她還生活在那個混蛋的威逼之中,為了讓他收手,也為了讓那個姑娘活下去,我就派兵去把那個混蛋抓來給姑娘陪情道歉,並且派兵護送姑娘給他示威,才讓姑娘有了活下去的信心。這就是整個事情是經過,可我還是要說上幾句。李海生是農場的職工,理應受到農場的保護,他的姑娘是我們部隊的子女,而我們部隊卻保護不了她,她的遭遇讓我們軍人顏面無存,你身為場長,有沒有瀆職的的失誤?”
魏廠長一聽,渾身就是一個顫抖,雙眼緊緊地盯著羽隊長。羽隊長卻不依不饒的說:“假如那個姑娘死了的話,這會兒你不可能就這麼太平無事的坐在這裡與我談話,上級部門的調查組會接二連三到你這裡,要為姑娘討個說法;李海生一家,把姑娘的死體擺在你的辦公室裡,你如何面對?你就是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楚你對你手下的愛護到哪裡去了?地方和軍隊的新聞媒體,少不了要找你瞭解,為什麼地方上一個混混,為何逼死了部隊上的家屬子女?你有何臉面去面對?場長的這個位置,你還能做下去嗎?你又如何吃飯?如何睡覺?”
羽隊長看著魏廠長大張的嘴,有一股口水流出來都不知道擦。
“這一切的後果沒有發生,都是我替你清除了,而你卻反過來豬八戒倒打一耙說我胡鬧?要說胡鬧的話,我真想把那個王八蛋一槍崩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逼著人活不下去?我這個來自農村的兵就是看不下去。假如那個姑娘換成你的姑娘,就不可能發生這種事。假如那個姑娘換成我的姐妹,我早就把那個王八蛋廢了,還能讓他活著汙染空氣到今天?”
還沒有說完的羽隊長,也不管魏廠長此刻的感受,還是接著說:“場長同志,你看我是不是喝酒了?我喝的這酒,還是為了那個姑娘,為了開導她,我把我失去的戰友都抬出來了,惹得我痛哭了一場。目的就是讓她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