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點同情心的。”小月幫腔道。
“吃魚也是殺生,殺人也是殺生,那你還要不要吃魚?”施樂反問道。
“要。”小月小聲道。
用膳完,和車伕解釋了一遍停滯原因,楊追悔便帶著四女到街上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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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京師的夜生活最豐富,白天有點死氣沉沉,楊追悔倒沒有這種感覺,比起獨石城,京師繁華多了。這也難怪,一旦打起仗,必須先攻陷獨石城才能攻進京師,獨石城可謂軍事要塞,如果失守,估計京師也要倒黴了。歷史上,俺達汗率領的韃靼騎兵確實有攻到京師,至於是嘉靖幾年發生的事,楊追悔倒是記不得了,但有一點楊追悔可以確定,這事至少還沒有發生!想到心愛的美婦黃蓉陪同郭靖鎮守獨石城,楊追悔心裡又多了幾分擔憂,生怕她會遭遇危險,而楊追悔還不知道辛愛已經對獨石城發動了第一波攻擊,最終因後備力量不足而撒退,卻沒有撒回蒙古,依舊紮營龍嘯關,還可能發動第二波攻擊。
“公子止步。”一手持白幡的算命先生忽然開口道。
楊追悔瞟眼白幡,上書“天機子”三個大字,邊角還有一行小字,細眼一看,活像亂碼,根本看不懂。
見算命先生一大把年紀,又駝背,還不住地咳嗽著,楊追悔非常的客氣,問道:“老先生,有何貴幹?”
“老夫天機子,專門替人相命。”天機子眼珠一直往上滾,讓人只能看到眼白,好像得了羊癇風一般。
“那你是要替我相命了?呵呵。”此行無聊,楊追悔就和天機子聊了起來。
“去那邊看看。”郭芙拉著武三孃的手往賣胭脂水粉的店跑去,還叫上了小月和施樂。
“這邊請。”天機子將白幡擱在一邊,引著楊追悔走到一邊,問道:“公子面色極差,恐犯煞星,此地又是龍|穴,九龍太歲之所,戾氣極重,公子應速速離開此地才是,切不可多加逗留,唯恐血光之災。”
楊追悔是無信仰者,卻也對這些東西有些忌諱,就問道:“京師本來就是龍|穴之地,我只想來沾沾龍|穴的褔氣,又有什麼血光之災可言?”
“常言道,同聲相應,同氣相求:水流溼,火就燥:雲從龍,風從虎,公子命格至陽,非順從之輩,抗水火,撞龍虎,對公子都十分不利,聽老夫一句,離開京師這是非之地吧。”天機子嘆息道。
“如果我給你銀子,你是不是會替我化了這血光之災?”楊追悔問道,到了這地步,楊追悔還以為天機子只是一江湖術士,為餬口而恐嚇人,然後又使勁安慰,最後拿著銀子走人之輩。
“公子,把手伸出來。”天機子把住楊追悔脈搏,又問其生辰八字,顯得更加憂心,道:“公子應速速離開此地,以免後悔莫及啊。”
“你還是想辦法替我化解吧。”楊追悔裝出一副悲傷神情。
“飛龍在天,大人造也。亢龍有悔,盈不可久也。”天機子掐指一算,又道:“公子若能遇上龍脈之女,也許可化解血災。”
“嘉靖他女兒嗎?”楊追悔忙問道。
“萬人之上的皇帝並不一定就是真龍,看你運氣吧!老夫告辭,京師最近血腥不斷,我這修道之人也不敢多加逗留了。”天機子拿過白幡,拂袖而去,留楊追悔在那裡回想著天機子那幾句很難嚼懂的文言文。
“麻煩讓讓。”一推車的忙喊道,楊追悔只得讓到一邊去。
正尋找她們四個的身影,楊追悔便看到她們正從胭脂鋪走出來,郭芙和施樂手裡各拿著一盒胭脂,武三娘和小月倒是什麼都沒有拿。
“店主誇我們膚色光滑潔白,不需要用水粉,只要桃紅色的胭脂和清淡一點的香粉就可以了。”郭芙得意道。
“難道你長得很難看,你成婚時,客人會當著面說你難看嗎?保證是一味的誇讚你,說你貌若天仙啦,賽西施又賽貂蟬的啦。”楊追悔馬上就潑郭芙一桶冷水。
“在獨石城沒有一個人敢說本小姐不漂亮的!”郭芙氣哼哼道。
“誰敢在老虎頭上放屁啊?”楊追悔笑出聲。
“哼!”鬥不過楊追悔的郭芙將胭脂藏好,氣呼呼地推開楊追悔往前走。
“楊公子,芙兒姑娘是同路的,不用如此鬥氣吧?”身輕如燕的武三娘小聲道。
“習慣和她鬥嘴了。”楊追悔聳了聳肩膀,繼續道:“三娘,你這兩天一直稱呼我為公子,我真有點不適應。”
“妾身明白,可必須如此,等沒有外人,我還是會叫你相公的。”武三娘瞳孔盪漾著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