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之魂有時會進入獸人的夢境中和他們交流。獸人因此受到啟發,創造出了原始的薩滿教。
所以他們將這個從天而降的巨型水晶當成了先祖之魂的皈依之所。並將其命名為沃舒古,在獸人語中意味“靈魂之山”,並嚴加保護。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
幾百年來,重傷垂死的克烏雷靠著獸人先祖之魂的滋養苟活著。他一直呼喚先知維綸去救他。可是除了強攻,先知沒有任何辦法進入飛船殘骸。甚至連說出真相都會被認為是對獸人薩滿教信仰的褻瀆。
更想不到的是。幾百年後,獸人發動了對德萊尼人的大屠殺,兩個種族之間仇深似海,先知維綸因此更加不可能接近沃舒古了。
而在這之後,因為古爾丹使用詛咒密碼切斷了獸人薩滿和元素之間的聯絡,克烏雷再也得不到薩滿力量的滋養。他現在是真的快要死了——而對納魯來說,聖光力量耗盡之後,他們將會塌縮成為純粹的暗影生物——熵魔!也就是黑暗化的納魯。
這也正符合“光明的極致就是黑暗”這一理論。
姜維漢和先知維綸等人乘坐一隻飛行速度快的小型子艦先一步來到這裡。
這艘克烏雷的飛船殘骸比風暴要塞要小很多,它安靜地聳立在青色的草原上,淡粉色的水晶對映著純潔的光芒。
一個名叫穆魯的納魯也跟在他們身邊。姜維漢記得,原本歷史中,血精靈王子突襲風暴要塞時就俘虜了他,並將他送去銀月城,讓一些戰士來抽取他的聖光之力,並以此培養出了“血騎士”。不過在阿達爾為首的這批納魯中,穆魯是僅次於阿達爾的納魯,實力非常強。
當他們站在入口處時,每個人都聽到了殘骸深處傳來的一陣陣微弱的聲音。這是克烏雷直接傳達到他們意念中的聲音,其中飽含著他的痛苦與悲傷。
自從獸人跨越黑暗之門遠征後,這裡再也沒有獸人來參拜。
先知維綸內心充滿愧疚,他低著頭大步走進幽深的通道。姜維漢和其他人也緊跟著入內,最終他們來到一個圓形的艙室中。
穆魯渾身散發著光明。將這裡照得透亮。接著一個光芒暗淡的淺紫色納魯從穹頂中顯現出來。
跟姜維漢見到的其他渾身散發著光芒熱溫暖的納魯不同,這個淺紫色的納魯幾乎已經失去了熱量。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行將就木的老人一般。
先知維綸看到他,頓時老淚縱橫。他拄著法杖單膝跪下,聲音顫抖和嘶啞:“我……來晚了,很抱歉,克烏雷。”
克烏雷同樣傳達出悲傷的意念,他的確就快要死了。
“讓我來幫你!”穆魯的身上綻放出強烈的聖光,將克烏雷包圍起來。這純潔的力量照耀在身上,令克烏雷身上的紫色痕跡變得淡了一些。
他似乎在痊癒。
姜維漢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他也召喚出聖光之力,照耀到克烏雷身上。接著是凱爾和先知維綸。或許他們的聖光之力對於穆魯所散發的力量來說微不足道。但總能出一份力。
就在他們聯手治療克烏雷的時候,沃舒古附近所有的獸人先祖之魂都感應到了這種他們曾經無比熟悉的溫暖力量。自從邪能汙染大地之後,就陷入驚恐中的他們終於感受到了久違的歡欣與暢快。
這些靈魂從四面八方飄到這裡,在聖光中歡笑歌唱,然後徹底昇華。
加拉達爾的蓋亞安祖母幾乎立刻感應到了先祖之魂的甦醒。她正在午睡,作為一個老薩滿,這是她經年養成的習慣。就如同德魯伊能夠在睡眠中進入翡翠夢境一樣,最初獸人薩滿就是透過夢境來和先祖之魂交流的。
“那件事”發生後,蓋亞安祖母。以及所有獸人薩滿都發現夢境中的先祖之魂唾棄他們,疏離他們,並表現得非常驚恐不安,不再與任何薩滿交流。直到今天。他們都沒有再次感應到先祖之魂的力量。
蓋亞安祖母甚至以為獸人被邪能汙染後,先祖之魂都已經消失或者永遠離開了。就算他們這群保持血統的瑪格漢獸人薩滿經過多年努力終於逐漸恢復了和元素之靈間的聯絡,可以使用一些薩滿法術。但先祖之靈依舊沒有再次回應他們。
而這一刻,蓋亞安祖母才驚喜中甦醒過來。
“先祖之魂回應了!”
“我們的傳統迴歸了!”
她拉著年輕的阿格拉幾乎語無倫次地說道。
“蓋亞安祖母。這是真的嗎?”阿格拉難以置信。她也是一個薩滿,不過她從來沒有接觸過先祖之魂的力量。很多年青一代的薩滿都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