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中正在思索一些煩人的事情,只是淡淡的感覺到面前的女子身上的氣息與祝玉妍有些相似,因此就毫不遲疑的向祝玉妍行禮,這完全是一種經過長時間禮儀薰陶之後形成的慣性。此刻將自己的心思從煩惱中抽出來,便發現了許多的蹊蹺。首先便是祝玉妍這個“親密”的動作,其次就是她身上淺淺散露出來的氣息,與以前那種龐大的陰冷感覺截然不同,如水波般漣漪的氣息之中卻散播著精純的溫暖氣息,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氣息聖潔的程度甚至超過了她的師父梵青惠,這怎能不讓她心中感到驚訝和疑惑。
看到師妃暄秀眸之中閃爍不定的清潭,我心中自然明白她現在的感受。同樣讓我詫異的是以前不論相隔多少時間,見到她的時候她都是滿臉慧心的笑容,是那種讓人看上一眼就能夠徹底摒棄心中邪惡念頭的笑,就像是盛開在天山冰封之上的雪蓮聖潔無暇,又似綻放在萬里青綠中奇葩異朵熱情奔放。可是今天雖然笑容依舊卻是平添了一絲淡淡的憔悴與憂愁,不知道天下間能有什麼事情讓這個仙子煩憂。
沒有向她解釋我與祝玉妍的關係,慧智的她當然能夠透過我們兩人的動作猜出一些端倪。我笑了笑回答:“我們在趕來九江的途中被人盯梢,一時玩心大起也想玩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於是尋著他們的蹤跡摸到了這裡。妃暄來這裡所為何事?”
師妃暄沒有詢問我與祝玉妍的關係,秀眸之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哀傷,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是卻沒有逃過我的眼睛。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向我反問道:“龍公子可曾聽過‘摩尼教’這個教派嗎?”
祝玉妍驚訝的說了一聲“摩尼教?妃暄你從哪裡聽來的這個教派?”
師妃暄神色一暗,猶豫了一下沒有馬上回答,我和祝玉妍登時明白她一定有什麼難以啟齒的苦衷。果然是非選民面帶愧色的看了我們兩人一眼抱歉的說道:“前輩詢問妃暄本應該如實相告,怎奈妃暄有難言的苦衷,望前輩以及龍公子見諒。”
祝玉妍釋然的要了搖頭笑道:“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妃暄何無需道歉。摩尼教我也只是早年遊歷的時候一個意外的機會接觸過一次,當時楊堅還沒有建立大隋。我遵從師父的囑託在陳遊歷,一日恰巧在一個山林的深處發現了一些衣著奇特的人,於是便尾隨在他們的身後。發現他們似乎正在舉行一種類似於祭祀的儀式,主持儀式之人功力極為的深厚,更是在我師父之上。只用了一招便將我逼成了內傷,若非他身負主持之職恐怕我也逃不掉。回去之後我將這個訊息稟報了師父,然後一同前往陳可是幾經查詢再也沒有那些人的訊息了。彷彿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我心中一驚,雖然說祝玉妍的師父沒有她現在如此深厚的功力,但無疑在當時也是決定高手,那麼這個能夠功力勝過她師父之人而且又在陳難道是……想到這裡,心中不由得突兀了一下,正了正神說道:“摩尼教我到是有所瞭解。”然後如數家珍的說道:“摩尼教創立於六百年前,根本教義信奉‘二宗三際論’,二宗即光明與黑暗,三際即初際,中際,後際……”洋洋灑灑的說了好一會兒才說完,長出了一口氣。看了看此時已經目瞪口呆的祝玉妍與師妃暄,莫名其妙的問道:“你們兩個怎麼了?為何如此看著我?”
幾絲疑惑繚繞在師妃暄的柳葉彎眉之上,秀眸之中微光凜凜,別有一番的動人滋味,詫異的向我問道:“摩尼教很出名嗎?還是龍公子你本身就是摩尼教的人,否則你怎麼能夠對摩尼教如此的瞭解?”
我哈哈一笑,臉上雖然輕鬆自若可是心裡卻是打翻了五味瓶,暗罵一聲老毛病又犯了,把前人總結的東西照搬了下來,忙打馬虎眼道:“妃暄難道沒有聽說過‘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這句話嗎?”
師妃暄要了搖頭,清秀的面容之上卻是一臉的茫然,疑惑不解的說道:“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句話,那個顏如玉又是何人?”
暗罵了自己一句笨蛋,尷尬的解釋道:“這兩句話的意思就是說書中記載著我們所想知道的一切事情。呵呵,對,就是這個意思。”
師妃暄莫名其妙的瞄了我幾眼,似懂非懂,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祝玉妍則是看熱鬧似的站在一邊掩口而笑。
我沒好氣的瞪了祝玉妍一眼,然後忙岔開話題向師妃暄問道:“妃暄怎麼突然問起摩尼教這個事情?是不是有發現了這個教派的蹤跡?”
師妃暄點了點頭,然後皺了皺眉頭道:“我也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在一個自稱‘少主’的口中聽到了‘摩尼教’這三個字,前幾天在江陵見到一名男子與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