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真的沒什麼用……徐吉嘆了口氣,放下菜刀出了一會兒神。
就真的有這麼糟糕?
晚上九點半,徐吉終於可以離開徐記了。
他的公寓與店距離不遠,每天上下班步行即可。徐吉打了個哈欠……回去就要睡覺了吧,明天還得五點半起床……百無聊賴地走著,一陣西北風颳過,徐吉不但覺得冷,還能聞到一股濃重的油煙味。
今天又這麼莫名其妙地過去了,好像什麼事都沒做成。
徐吉手插著口袋走到公寓樓下,並未進去,他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最後轉了一個方向。
低調簡潔的酒吧裡算不上熱鬧,但絕對不冷清。暖橙色的燈光下,三兩成群的男性用曖昧的語調相互寒暄聊天,吧檯上則有一位穿著白衣的酒保,他仔細把玩著手裡的搖酒器,時不時抬頭對著某個方向莞爾一笑。忽然,一個人走進的他的視線,坐到了吧檯邊上。
“徐先生,”樣貌斯文的酒保溫柔地打了一個招呼,“好久沒見啊。”
“恩,”徐吉勉強地笑笑,上一次碰到的還是石慎,“伏特加。”
從前徐吉來這兒,通常只會叫上普通的啤酒。他的酒量並不好,所以要保證自己在一邊喝酒之餘還能一邊物色周圍的同性。可是今天……他有點想醉。
酒保看看他,體貼地什麼都沒問。
兩杯下肚,徐吉的臉頰已經開始發燙,腦袋也昏沉起來。
“徐先生,你還好吧?要不要我幫你叫車回家?”
徐吉擺擺手,指了指空杯,意思是再來一杯:“不、我才不、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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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不要跟我回家?”突然,耳邊傳來一個陌生的男音。
徐吉眯著眼看了他的輪廓,得,是他喜歡的型別,隨即點了點頭。跟著他還沒走上幾步,有個人攔住了他們。
“蘇程,你要怎樣?”這次的聲音有點熟悉,可他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沒怎樣啊,找一夜情物件罷了。”
之後有些吵,徐吉腸胃裡難受的慌,只能摸進廁所幹嘔。等他出來的時候,原先起爭執的地方只剩下了一個人,還是認識的那個——石慎。
這時候,徐吉想到了一個笑話。
——HOW ARE YOU?怎麼是你?
——HOW OLD ARE YOU?怎麼老是你?
石慎站在那,沒說話,徐吉看不清他的表情,估計還是那副死人樣子。
“那人呢?”他走了過去,四處張望了一下。
石慎冷冷哼了一聲,轉身要離開。
徐吉忽然惱了,揮拳要去揍他:“我說你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出來找樂子還被你攪黃了……我究竟哪裡得罪你了!”
可醉酒腳發軟的他哪比得過石慎,沒打到人不說,自己還差些跌倒。石慎雙手交叉在胸前,像在看戲一般冷眼瞧著徐吉:“你覺得你這副樣子能勾搭到誰?”
徐吉站穩,平日積壓在心裡的火忽然冒了上來:“關你屁事,媽的,關你屁事!”
他的聲音比較響,石慎也被小嚇了一下——雖然接觸不多,可徐吉給他的印象永遠都是逆來順受,怎麼冒犯他總是委曲求全。那倒不是寬容,反而是懦弱的表現。
邊上的酒保也露出了尷尬地神色,整個酒吧的注意都到了他們身上。
“你們……那個……”
石慎青著臉一把揪起徐吉的衣領,不論他怎麼掙扎,連拖帶拉地把陣地轉到室外。
“放開我,你放開我!”徐吉只恨自己剛才喝太多,腳軟地一點力都使不上,“媽的,石慎你把我害得還不夠慘嗎,混蛋,我到底哪裡惹到你了!”
石慎一路上都沒說話,連邊上路人的側目都通通無視了。
徐吉也試過耍賴,老子抱著柱子不走了,看你怎麼辦!可結果沒被弄幾下又只得繳械投降。迷迷糊糊走過了一條馬路,等再有意識便已經被扔進了一輛跑車。石慎的聲音幽幽傳來:“我賠給你。”
徐吉還沒來得及想對方的意思,腦袋搭在靠背上呼呼大睡起來。不知睡了多久,一隻手冰涼的手擰了擰他的臉。
“起來。”
徐吉似乎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揉揉眼順從地下了車,尾隨著男人走進了公寓。剛踏進門,便被對方重重地壓到了牆上,一隻靈活的手開始解他的皮帶。徐吉抽了一口氣,這才清醒。
“石慎,你TM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