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弗丁選擇了維護他的誓言。
他聽到亞登在他背後小聲啜泣,也看到好兄弟達索漢重重地癱坐在椅子上沮喪地搖著頭;他聽到大廳裡無數人用粗言穢語叫他叛徒,也看到面前烏瑟爾和老師法奧閣下失望之極的目光。這些都讓他低著頭無言可對。
烏瑟爾疲憊地揉揉眼睛,示意眾人安靜下來。他深陷如對自己將要做的事的悲痛之中。
“既然如此,”烏瑟爾沉重地說,“提里奧·弗丁,從今以後,白銀之手騎士團將不再歡迎你。你不再相稱活在聖光的恩賜下。我據此將你驅逐出團;你將被剝奪所有騎士團的服飾,你也將被剝奪所有個人頭銜和財產;你將被流放,永遠無法踏足聯盟的國土,與世上野蠻的生物一起共度餘生。願聖光憐憫你的靈魂。”
旁觀者們都倒吸一口氣。驅逐出團已經是極為嚴酷的懲罰,那將剝奪聖騎士的一切聖光力量。從白銀之手騎士團成立以來,這樣的刑罰只被用過幾次,物件都是罪大惡極的聖騎士。所有的聖騎士都對它恐懼至極。
更何況還被剝奪了所有榮譽和財產,以及永遠流放。
這麼嚴重的處罰,幾乎快趕得上死刑了。
烏瑟爾舉起雙手,正要發動儀式,突然一個聲音從旁觀席上冒了出來,打斷了他的動作:
“我抗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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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把水攪渾
“我抗議!”
在烏瑟爾正要消除弗丁的聖光之力時,姜維漢醞釀了許久,終於發出自己的聲音。在安靜的審判廳裡,這突兀的聲音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視。
烏瑟爾投來嚴厲地目光,審視地看著他。
姜維漢並不是要譁眾取寵,而是早就經過深思熟慮:這是他真正邁出改變歷史的第一步。而且不論成功或是失敗都不要緊——要是能夠替弗丁脫罪自然是更好,就算是不能,那麼之後弗丁仍然能自己恢復聖光之力。
組織了一番語言後,姜維漢離開自己的座位,提著法杖走向弗丁旁邊的一個空著的證人席位。當他越過羅寧和吉安娜身邊時,兩人第一次對他投來注視的目光。
“我希望能為弗丁閣下辯護幾句,希望庭/上能夠維護當事人的正當權利。”來到席位上,姜維漢看了一眼他左手邊的弗丁,然後正視著烏瑟爾的目光。
“表明你的身份,年輕的法師!”烏瑟爾沉聲道。
姜維漢道:“我是來自瓦羅蘭戰爭學院的召喚師姜維漢。”
烏瑟爾當然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實際上這個世界的人都不可能聽說過,所以他轉身向博學的**師安東尼達斯投去詢問的目光,對方輕輕搖了搖頭。
不過這個年輕法師、不,召喚師的身份不是重點,重要的是他的心裡同樣期待著有人能說服陪審員改變/態度——他非常不願意看到老友遭遇被剝奪聖光之力以及一切身份、榮耀,還要揹負著罪名被驅逐出國境這樣的悲慘之事。
“那麼,你抗議的是?”
姜維漢清清嗓子:“我認為庭/上做出的判決結果嚴重的超過了提里奧閣下所犯的錯誤。這樣的判罰有失公正。”
烏瑟爾面無表情道:“說出你的理由。”
“指證人對當事人的指證如下:一、私自在領地容留獸人;二、在這個獸人受到虐打時鞭打了虐待他的聯盟士兵;三、不肯背棄對獸人的誓言。我所總結的是否有誤?”姜維漢問。
“無誤。”
“好的。庭/上處罰當事人的緣由是:私自容留獸人並許諾可以給他安靜的生活這一點不符合聯盟律法,當事人犯有私自包庇獸人罪;這個獸人可能引來獸人大軍從而導致聯盟的子民受到攻擊,當事人犯有知情不報罪;當事人不願意悔罪,解除對獸人當初的諾言,當事人可能懷有背叛聯盟之心,犯了叛國罪。請問庭/上我的總結是否有誤?”
“無誤。”
“很好。那麼我將要開始為當事人作出合理的辯護。請庭/上允許我問幾個問題。”
“準!”
姜維漢得到許可之後,點頭向審判廳上的諸位聯盟領袖致敬,然後轉向有些呆滯的提里奧,問道:“當事人,你和獸人伊崔格有過交流。請問他是否告訴過你他來到你的領地隱居了多長時間?”
提里奧回過神,不假思索就回答道:“六年,他曾經告訴我,他已經在壁爐谷附近隱居了六年多。”
“很好,那麼請問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