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她可沒少殺自己的同門啊!”
此時此刻,魁雲宗各支系的掌舵人已在此商議了小半段時間。當年魁雲宗由七個小幫派合併而成,雖演變到今,七系只剩下了四系,但門派卻日益壯大。但自從前掌門常在仙遊之後,一來掌門無法服眾,二來秦戰霸道強勢,是以每次長老會議,都是一見面兵分兩陣,中間吵得面紅耳赤,最後草草收場。像這樣一邊倒的支援秦戰還是頭一回。
滕萬里當下又氣又恨,又心知當年寒紫嫣太會得罪人了,以至於在場眾人被秦戰稍一挑撥,就不約而同地站在秦戰那邊。多說已無意,滕萬里只得拿起架子,高聲說道:“不要多說了,師兄仙遊而去,將魁雲宗交給我滕萬里,此事我說了算。不管寒紫嫣過去做了多少錯事,害過多少人,她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千絕陣既是師兄佈下,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許破。此事就這樣,大家散了吧!”
滕萬里的語氣不容人否定。
但既已撕破了臉皮,秦戰也沉下臉,眼中寒光閃過,冷然道:“可這事卻由不得你了。”
“秦戰,你……”
“既然掌門如此護短,那此事就聽仙人的吧。”秦戰的手中漸漸浮起一塊紫色令牌,木刻的令牌上一個古老的紋案紫光流動,明滅不定,從中散發出的氣息幽遠而令人畏懼,一看就是得道高人銘刻仙靈的法器。這紫雲令牌從始致終只能發光三次,但自七個門派天頂義聚後,它的每一次發光都代表著超越掌門的無上權力。
“破陣!”秦戰下了命令。
“你竟然真的動用了紫雲令牌!”滕萬里面色鐵青,緊握的雙拳咯咯作響,卻無可奈何。
“滕掌門,煩請讓一讓。”秦戰長袖一拂,竟使出了暗力,滕萬里頓時連退數步,直退到了石壁邊上時,他只覺雙腿發麻,沒想到已中了秦戰的冰寒之氣。他本還要上前,卻覺得事已至此,只嘆了口氣,就此作罷。而秦戰已將破陣的要領與四長老細說了一遍,很快由四長老坐擁前陣,七人分聚各位,現出一個七星交月圖,破陣已在眼前。
片刻後藍色光幕徒然一震,點點碎片如琉璃般紛碎四濺。
懸在半空的水晶石棺飛快墜入池中,激起水珠無數。水珠炙熱無比,赤紅如同滾燙鐵漿,濺得石洞無處不是,洞中眾人皆是修道高手,卻都無以躲藏,一個個被燙得滿身紅瘡,疼痛異常。當眾人從滾燙的水霧中反應過來時,又都屏息看著石棺,只見棺中女子已猛地睜開了眼……
……
白雲之巔,一聲清脆的鐘聲劃破天際,打破了原本凝固般的寂靜。
一個頭扎鬏髻,身穿長繡夾裙的小姑娘提著一個食盒,從食堂快步走了出去。想起掌門對她的吩咐,她的動作又加快了幾分。
她是念晴,年芳十五,從小在雲之巔長大,小小年紀就成了雲行護法洛楚然的親傳弟子,光是這一點就不知惹紅了多少人的眼。而且她自小努力,前一年就進了望雲殿,也算是魁雲宗的小小後備人才了。
記得三日前掌門突然將她喚去,要她去雲裳宮照顧寒紫嫣。她雖在魁雲宗多年,竟然還是第一次聽說寒紫嫣這個名字,就連大名鼎鼎的雲裳宮,也是頭一回去。但既然是掌門的命令,她可不能馬虎。
念晴提著食盒往雲裳宮走去。才走到半路,就被幾個弟子逮著機會圍了起來,異口同聲地詢問她每天去什麼地方,照顧什麼人。
念晴心裡暗暗計較,她知道魁雲宗上下兩千人,門支派系眾多,當中就有很多路人向來與師父不和。
她一邊斟酌詞彙,一邊小聲答道:“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她叫什麼紫嫣的。”
“難道是寒紫嫣,她不是已經……”一個身穿青雲白衣的男弟子一聲驚呼,依這打扮就知道他是衛長老的人了。
衛長老最注重涵養,於是手下門徒也有樣學樣,一個個把自己打扮成翩翩君子,那弟子馬上意識到了失態,乾咳一聲住了口,順便理了理自己飄逸的長髮。
所有人又紛紛看向念晴。
另一名年長的弟子壓低聲音道:“誰說她死了的?她可是我們魁雲宗的‘雲裳尊者’,當年掌門都不是她對手,她有那麼容易死嗎?”
“這麼厲害?”
“那當然了,”又一弟子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神氣活現地補充道,“我聽天池師兄說起過,當年是常在掌門封鎖了訊息,山上沒人敢提起她,但到了山下,嘖嘖,隨便找個三歲小孩都聽過她的名號。”
“真的假的?”
很多人表示不信,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