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發現時,已經有好幾個哥薩克爬上了城頭!
守夜的十幾個夥計趕緊開槍示警,已經爬上城頭的哥薩克也紛紛開槍還擊,激烈的槍聲頓時便驚碎了寂靜的黑夜,正在城牆根下臨時營房裡休息的幾十個商號夥計,還有在遠處大營房裡休息的幾百號夥計就全被驚動了。
幾乎是同時,北門和南門也同時發現了哥薩克,一場混戰就開始了。
二少帶人趕到西門時,守備西門的五十多個商號夥計已經被人摞倒了一多半,剩下的也被哥薩克壓制在甕城的城垣上,正在徒勞地用步槍射擊,而順著飛爪鉤索爬上城頭的哥薩克已經超過了二十個,眼看著就能組織反衝鋒了!
眼見情勢無比危急,二少不及多想就飛也似地搶上了城頭。
不及二少登上城頭,對面的哥薩克也發現了,不由分說就是一陣密集的子彈打過來,打得馬道跟城垣連線處的城磚火星四濺,有兩個哥薩克更是從女牆上探身出來,舉槍朝下,試圖射擊,被二少眼疾手快用盒子炮搶先摞倒了。
跟在二少身後的五十幾個夥計也紛紛貼著城牆根蹲下身來,二十多個手中有槍的全都舉起快槍對著頭頂的女兒牆胡亂開槍,沒槍的也在哪裡瞎咋呼壯膽。
僵持的局面只持續了不到兩秒鐘,兩顆黑乎乎的物事已經帶著“哧哧”的青煙越過女牆兜頭扔了下來,貼在城牆根的商號夥計不知道這玩意還沒什麼反應,二少卻是心膽俱寒,因為他已經看清楚了,這兩顆玩意可是近戰大殺器——手榴彈!
“趴下,全他孃的趴下!”二少迅速翻身臥倒,一邊大聲示警,只來得喊兩下,從女牆上扔下的兩顆手榴彈就轟的炸了,十幾個夥計被炸得飛了起來,不死估計也受傷了,兩個倒黴的更是直接摔到了馬道外沿下,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二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立即奪回城垣的控制權!
再拖下去,爬上城頭的哥薩哥只會越來越多,而他身後的商號夥計也會在手榴彈的爆炸聲中消蝕掉僅有的那絲勇氣,一旦讓哥薩克破了城,裡面的人就一個也別想活,與其到時候被哥薩克虐殺,那還不如現在死個痛快!
“衝,不想死的,跟本少爺往上衝!”
二少一把抓起摔跌在他面前的那個已經斷氣的商號夥計擋在身前,一邊又大吼一聲衝了出去,二少的身影甫一出現,密集的子彈頓時便如同雨點般落在了擋在二少跟前的商號夥計身上,只瞬息功夫,那夥計的背部就已經被打成了篩子。
二少卻趁機衝進了箭樓裡面,旋即轉身回頭,揚起盒子炮對著幾十米外連連摟火,好幾個哥薩克便慘叫著倒在了血泊中,剩下的二十幾個哥薩克遂即掉轉槍口,對著二少藏身的廊柱連連開火,打得廊柱木屑紛飛。
哥薩克的火力一轉移,剩下的三十幾個商號夥計便吶喊著殺上了城垣。
發現援軍已經趕到後,原本被壓制在甕城城垣上的三十多個商號夥計也端著刺刀吶喊著衝殺了回來,城頭上的哥薩克頓時有些顧此失彼起來,只對射了片刻功夫,從馬道衝上城垣的三十幾個商號夥計就與哥薩克短兵相接了。
又過了片刻,甕城城垣上的二十幾個夥計和二少也加入了戰團。
兔起鶻落間,兩個哥薩克已經死在了二少手下,一個被他擰斷了脖子,一個卻被他踢爆了卵蛋,不過,原本氣勢洶洶準備“虐殺”對手的商號夥計卻被哥薩克殺了個措手不及,還不到兩個回合,就已經有十幾個商號夥計被哥薩克用刺刀挑死了。
哥薩克能夠縱橫歐亞大陸幾百年,號稱戰馬上的不敗族群,還真不是吹的,個個長得牛高馬大不說,拼起刺刀來也極其兇狠,五個商號夥計圍攻一個哥薩克都討不到便宜,有個哥薩克連中十幾刺刀都還掙扎著挑死了一個商號夥計,最後才嗷嗷叫著倒在了血泊中,給人以無比強烈的“殺不死”的恐怖感覺。
當赫連成帶著援軍趕到西門時,偷上城頭的哥薩克才剛剛被解決。
總共才二十幾個哥薩克偷上城頭,可原本守備西門的商號夥計再加上二少帶來的,總共一百多人,最後只活下來不到二十個,當赫連成飛奔登上城頭時,看到的是滿地屍首,坐在女牆後面的二少也是渾身鮮血,也不知道是否受了傷。
“兄弟,你沒事吧?”赫連成蹲下身來,關切地問道。
二少擺了擺手算是回答,這會他已經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因為剛才他一個人就徒手格殺了六個哥薩克,其中還包括一個身高超過兩米的哥薩克軍官,那哥薩克軍官的一雙胳膊比二少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