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宮,收拾包裹跑路。
大光明宮覆滅的訊息很快傳遍整個修仙界,而她花羨魚頂著大光明宮賊頭的名聲,不出意外的,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神劍宗發出五十萬靈石的懸賞令,來懸賞她的人頭。
這豪橫的手筆,饞得花羨魚都想自個兒把錢掙了。
好在花羨魚這些年來,名頭雖響,一直以面具示人,天下除君少疾外,無人見過她的真實相貌。
就這樣,她憑著這張無人見過的臉,和一身上不了檯面的修為,渾水摸魚,躲避著神劍宗的追殺,四處撿漏,苟活至今。
幾日前,她在打掃戰場撿漏時,碰到個未斷氣的弟子,那人拼著最後一口氣,衝她丟了個霹靂彈,炸掉她大半修為不說,還把她唯一的漂亮裙子炸了個稀巴爛。
死裡逃生的花羨魚,心疼地摸著身上這件最喜歡的紅裙,在心底罵罵咧咧。
等她翻來覆去將風臨淵罵了個狗血淋頭,那廂打坐的風臨淵,運功已到了緊要處。
花羨魚立時竄出雪洞,拍了拍裙子上的雪粒,撿起她慣用的武器,鬼祭。
鬼祭是一把刀。
君少疾將這把刀交給她的時候,說,這把刀一共飲過一千六百四十五人的血。
花羨魚握著這把刀,臉色發白地坐在了地上。
這把刀太重了。
刀重,殺氣也重。
君少疾陰險地摸著她的頭,說,希望能看到鬼祭在她手中大放光彩的樣子。
後來花羨魚嫌它煞氣重,拿來墊桌腳了。這次跑路前才想起它。
她想的是,帶上它,萬一以後沒飯吃了,還能賣個好價錢。
以鬼祭的名氣,至少能讓她躺平三年。
花羨魚抱著鬼祭,走到風臨淵面前。迎面刮來一陣寒風,她哆哆嗦嗦,險些沒抱住鬼祭。
風臨淵睜開眼睛。
他有一雙淺褐色的眼睛,眼尾上揚,目光凌厲,眉心點著硃砂印記,在白玉般肌膚的襯托下,鮮豔欲滴,妖氣十足。
心頭無緣無故多了只莽撞的小鹿,胡亂撞了一下。
撞得花羨魚眼前發暈。
丟開死對頭這個身份,花羨魚承認,他確實生得有那麼丁點好看。
清而極致,豔而極致,似仙非仙,似妖非妖。
一個人是怎麼做到同時擁有兩種絕色。
“何人?”連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