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了呢?”
“他有事情去了,交代我帶你去住處,對了,那個酒臺上放著你的錢包!”司機眼睛盯著前方,用著一種陌生人的口氣,如同唸書一般地說道。
“知道了!謝謝……”邵強從後面的座位爬了前來,發現那酒瓶旁邊果然放著一個黑色的皮包。他拿起了錢包,手感很好,至少摸起來很舒服,以前在村裡做生意,現金都是用袋子裝的,並不是用的太習慣,找了一會兒才發現了那個紐扣,開啟了錢包,邵強發現裡面有幾張新百元大鈔,還有銀行卡和身份證。“身份證?”,邵強疑惑著拿出了那個印有“居民身份證”的卡片,“原來這就是我的新身份!”邵強翻到正面,笑著說道。
盧子橋,湖南長沙人,出生日期:1970年。
“沒想到我變得年輕了,還跑去了長沙!真不知道這個人是做什麼的!”邵強想著,已經把身份證放回了錢包,然後把錢包放進了自己帶來的揹包裡面,靠在舒服的座椅上,開始欣賞著城市的風光。太陽已經斜在了天邊,估計就要落下地平線,有些商鋪已經開始把閃亮的招牌“點亮”了。城市建築的頂端,已經出現了金黃色的光暈,這是邵強熟悉的。
“哪怕不在家鄉,看到的是同意的太陽,雖然不是同一片天空!”邵強頗有些感概地說道,他不像自己的弟弟,讀書的時候很貪玩,對歷史以及人文都很感興趣,只是因為受過的家庭教育太強烈,他們那一代,註定了不會有太多的自我發展空間,“不知道,明天,是否還會這麼的寧靜!”邵強想著,從揹包裡面拿出了一個金屬盒子。
開啟盒子,裡面是一個布包,那是塊絲綢做成的精緻手帕,還繡著漂亮的花紋,裡面包裹著一個長型的物品。邵強拿起來,開啟手帕,立刻一股寒意充滿了整個車廂。司機也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面的情況,可是沒發現異常,眼睛再次回到了正前方。
那正是父親留給自己的武器——白刃,寒氣逼人,似乎裡面禁錮著無數被獵殺者的靈魂,此刻正在裡面咆哮著、掙扎著、恐懼著。“你真的犯下了那麼重大的罪孽嗎?”邵強只是看著這把短短的武器,並沒有拿起它。他是用一股看著朋友般的關切眼神,“以後,我們就相依為命了!”說著,邵強閉上了眼睛,隱約在眼前出現了一幕幕殺戮的場面。
任何被白刃擊中的目標,註定殘廢。它的順刃以及逆刃,註定了一擊必殺的特性。
可是,邵強很快就感到有些不對勁,原本陰暗的環境突然變得明亮了起來,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車子已經離開了高樓林立的城區,“我們這是去哪兒?”他有些害怕了,害怕那個司機會變成見過的那個骷髏頭——死神。
從後視鏡看到邵強那驚訝已經緊張的表情,司機笑著說道:“別擔心,是帶你去一個好的處所,要知道,上海城裡的房間都是很小的,一般好的住所都在城郊,你住的地方叫做‘水閣香榭’,到了你就知道了!”也許,他以為這個農村的男人什麼也不知道。
“哦……”邵強只是簡單的回答了一句,就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外面的景色。
太陽的一半已經被遠處的地平線遮住了,可是她似乎很留戀這個世界,很緩慢地下降著。
“遠處那是大海嗎?”邵強眯起了眼睛,他知道上海是靠近大海的城市,倒是心中有了一些期待,希望有空能夠去大海看看。小時候他就有過這種**,看著大湖的時候,邵強的心中就會生出一種特殊的感覺,說不清楚,就像是一種想要跳進去的衝動。他曾經告訴過自己弟弟這種感覺,但是被邵峰嘲笑了一番之後就沒想過了。這一次來到上海,這種感覺再次升起,而且是越來越強烈,也許就是大海的召喚吧。
轎車在平穩的水泥路上行駛很平穩,就如同坐在地面上一般。邵強還記得那個微型冰箱的位置,找到之後拿出了一個杯子,自己倒了一點白酒,一口喝進了肚子裡。
“真是舒服!”他笑著又倒了半杯,慢慢地品嚐起來。等他喝完,這才發現天邊的太陽已經消失了,如今的光亮僅僅是天空反射的一點餘光罷了。
不知道怎麼的,邵強覺得心裡有些酸了,“難道是秋雲正在家裡呼喚我嗎?”邵強想著,“還是小杰在呼喚我回去吃晚飯?”他想著想著,眼睛就溼潤了起來。
往日裡,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古宅的堂屋裡面吃飯了,有說有笑的一桌人,滿是回憶的飯菜。可是今後那樣的日子,只怕不多了。邵強聽爺爺說過,這個職業一段開始,就很難放棄,因為很容易上癮。“為什麼爺爺會說,很容易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