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有著密切的關係,自然想外族那樣絲毫不像中原那樣處處都將迂腐的禮數放在眼中,故而塞外的女子都中原的女子大膽,敢愛敢恨,性情像男子一般的豪爽。
祝玉妍等女隨在身邊這麼久了,早已經習慣了我的那種隨和甚至有些妄為的性格,也淡化了原來儒家禮數迂腐的束縛,衛貞貞向獨孤風笑道:“獨孤小姐的性子倒是與我家夫君十分的相像,嘻嘻,這也很得我們姐妹的喜歡呢。”然後轉過頭對我說道:“夫君去看一下吧。反正這裡也沒有什麼好看的。”
我向衛貞貞調笑道:“鳳兒是不是給了貞兒什麼好處,怎麼得才聽了她一句話就把夫君借了出去?”
傅君婥嬌笑道:“嘻嘻,夫君走了我們姐妹也能清靜一會兒。”
眾女一陣嬌笑,而我則是故作氣憤的瞪了傅君婥一眼,然後隨獨孤鳳離開了酒樓,我與獨孤鳳靜靜的走在直穿洛陽最大的市場的街道上,這裡也是自董家酒樓到皇宮最近路途的必經之地,漸趨正午的洛陽正值一天中最為熱鬧的時間,街道上來來往往穿著各異的人們熙熙攘攘,姑娘打扮的更是花枝招展,身上的服飾雖然樸素但是不失講究,街道兩旁的叫賣吆喝聲更是入耳不絕,這一切無不透露著洛陽的繁華,王世充此人雖然心胸狹窄,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將洛陽治理的也算是有聲有色,否則他也不能在洛陽之主的位子上一坐十數年。
獨孤鳳一路上都是低著頭,不住的玩弄著自己的手指,時不時的抬起頭來偷偷的微笑著看我兩眼,然後繼續靜靜的低著頭向前走。
我心中奇怪,女人的心思真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難以捉摸的,剛才還膽大奔放的她現在卻也像其他女子那般矜持起來。於是我將目光從繁華的街道上收回來,轉到獨孤鳳的身上笑問道:“獨孤小姐為何一直緘口不言?可是不屑與我龍天笑說話?”
獨孤鳳聽後,慌忙的抬起頭來說道:“不是不是,怎麼會呢。鳳兒剛才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想的一時出了神,所以,所以才……”
我笑了笑道:“哦,什麼事情能夠讓小姐出神,小姐能說與我知道嗎?”
獨孤鳳臉色微紅,一反常態略顯羞澀的看向我說道:“天個記不記得剛剛在酒樓的時候是如何稱呼鳳兒的?”
聽了獨孤鳳的話,我仔細的回想起來,才想起自己不經意的時候喚了她一聲“鳳兒”,心中瞭然看沒想到這個小妮子竟然在為這一句稱呼欣喜此久。可見是對我動了真情。而我對她卻是有幾分自私的動機,想到這裡心中難免有一些愧疚,可是旋又想到若想在這個亂世當中做出驚天韋地的霸業就必須摒棄心中的那些婦人之仁,雖然不用不擇手段但是也不可拖泥帶水,只要我能夠給予她以後的幸福,她在我的身邊能夠使她過的快樂,我也就沒有什麼可內疚的。
想到這裡,心中頓時豁然開朗,以前圍繞在我心頭的那僅有的一點內疚也是煙消雲散,於是我向獨孤鳳笑道:“如果鳳兒喜歡的話,我以後都以此來稱呼你可好。”
獨孤鳳聽我如此說,登時喜形於色,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美眸中欣喜連連喜孜孜的向我說道:“當然好,鳳兒就喜歡天哥這樣稱呼鳳兒。嘻嘻,和天哥在一起時間過的真快,看,前面就已經是皇宮了。”
我向前望去,一座無比莊嚴卻又是富麗堂皇的讓人咋舌的宮殿出現在我的眼前,進了皇宮入口的勇宣門,便可初窺皇宮的概貌,與其說是一座宏偉大氣,歎為觀止的宮殿,倒不如說是一個規模宏大的金壁輝煌的建築群,楊廣果然是一個十足的昏君,光是眼前皇宮的正殿所要花費的金銀就何止億萬,更不用說是其他的絲毫不遜色與正殿的旁殿。可見楊廣定然搜刮了無數的民脂民膏,不激起民變才怪。
獨孤鳳見我此時被皇宮的氣勢所震懾,忍不住的恬然一笑,調皮的向我說道:“天哥是不是被皇宮的奢華所震懾?楊廣在擴建洛陽皇宮的時候,正是大隋國力鼎盛之時,因此再上面花費的金銀無數,徵集了全天下的能工巧匠,前前後後共用了數年的時間,若是按照大臣裴矩所提供的擴建圖紙來說以洛陽皇宮現在的規模還沒有達到楊廣要求的一半哩。因為楊廣的身死,大隋的亡國洛陽皇宮現在還有許多的工程半途而廢。否則的話應該比這個還要雄偉壯麗百倍。唉,真是有些可惜了。”
看到獨孤鳳臉上洋溢的自豪的神情,根本就沒有認識到楊廣的昏庸無道,看來獨孤閥圍繞在楊廣的身邊實在是太久了,一向以皇親國戚自居的獨孤閥自然也擺脫不了貴族的那種奢靡的風氣,獨孤鳳自小就在眾人的萬般呵護中長大有此想法也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