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嗎?”
獨孤鳳見尤楚紅的臉上露出了怒色,直到她對自己對她隱瞞惹到了她,於是用撒嬌的語氣向尤楚紅說道:“鳳兒那裡敢對嬤嬤有半分的隱瞞?昨天鳳兒明明同嬤嬤說過了此事,是嬤嬤忘記了罷了,現在又怪到了鳳兒的頭上。”說道最後語氣中竟然帶有些許的哭腔。
尤楚紅最是疼愛獨孤鳳,此時聽到獨孤鳳的哭腔之後臉上的怒色早已經消失,忙哄道:“嬤嬤怎麼會怪我的小心肝,嬤嬤年紀大了,記性不再像以前那麼好用了。現在想起來鳳兒的確是提到過在禪院的時候有一名男子將你從那幫禿驢的手中救出來。難道是他。”尤楚紅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還不忘用手向我指了指。
而就在尤楚紅分心哄獨孤鳳的時候,虛行之在我的後背上迅速的寫了一個“利”字,我心中怎會不知道他這個字的含義。想來以他的觀察入微,已經從獨孤鳳望向我的羞澀的目光中看出了端倪,於是便心生一計,讓我利用她對我的感情藉此來與獨孤閥結盟,這樣無論是在對付李密還是在將來轉過手對付王世充上都對我們有利。
我心中則是苦笑了一聲,這個計策我也想過,不過我總是覺得有些欺騙獨孤鳳的感情的味道,可是現在經虛行之的提點,想一想這樣做也是未嘗不可,既然她對我有情,我對她也並非無意縱然是我與她的結合中摻雜其他的因素但這並不重要,只要她跟了我以後能夠感到幸福,而我也不負於她就可。想到這裡我心中隱隱的又一種宣洩出了心中的積蓄的鬱悶之後的快感,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怎可在這些小事上拖拖拉拉,更是不應該對敵人心懷不必要的仁慈,他們雖然不能傷害到我,但是對的手下親人來說可就並非如此了。
這時聽到尤楚紅乾咳了一聲,將我從沉思中喚醒,我心中暗罵了自己一聲:靠,我這都是想到哪兒去了。但同時我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
尤楚紅轉過身子,褶皺的眼皮向上稍稍的一翻,眼簾內兩顆白多黑少如同死魚一般的眼球向我們看來,徐子陵三人只覺得整間屋子中立時充滿了一種寒氣,籠罩在三人的周圍,使得自己不敢輕舉妄動。
寇仲三人此時忙運功抗拒周圍的寒氣,心中罵道:這個老不死的功力果然高的駭人,應該與寧道奇是一個級數的,今天還好有大哥在,否則我們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尤楚紅似乎很是滿意寇仲三人此時的反應,微笑著看了他們三人一眼之後,冷冷的望鎮定自若,滿臉微笑的我之後,心中微微的驚訝我竟然沒有受到她故意散發的氣勢的影響,向我說道:“小子果然有幾分功力,竟然能夠在老婆子面前穩如泰山,難怪你能購將丫頭從禿驢的手中救出來,呵呵,丫頭可是我的心肝寶貝,老身在這裡向你小子說聲謝謝。”
寇仲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實在是搞不懂尤楚紅這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既然要想我道謝,為何還故意地釋放出這駭人的寒氣?而我心中則是佩服道:人說後尤楚紅雖然及其的護短,但是生性率直,恩怨分明,其性情之豪爽不遜於任何男子。
我向尤楚紅笑道:“老婦人過獎了,再也是隻不過是適逢其會,舉手之勞而已。況且獨孤小姐楚楚動人,在下乃是惜花之人又怎會讓禪院的那群和尚傷害了獨孤小姐?呵呵,於是便趁機充當了一次護花使者。”
尤楚紅冷笑了一聲,接著說道:“龍公子過謙了。鳳兒昨天潛入靜念禪院不過是賭氣之下使然,不知道公子潛入靜念禪院又是所為何來?”
獨孤鳳聽到尤楚紅的話語之後輕輕蹙了蹙眉,她對尤楚紅在熟悉不過了,知道尤楚紅如此問大有深意,絕對不會是一般意義上的詢問。不由得又將目光瞟向了我,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的擔憂。
我見狀之後,向她笑了笑,示意她放心。獨孤鳳見我向她回應,心中喜然,臉上的紅暈更濃,豔光亦是更盛,越發的增添了她的嫵媚動人。
徐子陵三人亦是從尤楚紅的語氣中聽出了寒冷,各自警惕的望著她,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擔心尤楚紅突然的發動攻擊,要知道高手過招在開始的時候搶得先機尤為重要。
我笑了笑,向尤楚紅笑道:“在下初到洛陽,早就聽說靜念禪院的輝煌氣派,故而趁著清晨的涼爽到禪院去轉轉看看,只可惜去的並不是時候,恰好趕上寺院中的和尚正在作早課,於是只好自己偷偷的潛入寺院。”
尤楚紅的目光一直都定格在我的臉上,死魚一般的眼球中閃爍著寒光。旁邊的獨孤鳳感覺到了尤楚紅的身上隱隱散發的殺氣,心中大驚,害怕她對我動了殺機,於是忙用手扶上尤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