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成聽到書琴說流血的時候,急得差點從視窗飛下來。看到她好像沒事人似的笑著,才又定了神,將跨出去的腿收了回來。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想了想,命石河拿來筆墨紙硯。
林子成將紙鋪在桌上,雲影站在一旁給他磨墨。
林子成專注地在紙上寫寫畫畫,時而停下來思索一番。
石河一邊磨著墨,一邊瞥著紙上漸漸成形的圖,疑惑地問道。“大人,你畫的東西,似弓非弓,似箭非箭,還加在機關,是弓弩吧!”
“是的,但是跟普通的弩弓有些區別。”林子成畫好了圖,又在紙上標著每樣圖型的尺寸。
弩是一種致命的武器,且不需要太多的訓練就可以操作,即使是新兵也能夠很快地成為用弩高手,而且命中率奇高,足以殺死一個花了一輩子時間來接受戰鬥訓練的裝甲騎士。但弓弩在當時被認為是一種不正當的武器,因為它只需要很少的技巧即可操作。
“這弩弓的尺寸大小較正常的小了許多,那它的力量和射程,豈不是大打折扣?況且這弩弓不適合騎馬時用,你那精湛的射箭技術根本用不著這種兵器,何必耗費精力去造這種沒有多大用處的東西呢?”
石河還是不明白林子成要做什麼。他見過林子成練箭,騎著飛奔的駿馬,依然百步穿楊,箭無虛發箭箭均能射中箭靶紅心,或是飛行中的預定目標。
“不是給我自己用的,你別問那麼多。”林子成畫好圖,將圖紙上尚未乾透的墨水用嘴吹乾,細心整齊疊好,然後遞給石河,“城西市集上有家姓劉的鐵匠鋪,打造的兵器最稱我心。你把這張圖交給他,就說是我要的,多點加錢給他,務必讓他在一天之內給我做好,我有急用。”
石河雖然不再開口詢問,臉上卻是有些疑惑,接過圖紙,轉身出門而去。
林子成一個人坐在房內,雙手托腮,臉上掛起一抹竊喜而又憧憬的笑容,口中喃喃自語:“你不讓我教你射箭,總該接受適合你用的弓弩吧?嘿嘿!到時候你肯定不會使用,自然會向我來請教。”
這花痴的模樣,如若是讓以前認識他的人看到,絕對會被驚得大跌眼鏡。哦,不過,春秋時期還沒有發明眼鏡吧!
午後,雪容房間裡,他又在睡覺。
書琴躡手躡腳走了進來,安靜地坐在雪容的床邊,看著睡得正香的他,微微出神。
他的臉色依舊蒼白,但比起初來蔡國那天,踏進石府別院不久,即吐血時的好了一些,唇色也由白色變為粉色。
細細端詳他的臉部輪廓,痴了,不得不驚歎,怎麼會有生得如此美的男人。只可惜,毒傷將他變成一付病怏怏的模樣。那他中毒之前是不是更美呢?是否比擁有“天下第一美男子”美譽的公孫子都,也就是現在的紫竹更美呢?
“肯定比紫竹更美。”書琴心裡在想的時候,竟然情不自禁地小聲說了出來。
正在睡覺的雪容被她說話的聲音吵醒。他緩緩睜開眼眸,黑色的眸子望向猶在出神的她,溫柔一笑。
“師傅,你醒了?對不起,是我吵醒了你。”書琴終於將出遊的神迴歸原位,小臉一紅。老是這樣花痴般地看著師傅,不知他有沒有發覺,她的小心事。
雪容雖然被她吵醒,卻並無責怪她的意思。這幾天,書琴忙著練箭,便很少來守著他。他的房裡清靜了不少,卻也像少了一些生機盎然的氣息。剛才一睜眼即看到她,心裡竟然充滿欣喜之感。
在他臉上依舊是從容溫柔的笑容,他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又問:“小琴剛才在說什麼?莫非又認識新朋友了?”
“天天呆在這石府別院,還沒出過門呢!哪有機會認識新朋友?”書琴低垂下頭,看著自己的手。
雪容盯著她的臉,審視一番,岔開話題,“你剛才在說誰比紫竹更美?”
書琴被他的眸光掃視著的臉,感覺到灼熱,更加紅,小聲說著:“我在想,師傅中毒之前肯定是個美男子,比紫竹更美。”低頭擺弄著綁上絹布的手指。
雪容聽到她說的話,眸中閃爍一下不易察覺的波光,似乎是故意略去,不去回應她那句話。
“你的手怎麼回事?”雪容問。
“射箭時受了點小傷,沒什麼大礙。就怪那林子成,偏要將我的手綁成這樣。現在害得我木劍不能練,射箭也不能練。”書琴皺著小臉數落著。
“嗯,小林做得好。”雪容和林子成都不希望她學武,在這一點是兩人都形成了一種默契。
“師傅……”書琴抬起臉來,望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