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的風搖晃著燭火,連帶著坐在床畔的那道人影,跟著晃了一晃。花羨魚以為自己眼花,又看了一眼,風臨淵著雪白單衣,長髮散落肩頭,神色慵懶地倚床而坐,像個蠱惑人心的妖孽。
“走錯房間了,告辭。”花羨魚轉身就走,還沒邁出兩步,腰身一緊,整個人騰空而起。
琉璃燈滑落,掉在地上,燭火“嗤”地熄滅,騰起細細的白色煙霧。
而花羨魚被風臨淵摟著,擱在身下的床上。風臨淵單手撐在她身側,將她困在懷中,淺褐色的雙目盛著燭光,隱隱有溫柔的漣漪盪開。
撲面而來的是濃烈的酒香,混合著他身上的冷淡香氣,醺得花羨魚生出幾分醉意。
“你喝酒了?”花羨魚道。
“小酌了幾盞。”風臨淵心不在焉地應了聲。仙釀勁道足,饒是他有些修為在身,也難以控制住自己。
想來還是發情期將至的緣故。
這顆果子尚且青澀,不是食用的時候。
風臨淵遺憾地看著懷裡的花羨魚。
花羨魚手裡還握著從池畔摘來的蓮花,這一番折騰,蓮花被壓得花瓣散落,落在她的頸側,灼灼殷紅,如胭脂點綴著她雪白的肌膚,引誘著他攫取。
花羨魚好奇道:“什麼樣的仙釀,連你也能醉倒?”
上回她只喝了一滴就受不住的佳釀,風臨淵可是足足喝了大半壺。能讓風臨淵醉倒的仙釀,肯定是好東西。
“你想試?”風臨淵的眸子裡露出淺淺的笑意。
“我不要。”花羨魚饞歸饞,有自知之明。
“今日可有受傷?”他問的是萬毒門長老,墜在青雲峰一事。
“沒有,我就湊了個熱鬧。”花羨魚頂著風臨淵的目光,心虛地回道。
“這幾日在雲澤堂讀書,有沒有幹違反門規的壞事?”風臨淵半是玩笑,半是認真,撩起她的一縷發,若有所思。
“當然沒有,你當我是什麼人,我又不笨,幹壞事可是要被責罰的。”花羨魚說著,忽覺唇邊抵上一枚雪白的丹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