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劃過她的唇,她的唇很柔軟,這是他的經驗談。上回在菩提樹下吻了她,空空洞洞的心補起一個小小角落,若是多吻幾個回合,是不是心會漲滿,再尋不著空洞?
庚禹又想吻她了,沒多考慮,低下頭,他封住她的粉紅雙唇。
甜的,她半夜肯定起床偷喝蜜;軟的,和她全身肌膚一樣柔軟;溼溼潤潤的,她一定擦了不少頂級護唇膏,保養她的雙唇。
他吻上癮,閉起眼睛,他在她的唇間輾轉流連。
吻了多久,他沒帶表,不是太清楚,但睜開眼睛後,發現書青醒了,正睜大眼睛盯住他。
他退開,但他的手沒打算讓她離開,於是她還在他的勢力範圍。
“為什麼你在這裡?”她很努力,努力控制失速的呼吸頻率。
“我作惡夢。”
很白爛的藉口,他知道,她又不是他母親,他作惡夢與她何干。
“作什麼惡夢?”伸出手,她為他拂順滿頭亂髮。
“我夢見我在前面跑,一大堆記者和歌迷在後面追,我跑得很快,四處找你,跑到幾乎不能呼吸。”
“你是不是擔心這幾天沒和經紀人連絡,會出什麼事情?”她為他焦慮。
“不會出什麼事,演唱會之後我有十五天假期。”
他隨口唬爛,事實上他的工作多到不行,他一鬧失蹤,經紀人肯定焦頭爛額,但顧不得了,他想和小青在一起,誰都不能阻止他的決心。
用力,他將她的頭壓在胸問。
“要不要我去買幾份報紙,看看有沒有什麼關於你的新聞?”她在他陶前講話,不曉得他怎會突然那麼激動。
“不要。”他不讓任何事打斷他和書青的相處,更不想聽經紀人的尖叫,要求他立刻趕上工作進度。
“不然,你打個電話給經紀人,這樣貿然出走不是好事。”
“我不想。”
“這個不想、那個不做,把事情壓在心底,實在笨得可以。”書青把頭抬起,對他說教。
“你怎麼樣?”他突地轉移話題。
“我很好啊!”他的問話很奇怪。
“你和夏爸爸相處的怎樣?”他抓出她最不願意和人討論的部分。
“你又想起什麼?”她反問。
“想到你每次和夏爸爸吵架,就跑過來找我。你不哭,倔強地瞠大眼睛,什麼都說沒關係,其實對你而言都有關係。”他想起的舊事越積越多,多到從畫面變成故事,有了因、有了果。
那時,她說:“沒關係,我和書槐早就大到不需要爸爸。”
但他知道,她在意,在意另一個女人瓜分父親的感情。
她說:“沒關係,我媽媽有菩薩洗滌心靈,早把婚姻關係看淡,有沒有丈夫都不要緊。”
但他曉得,夏媽媽把關係看得再淡,還是期待圓滿家庭。
她說:“把那個偉大的公司、把他的財產全送給狐狸精也沒關係,反正我和書槐有足夠的能力養活自己。”
但他明白,公司、財產是不重要,重要的是父親對他們的重視是否超過外面的女人。
庚禹知道她重視父親,卻句句沒關係,他了解她好驕傲,驕傲到不去要求父親施捨親情。他懂她,一直都懂。
“你在說什麼?”
翻過身,她不想談,卻讓庚禹抓住,他環過她的腰,轉回他胸前,他的長手長腳當繩子,把書青圈在他的範圍裡。
“杜庚禹,你做什麼?”
“我很高興。”
他的邏輯肯定有問題,她問他做什麼,他居然回答很高興?!更扯的是,她居然順著他的回答回應!?
“你高興什麼?”書青問。
“我高興當大家都認為我是Dam的時候,你叫我杜庚禹,我高興你看見的是我的本質,而不是我外在的亮麗光環。”
“對我來講,你本來就是杜庚禹,有什麼好懷疑?倒是你,不要叫我小青可不可以?”
“你又不演白蛇傳,我幹嘛喊你小青?”他回了一句很久很久以前她對他說的話語。
“你記起來了!”
“嗯,我記起很多事,你是我的鑰匙,替我開啟塵封回憶。”
“這是讚美?”
“不,這是交情,沒有這種特殊交情,誰都幫不了忙。說吧,你和夏爸爸處得怎麼樣?你答應過我,不和夏爸爸對峙、不讓自己受傷,說!你有沒有做到?”
“你想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