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受到感染的親人、朋友和其他無辜者,請主動站出來接受我們的救治;購買或儲存了這樣的食物但還沒有食用的請聯絡街上的衛兵將它們交出來;如果發現你的身邊有人已經感染,請立刻遠離並向士兵們求助。”
“聖光在上,我向你們發誓,我們一定會徹底剷除詛咒教派的邪教徒,為你們失去的親人報仇,也為王國討回正義與光明!聖光保佑我們!”
講話結束後,達索漢示意兩位法師取消法術。
“向王城派出信使了嗎?”
“已經出發了。”弗丁回答。
……
泰瑞納斯國王慵懶地坐在自己的王座上,一隻手支著自己的太陽穴,耳邊嗡嗡的聲音像是蒼蠅一樣。可那並不是蒼蠅,而是在王座大廳中激烈爭論的大臣們。
“我們花費大量金錢與人力修建的收容所已經所剩無幾,可能在我們說話的時間剩下的那幾處也已經被獸人攻陷。大家還記得當年的那個部落嗎?它幾乎毀滅了整個聯盟!我們應該重新號召聯盟各國、各種族聯合起來,徹底消滅它們!”
“那麼錢呢?人呢?這些年來我們在獸人身上浪費了太多的錢財。現在國庫根本無力應付一場大型戰役。普瑞克爵士,難道你能變出金幣來?”
“當初我們就應該直接殺光它們。它們根本就是一群不知道感恩的野獸!關進籠子裡絲毫不能讓它們馴服。”
“說點有用的吧,奧朗德,這些馬後炮有什麼用。”
作為一個英明的國王,泰瑞納斯不想將自己的大臣們形容成蒼蠅,可是最近一個月來的經驗告訴他,這樣的爭論不會有一個明確的結果。因為這些紳士們已經圍繞這個問題辯論了整整一個多月——仍然沒有一個能說服大家的決策出來。
今天又這樣被浪費了。
他最近有些精力不濟,總是容易犯困,畢竟老了,不再像當年那樣精力旺盛,通宵之後依然精神奕奕。這些大臣們無聊的說辭讓他想要打瞌睡。反倒是前幾天阿爾薩斯與烏瑟爾向他彙報的那件事——關於一個邪惡的組織的事更讓他上心一些。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今天他的兒子應該會回來了。
泰瑞納斯已經預想過,得勝歸來的兒子會在他的宣傳下獲得更高的聲望。阿爾薩斯會在所有人的支援與認同中繼承他的位置。
當年他也是如此被他的父親,過世的老國王傾力培養的。
正好侍衛進來稟告:王子與烏瑟爾大人回來了。
泰瑞納斯還準備派人前去迎接,可兩人來得比他想象中快多了。這一對師徒急匆匆地闖進了王座廳,那盔甲上滿身的風塵完全不像是得勝歸來的部隊。年輕的王子那焦灼的神色更是進一步的證明。
“歡迎回來,我的兒子!”泰瑞納斯走下臺階去擁抱他的兒子。然後拍了拍老聖騎士烏瑟爾的肩膀,“還有你,我的光明使者。”
“父親,”阿爾薩斯直接說道,“我們的行動失敗了。”
泰瑞納斯已經猜到,所以點頭示意他們繼續。
烏瑟爾沉聲道:“詛咒教派的首領逃脫了。”
“那個叫……克爾蘇加德的人?”
“是的,陛下。”烏瑟爾憂心忡忡,“而且詛咒教派的威脅可能比我們預計中還要大。我們可能會需要一場規模浩大的軍事行動來徹底清除它們的威脅。”
“一次遠征,”阿爾薩斯補充,“遠征諾森德,打敗它的邪惡主人,巫妖王耐奧祖!”
王座廳環形的設計讓他們三人的對話被其他大臣們清楚地捕捉到。剛才還在討論獸人的大臣們立刻轟然。
“王子殿下,一個逃走的孤零零的教派首領能有什麼作為?我仍舊認為我們的心腹大患是獸人。”
“對,如果我們放任不管,這群野獸可能會集結起十年前毀滅之錘所領導的那樣規模的部隊,那對洛丹倫來說將是一場災難!”
阿爾薩斯立刻高聲反駁道:“獸人現在就是一群喪家之犬,它們沒有佔據任何土地,純粹靠劫掠來維持生計。只不過是一群四處流竄的土匪而已。但詛咒教派研究出一種致命的瘟疫,它能感染所有人,將他們變成毫無思想,只會聽從那些邪惡教徒命令的喪屍!而且他們掌握了一種可以將死屍復活的邪惡法術,我們的任何一個傷亡,甚至連墓穴中尚未變成土塊的屍骨都能擴充他們的力量。請問諸位,在這樣的力量面前,到底哪一個對王國的威脅更大!”
他這番毫不留情的搶白令大臣們尷尬不已。或許平時王子一直以溫和謙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