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認識到自己只是個研究所的小研究員,畢業混了幾年還是個助手,不高的工資基本上都成全了自己愛好,到現在大齡了都還沒有開始存老婆本呢。
“兩千?”
莫江南裝作漫不經心地放下那把上品花紋劍,皺著眉頭又開始掂著那把唐刀,良久才對那猥瑣男人說道:“兩千買這把我有點虧,你能不能再送我一把?我在這堆裡挑。”
猥瑣男人看了看莫江南,又瞥一眼那堆“廢鐵”之後就點頭答應了。
當猥瑣男人點頭的時候莫江南差點就抑制不住跳起來,今天賺大了,那把劍絕對是無價之寶啊!但他還是很沉著地拿起剛才那把劍說:“就這把,你找東西幫我包起來。”
這裡並不是專業的古董店,猥瑣男人用來包劍的只能是舊報紙。
趁這機會莫江南又在那堆兵器裡翻了起來,一邊翻一邊心中感嘆不已,也沮喪不已,最主要的還是埋怨老天不公,為什麼不把自己生在個富豪的家庭呢?他的母親死於絕症,父親也於某天在祖屋的打鐵作坊裡沒有任何徵兆地忽然死亡,留給他的就只有鄉下小鎮上的祖屋和那個打鐵作坊,當然還有祖傳的打鐵手藝,不過這看起來意義不大。
忽然莫江南的眼睛又被一個東西吸引過去,那是一把斷劍。
那把斷劍刃長只剩下了二十公分,不過從護手和劍柄來看這把劍全長也不過是一尺左右,劍柄的尾端有一個金屬球體結構,有鵪鶉蛋大小,就象是把玩具,劍柄和劍刃是一起鑄造成型的,而且從鏽跡上看這是一把銅劍。
鑄造的銅劍?
莫江南展開了大膽的想象,古代使用鑄造法生產兵器應該最少追溯到春秋戰國時期,之後的秦是青銅器與鐵器並用,那時鍛造之術應該已經非常盛行了吧,所以這劍或許就是春秋戰國時期的青銅劍也說不定呢。雖然劍已斷,但若是真有這麼久遠的歷史那麼它的價值還是不可限量,那些鏽蝕也並不嚴重,就算表面經過嚴格地處理,如果經過了兩千多年那斷口處應該被鏽蝕得很嚴重才對,由此看來這也是一把好劍,在材料研究所工作的莫江南很感興趣。
“哎,兄弟。”莫江南拿著那把斷了的銅劍對猥瑣男人說,“這個也送我怎麼樣?”
猥瑣男人聽到莫江南又想拿東西,非常不情願地看過來,現是那把斷劍就一臉無所謂地說:“那個?你想要拿去好了,我今天開張,你就算是幸運顧客吧,不過就這兩樣了,其他的東西可不准你再拿,怎麼說我也是做生意的對不對?”
“好,好。”莫江南笑著說,“那我就祝生意興隆了。”
“謝你的吉言了,今後要是你有哪位兄弟還想要貨的都來找我吧,我這些貨可都要出手呢,當然除了這些也有別的,過段時間你再來看看吧,這是我電話。”
“一定,一定,今天我也就是錢不夠了,不然會多選幾樣的。”
莫江南險情又寒暄了幾下就告辭,他現在覺得這個眼光有問題的猥瑣男人真是太可愛了,整個世界都充滿了明媚的陽光,使得萬物的輪廓都淡了下去。
……
興高采烈地回到家裡,莫江南充滿期待地地從懷裡拿出紙包,步入自己的書房。
書房裡擺放著許多架子,一些架子上摞著大本的工具書,但是更多的架子上卻放滿了各種刀劍兵器,這些刀劍大多數都被保養得很光亮,但還是能透過某些部位看出它們所經歷的歲月來。書房很窄,再擺上電腦桌和椅子就沒什麼空間了,不過莫江南也沒指望能分到很大的房,他已經很感激研究所的胡主任了,不然他還得住在集體宿舍裡。
莫江南每天看著這小屋子裡的藏品心裡總是充斥著滿足的感覺,每一條精緻的鋒刃,每一個金屬的閃光,都讓他興奮不已,他心滿意足地給自己的小天地起了個名字:御寶齋。
將那紙包輕輕放到桌上,再小心翼翼地開啟,莫江南的眼中立即爆出異樣的光彩,貪婪地欣賞著。他就象是在為一個少女解開了衣釦,露出那青春誘人的身體,身體上那健康而富有彈性的面板反射著迷人的光澤,不一樣的是他對少女身體的瞭解遠沒有他對自己的收藏品那樣熟悉。
唐刀拿出來了,這是一把唐代橫刀,他仔細地又欣賞了一遍,就放到木製的刀劍櫃裡去。
接下來是重點了,莫江南稍微調整了一下呼吸使其更平穩一些,就將那把花紋劍拿起來,一手抓穩劍條的炳部,一手從桌子上抄起一塊鹿皮,墊在劍刃上,進行了小範圍地打磨。
若是一般的人,對於古劍的品評也就停留在美觀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