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妍與奉朗聽我如此之說,不禁笑出聲來。就是晁公錯身後的那名少女也是撲哧一聲,破涕為笑。周圍的眾瓦崗軍的人馬攝於晁公錯的淫威,不敢笑出聲來,但是每個人的臉上都已經憋的通紅,看樣子是忍的很辛苦。
晁公錯從來未受到過如此的奚落,怒發須張,暴喝一聲:“鼠輩爾焉敢如此!”說完,豎手成刀,斜裡一擊向我橫劈而來,空氣中瀰漫著森然刺骨的殺氣,周圍的眾人立時能夠感覺到一股殺意撲鼻而來,空中彷彿橫裡突然冒出一把大刀,風馳電掣一般的向我砍來。
郎奉當即大驚失色,心中驚呼道:“沒想到這個老傢伙比傳聞的更加厲害,但看他這一記手刀所散發出來的刀氣,就不是我能接的下來,難怪他如此狂妄。不知恩公……”說完不禁運足功力,心道若是恩公有所不及,即使用自己的身體也要替恩公擋下這一刀。
出人意料的是,我卻是面帶微笑的站在原地,而刀氣攻到我的身邊之時彷彿是撞上了一面無形的堅硬無比的盾,立時分崩離析,散開的刀氣飛落到周圍的瓦崗軍的人群中,登時有十多人慘遭分身,血流滿地,眾人一陣驚恐騷亂起來,紛紛向後退去,唯恐殃及池魚,自己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看著晁公錯臉上吃驚的表情,我微笑著譏諷道:“呵呵,難道這就是晁大掌門的賴以成名的絕技嗎?也不過如此,唉,晁老前輩已經都是行將就木的人了,幹嗎還如此的拼命,我看不如賣給完備一個面子,放過這位姑娘和奉將軍,回去頤養天年罷了。”
祝玉妍笑的更是燦爛,心中道:“你這個老傢伙碰上了我的夫君,不被活活的氣死才怪。”
站在我身邊,剛才圍攻郎奉的那幾名大漢此時早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剛才散落的刀氣就擦著他們的頭皮飛過,還好他們的反應夠快才沒有將他們的腦袋切下來。晁公錯身後的那兩名男子也是夾著那名女子飛快的退到了很遠的地方。
晁公錯大怒,當眾被一個晚輩如此的奚落自己的顏面蕩然無存,眼睛燃燒著熾熱的殺氣,甩手將自己的柺杖丟在一旁,暗暗運氣,將自己的功力提升到自己的極限,嘴中同時冷冷的說道:“小子,少在老夫的面前賣狂,老夫剛剛也只是起了惜才之心,才對你手下留情只用了五成功力,你竟然敢譏諷老夫。看我不將你剁成肉泥!”話音落下的同時他也運功完畢,雙掌隱隱的散發出熾熱的氣息,然後暴喝一聲,身體騰空而起,雙掌合在一起,身體猶如一把無形但是卻鋒利無匹的寶刀,催動著一波蓋過一波的氣浪向我知刺而來,功力頗為驚人。沒想到他一上來就用上了平生最得意也是最厲害的一招離合刀氣第七重“一刀斷天地”。
他這一招早已經將站在我身邊的郎奉嚇的兩腿發軟,只見隨著晁公錯越來越近地刀氣,他身體正下方的地面也被強大的刀氣撕裂開來,草皮紛紛向外翻湧著。看的郎奉眼中滿是恐懼。
我冷哼一聲,老匹夫倒是真有兩下子。眼中精光乍現,身前三尺之處登時出現一盞與我身高相仿,寬約一丈左右散發著七彩光芒的氣盾,將祝玉妍與郎奉都保護在氣盾之後。此盾名曰“日盾”,其形成的機理與我“月刃”相同,也可以說是由“月刃”轉化而來,只不過我為它單獨起了一個名字。
只見晁公錯的離合刀氣撞在“日盾”之上,空中立刻炸響一聲如同金屬劇烈碰撞而發出的聲音,錚錚刺耳,強大的氣浪將十之外的眾人都震了一個趔趄,險些跌倒。我依舊是面帶微笑的負手站在原地,而晁公錯則是鮮血狂噴,身體倒飛而回,口中還喃喃道:“這怎麼可能……”
眾人還在驚訝當眾,卻聽我輕聲冷道:“老淫蟲,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叫作真正的刀氣。”說完,右掌成刀,單掌一揮,隔空揮出一記強大尤勝晁公錯刀氣數十倍的刀氣,而這些刀氣又與他的刀氣有些不同,並沒有散發出驚人的氣浪,而是緊緊的凝附在一起,猶如實質的寶刀一般。寒光乍現,刀氣從晁公錯的身體橫劈而過,晁公錯只是滿眼驚恐的望著我,根本不相信所看到的一切,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這時呈現在他眼前的卻是自己血淋淋的下半身。嘴角喃喃的在驚恐中死去。
周圍的瓦崗軍過了好久才高呼一聲“鬼啊!”卻驚奇的發現場中早已經沒有了我們四人的影子,留下的只有依舊在汩汩的冒著鮮血的晁公錯的屍體證明剛才確實發生過什麼。
第十二卷 第五章 臨東都怨結洛陽幫
一路上郎奉都是對我感恩戴德,好像我們並不是初次見面,而是早已經深交多年的至交好友一般。而被我同時救回的那名豔麗的女子正是王世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