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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一圈一圈的透明的波紋,鑲嵌在夜色中的滿天繁星的光芒也隨著波紋扭曲著。

“死亡”這兩個字第一次湧上了他的心頭,無數個自己這一生快樂與悲傷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中閃過,扭曲的五官,猙獰的面孔,絕望的眼神,恐懼而又無可奈何的眼睜睜的看著那幻化成丁點藍光的弓箭,自己一支都用來奪取別人性命的弓箭,慢慢的穿透自己的心口。沒有感到一絲的疼痛,卻是滿心的痛苦,一陣陣陰寒刁鑽的氣息遊竄在自己全身每一處的血肉之中,充斥著自己已經崩潰的神經。陰寒過後,他絕望的發現自己的每一寸肌膚都已經被冰凍了,就連自己的思想此刻都已經麻木了,也如同是被冰凍了一般。身體被弓箭衝了一段距離,脫離了平臺的範圍。此時的他口不能言,手不能舞,腳不能動,內心拼命掙扎的痛苦只有他自己默默的承受著,那是徹頭徹尾的絕望。

“嘩啦”一聲清脆的聲響傳入了王伯當的耳中,睜大的雙眼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身體就像是一個花瓶一樣掉在了地上,分崩離析。自己的頭顱滾了幾滾之後停在了已經四分五裂的身體周圍,此時恐懼的發現面前自己的身體上泛著淡淡的藍色的冰晶一樣的光芒,而自己的肉身就被這些冰晶包裹在其中,血管的斷口清晰可見,鮮紅的血液已經凝結成了冰晶的藍色,最讓他感到歇斯底里的恐懼的是,自己此刻仍然有思想。而就在這個時候,視野之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那是瓦崗軍一名士兵的腳!毫不留情的踩在了自己的面孔上,“轟”周圍陷入了一片漆黑!這樣,王伯當才真正的死去了。

前赴後繼的瓦崗士兵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王伯當的死,一個接一個,一波接一波的湧向洛陽的城牆。

殺掉王伯當之後我仍然沒有閒下來,隨手運起凌空攝物,將一捆弓箭牢牢的提在了自己的手中,威風凜凜的矗立在城頭之上,在洶湧的人流之中尋找那些釋放冷箭的銀甲精騎。寇仲此刻也已經一個翻身站了起來,恢復了一下真氣,再次撲向了攀城的瓦崗士兵。

此時瓦崗軍充當第一波攻擊的五萬“敢死隊”幾乎已經死光了,傷在洛陽弓箭手之下的後面計程車兵更是多不勝數。由於寇仲親自的參戰,節省了一部分滾木雷石,所以李密本來打算與洛陽守軍進行城頭肉搏戰的全副武裝計程車兵不得不面對迎頭而來的滾木雷石。

巨大的攻城戰車一下又一下的猛烈的撞擊著洛陽的城門,戰死的在門口計程車兵足足堆砌了數尺之高,可是瓦崗計程車兵仍然像飛蛾撲火一般的蜂擁而至,前一個士兵倒下,後面就會湧出一個士兵,踏著自己同伴的屍體,接替前一名士兵,繼續推動著戰車猛烈的撞擊著洛陽的城門。

此時瓦崗的三十萬大軍幾乎都已經全線壓上,無數的弓箭如同雨水一般的在夜空中穿梭著,城牆上的弓箭手根本就不用瞄準,如此密集的攻城,幾乎每一支射出去的弓箭都能傷到一名瓦崗計程車兵。由於雙方兵力懸殊,滾木雷石也是迅速的消耗殆盡。瓦崗計程車兵仍舊是不畏死亡的發起一輪又一輪的衝擊。

固守在城頭上的洛陽士兵早已經不知道換了幾輪了,若是能夠在城頭上堅守兩注香的時間而不倒下計程車兵幾乎沒有,城牆之上沒有一名士兵是完好無損的,全部的人都受到了大小不同的外傷。洛陽這一方已經傷亡了一萬多名士兵,而瓦崗軍則是已經死傷八萬有餘。

漸漸的,固守在城牆之上的守軍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沒有了滾木雷石的輔助,手中的武器對攻城計程車兵造成的傷害太小了,筋疲力盡的守軍一刀下去,幾乎不能對對方的盔甲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一名洛陽計程車兵一留神被攀上城沿的瓦崗士兵揮刀砍掉了手臂,鮮血如注,噴湧而出,在如此惡劣的條件之下是斷然不能活命的了。只見這名士兵乘著身體的巨大痛苦,大喝了一聲將手中的刀甩了出去,然後用僅存的一支臂膀緊緊的勒住敵人的身體,飛身一躍,將攀沿上來的瓦崗士兵撞了出去,同歸於盡!

看了看有些吃緊的城頭,寇仲的臉上依舊是鎮定自若,遠眺了一眼,見瓦崗三十萬大軍大半都進入了洛陽投石車的射程,隨手將自己身邊剛剛爬上城頭的瓦崗士兵闢了出去,轉過身對著城內喊道:“兄弟們,現在用我們的禮物招待李密!”

得到了寇仲的命令之後,早已經躍躍欲試的投石車的操縱手立時投入了戰鬥。一時間,洛陽的上空飛出了無數個黑不溜秋的東西。我雙手微微托起,磅礴的能量在空中凝結成一個無形的加速力場,加大了這些瓷壇的射程。

忙於攻城的瓦崗士兵渾然不覺,空中的瓷壇絲毫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殺紅眼的他們早已經把生死置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