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而對方平靜的眼睛也正回視這他,還有斯維因肩膀上的那隻烏鴉,漆黑的眼睛裡更是流露出危險的光芒,令這個年輕的王子背生寒意。
眼見快要吵起來,**師安東尼達斯道:“都停下吧!”他轉向坦瑞德道:“坦瑞德王子,你的想法很危險——我們曾兩次試圖關閉黑暗之門。但最終它對被再次開啟。”
他面向所有人:“艾澤拉斯與德拉諾,這兩個世界的命運已經被連線在一起。就算我們關閉了傳送門,那也只有暫時的作用。如果我們這樣做了,那麼我們就只能在有生之年祈禱。燃燒軍團不會想出另外的辦法再度開啟它——而且我們不知道,這個時間到底是多久。或許是十年,或許是一個月。甚至可能是阿克蒙德的大軍清除了外域的威脅後,立刻就能重新啟用它。”
“今天如果我們放棄了一個強大的盟友。等燃燒軍團歸來的時候,我們又該怎麼辦呢?”安東尼達斯的問題發人深省。
關閉黑暗之門的想法太過想當然。這個誘人的提議最終被擱置。會議迴歸到正題上——該如何支援外域。
——
當蓋亞安祖母來到沃舒古聖山時,穆魯對克烏雷的治療已經接近尾聲。這個獸人老薩滿在聖山內部看到了她這一生最難以理解的畫面——獸人的先祖之魂們正圍繞著兩個發光的奇異生物,顯得歡欣而狂熱。
而且他們的聖地來了一些陌生的訪客,一個德萊尼人,還有一個人類和一個長著翅膀的人。
蓋亞安祖母幾乎將這些外來者當成是闖入者,褻瀆者,可是眼前的情形跟這兩個詞語毫無關係。已經很多年,獸人都沒有再來參拜沃舒古聖山。先祖之魂的甦醒顯然不是被獸人薩滿們的誠意打動,而是因為這群人。
蓋亞安祖母身後的薩滿們見到有外人,幾乎立刻憤怒地想要衝上去,但她阻止了他們。
“看下去。”蓋亞安祖母說道。
現在克烏雷身上已經重新綻放出柔和的聖光,可他的身體依舊是淺紫色的。當姜維漢感覺自己的神聖力量不能再被對方吸收時,他知道治療過程已經完成了。
“謝謝你們。”克烏雷發出心靈傳訊。
然而其他人都高興不起來。
因為他們能感覺到,克烏雷並沒有痊癒。他身上的暗影之力雖然被壓制,但並沒有消失。他正在走向一個光明納魯生命的盡頭,身上正在發生幾乎不可逆轉的變化。
先知維綸語氣顫抖:“我來晚了,克烏雷……我……”他幾乎哽咽。在他幾乎無盡的生命中,只有在此時此刻才表露出不用掩飾的脆弱。
“這是我必經的歷程。”
“不用傷心,我的朋友。”
“謝謝你們。”
穆魯說道:“讓我們離開這裡吧,或許阿達爾會有辦法。”
“不用安慰我,穆魯。”
“我知道會發生什麼。”
“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姜維漢也有些傷感,這一幕就像是生離死別一樣。他忍不住問道:“既然光明納魯生命的盡頭會變成黑暗納魯——那麼黑暗的納魯生命盡頭會不會再變成光明納魯?”
穆魯回答道:“不,任何生命都有盡頭。我的朋友。宇宙誕生於黑暗。當黑暗納魯的能量耗盡後,我們會迴歸本源。成為宇宙能量中的一部分。”
這個回答在意料之中。如果納魯能不斷在光明和黑暗間轉換的話,那倒真的是不可思議。
他們交談時,克烏雷正在和獸人的先祖之魂們告別。這艘飛船已經墜毀,今天離開後,可能他再也不會回到這裡了。
克烏雷傳達出的意念讓這些靈魂陷入被拋棄的悲傷和恐懼之中。這二十多年來,失去了克烏雷的溫暖,他們一直在驚恐中度過。一旦克烏雷離開,他們將永遠陷入黑暗之中。
“停下你們的行為!”感受到先祖之魂情緒的蓋亞安祖母終於忍耐不住,她上前來大喊出聲。並盯著先知維綸質問,“德萊尼人,是不是你在驚擾聖山中的靈魂!”
這時瓦羅克。薩魯法爾也終於趕到這裡來。他看到蓋亞安祖母和獸人薩滿們與另一群人對立起來,而其中就有姜維漢!
“我是在迎奉納魯的迴歸。”先知維綸看著這群薩滿,語氣帶著悲傷,“幾百年前,我們德萊尼人乘坐我身旁這位納魯——克烏雷的飛船降臨到了德拉諾。它墜毀了,克烏雷身受重傷,我們從飛船中逃了出來。並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建立了新的家園。可當我準備回來拯救他時,發現這艘飛船被你們獸人當成了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