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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望冷施主有好生之德,放過他們了罷,也算是功德一件,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冷孤月道:“他們活了,我卻餓得死了,難道你就眼瞧我餓死麼?”慧遠忙道:“這也萬萬使不得,多吃幾個野果,小僧少吃幾個便是了。”冷孤月氣道:“再吃果子,我便要死了!”慧遠道:“難道果子有毒?你我都吃過了,這不是好好的麼。”

冷孤月卻是被慧遠的呆憨氣也氣得飽了,說道:“我不管,我偏捉來吃,你卻攔的住我麼?哼!”慧遠仍是耐心勸說,極力勸阻,冷孤月不加理會,也不與他爭辯,只裝作聽不到一般。尋了一根樹枝,用短匕將一端削尖,便去潭中刺魚,一會功夫便刺到了四五條,慧遠只好兀自唸經,為魚兒超度一番。

冷孤月將魚串在一起,放在火上燒烤起來,滋滋聲中,魚香之氣四溢開來。慧遠聞得香氣,口中已是涎水直流,自然不能怨得慧遠,這本是人之本性,卻是無法控制的。即便如此,慧遠仍是不肯吃得半口,便是看也不忍看上一眼。冷孤月早已餓得透了,大口大口吃將起來,竟似有生以來吃過最是美味的一次。

冷孤月吃罷,偷睨了慧遠一眼,見慧遠還在為魚兒黯然神傷,心下卻也湧起一股別樣的滋味,默唸了幾遍“呆和尚”便即睡去了。慧遠卻為了魚兒輾轉難眠,迷迷糊糊中夢見冷孤月凶神惡煞一般,張著大口,將鮮活的魚兒放入口中咀嚼,還時不時發出陰惻恐怖的獰笑之聲,著實兇殘無比。

旭日東昇,冷孤月起得甚早,跑到隱蔽處偷偷刺了幾條魚烤了吃下,又將柴草灰燼和魚骨等一併用土埋了,待慧遠醒來時,早已收拾妥當,無絲毫痕跡可尋。慧遠吃了野果,冷孤月只借口說早已吃過,慧遠便即信了。冷孤月倒是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自忖道:“如此老實之人,當真好騙的很,只是這般做法終不是‘大丈夫’所為,可如今為了不讓這個呆頭呆腦的笨和尚太過傷心,也只好先瞞了他再說罷。”

二人收拾完畢,冷孤月道:“我昨夜想了一下,這裡雖有水,又有溝渠,但水總不能自個流到溝渠中,再流到牡丹花叢,終歸是要有人在這裡舀水才可。且昨日咱們在谷底東側看到的九根樹樁,也明顯是人為所造,依我看來,這谷中除你我二人外,定還有人。”

慧遠思索了半晌,說道:“顯然樹樁和溝渠已多年無人打理,且這片牡丹花叢若是人工舀水澆灌,光是澆灌一次也需數日,依小僧看,此時卻未必有人。”

冷孤月想了想,慧遠說的也有道理,但怎肯在慧遠面前承認自己錯了,遂說道:“本姑娘說有人也未說‘此時’有人,這個我自然知道,還用得你說?不過吶,這牡丹花叢的澆灌確是非人力所能為,當真令人費解的很。”說罷,二人踱來踱去,苦思冥想起來。

過了許久,冷孤月忿忿道:“不想了,不想了,想得我頭都痛了,咱們還是想一想如何出得谷去才是最緊要的。”慧遠說道:“正是正是,小僧還要儘快趕回寺中向掌門方丈交差那,如今已是誤了時日了。”冷孤月一聽,說道:“交甚麼差?你這等笨和尚,少林方丈怎會派你辦事?我看你是在胡吹大氣吧。”

慧遠卻不以為然,說道:“小僧只是辦些忒也簡單不過的事罷了,這次是奉掌門方丈之命,同慧緣師兄向各門各派派發英雄帖來的。歸寺途中,慧緣師兄染上重疾,行動不便,慧緣師兄怕誤了向掌門方丈交差的期限,便讓小僧先行回寺,卻沒想到出了這許多岔子,還害得三人枉送了性命,當真罪孽不淺,阿彌陀佛。”慧遠只道雁蕩雙雄和軒轅岸因己而死,自然不知那杜大海和餘子書也是早早去找閻王報到的了。

冷孤月問道:“甚麼英雄帖?”慧遠道:“掌門方丈邀請天下各路豪傑於八月十五齊上少林共商要事,商議何事小僧卻不得而知了。”冷孤月思道:“離八月十五還有幾個月,若能出得谷去,我也要去瞧上一瞧,這等盛會難得一遇,定是熱鬧非凡。”

慧遠見冷孤月略有所思,問道:“冷施主,咱們還去尋找出谷的路徑嗎。”冷孤月道:“當然要去,現在就去。”說罷,二人便在谷中四處找尋去了。

如此這般,二人在谷底尋了幾日,幾乎將整個谷底都尋遍了,四周均是絕崖峭壁,一直未尋到出谷的路徑。

幾日來,冷孤月瞞著慧遠整日價吃魚,早吃得膩了,偶爾用飛石打下幾隻鳥兒烤來吃了,自然也要瞞著慧遠。這些日子倒是苦了慧遠,頓頓野果,餐餐野菜,只吃得面目焦黃,身體消瘦甚多,竟似害了大病一般。

第二回(第四節)恨難平,臆難收

到得第七日三更時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