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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去。寂遠剛穿過幾個院落,忽地後面一人呼道:“寂遠,如此匆忙,是要趕去何處阿?”

寂遠聞聲停下腳步,轉回身瞧去,說話之人正是寂難。寂遠忙走上幾步,躬身合什道:“寂難······寂難師兄,弟子正要去求見寂悔師兄,有事向寂悔師兄請教。”

寂難昂首望著天際,略有所思道:“寂遠,自師兄帶你入寺以來,已有十七年了罷,這十七年來師兄待你如何?”寂遠忙回道:“師兄待弟子恩重如山,弟子終生不敢忘。”寂難道:“難得你有如此孝心,只是發生這如此多的怪事,你怎地也不早早告知師兄?”

寂遠只道是自己代替寂難同顧劍成比武較技,令寂難頗有怨言,遂道:“師兄,並非弟子有意相瞞,只是事發突然,未容弟子向師兄稟告,還請師兄恕罪。”寂難冷冷道:“如今你已身為寂字輩‘高僧’,又習得一身奇功,師兄哪裡還敢言‘恕罪’二字。”

寂遠一聽,寂難言語之中頗有不滿之意,遂諾諾道:“弟子做事魯莽,請師兄切勿著氣,且弟子也並未習得甚麼神功,只是如塵師傅將畢生內力傳給弟子罷了。弟子已然知錯,以後不敢了。”寂難道:“只是如此麼?恐怕不止罷?”寂遠忙道:“哦,對了,寂玄師兄還教了弟子金鐘罩的武功,再無其他了。”

寂難頗為驚異道:“難道如塵師叔未教授你少林絕技麼?”寂遠道:“如塵師傅還未及教授弟子,便於昨日圓寂了。”寂難驚訝道:“阿彌陀佛,如塵師叔圓寂了?”寂遠道:“是的,弟子已將如塵師傅的骨灰送至舍利院,掌門師兄也知道此事了。”

寂難道:“哦,原來如此,願如塵師叔早日登得西方極樂,阿彌陀佛。”寂難頓了頓,又道:“那你此時仍對武功招式絲毫不通?”寂遠道:“是的,不過寂悔師兄已答應教授弟子武功,弟子定會加倍苦練,學有所成。”寂難道:“如此甚好。你此時去尋寂悔師兄,便是要學習武功的麼?”

寂遠剛要言語,忽地聽到一人說道:“如此襲人狂風,你師兄弟二人還在這裡言語,當真是感情匪淺吶。”話音落後,說話之人已近身到二人面前,來人正是顧劍成。

顧劍成抱拳道:“寂難禪師有禮,寂遠師父有禮。”寂難道:“顧施主有禮。”寂遠也道:“顧老施主有禮。不知顧老施主為何來至此處?”

顧劍成道:“老夫正是來尋寂遠師父。”顧劍成稍頓了下,說道:“老夫歇息過後便去尋你,見你未在禪房,便去尋寂苦方丈打聽,方丈言你去了舍利院,待老夫到舍利院後,又聽說你趕來菩提院,是以一路追趕而來,便在此處遇到了二位。”

寂遠道:“哎呀,小僧竟將弈棋之約忘得乾乾淨淨,還請顧老施主多多原諒。”顧劍成道:“老夫從方丈那裡已得知如塵大師圓寂之事,弈棋並非緊要,寂遠師父節哀才是。”寂遠道:“多謝顧老施主關心。”顧劍成道:“不必客氣。只是不知二位為何不在禪房內說話,卻要在此飽吹狂風?”

寂難道:“我二人也是在此偶遇,閒談幾句罷了。”顧劍成道:“老夫魯莽,沒有打擾二位罷?”寂難道:“顧施主不必客氣,我二人只是聊些無關緊要的瑣事而已。老衲還有事,先行告退。”說罷,瞧了一眼寂遠,便即去了。顧劍成道:“禪師慢走。”寂遠也道:“師兄慢走。”

待寂難走後,顧劍成道:“老夫怎瞧見寂難禪師似有些氣惱?”寂遠道:“恐是小僧未及時將幾日來的諸多事情向師兄稟告,是以令師兄著惱。”顧劍成哦了一聲,說道:“此處風大,咱們進屋說話罷。”寂遠道:“也好。”

少林寺院落禪房千許,尋得一間禪房避風擋雨確是再容易不過,二人就近尋了一間禪房作為說話之所。

二人盤膝而坐,寂遠問道:“不知顧老施主今後有何打算?”顧劍成道:“老夫自認棋藝不差,卻不如寂遠師父,苦心鑽研武功數十載,竟也不及寂遠師父一朝之功,老夫當真慚愧得很。”顧劍成稍頓了頓,續道:“待過得幾日,寂遠師父的喪師之痛平息過後,老夫再同寂遠師父小弈幾盤,以慰棋癮,也便了無牽掛,尋個幽深謐靜之處,過得殘生也便是了。”

寂遠道:“顧老施主言重了。小僧棋藝上只是僥倖贏得,至於昨日比武較技,小僧更是取巧勝出而已,顧老施主切不可放在心上。”顧劍成道:“寂遠師父內力渾厚莫測,武功修為如此了得,怎可說是取巧?”寂遠道:“不瞞顧老施主,小僧只是機緣巧合之下,得了如塵師傅數十載的內力,於武功招式當真絲毫不通。”遂將事情始末簡單講述了一遍。

顧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