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好馬差不多,論其特徵,也是很難捉摸,好像是若有若無,若隱若現。不過,千里馬奔跑起來,又輕又快,剎那間從你眼前一閃而過,不一會兒遠馳得無影無蹤,讓人看不到飛揚的塵土,尋不著它奔跑的足蹄印兒。我的兒子們都是才能低下的人,對於好馬的特徵,我可以告訴他們,對於千里馬的特徵,那隻能意會,不可言傳,僅憑自己相馬的經驗來判斷,他們是無法掌握的。不過,在過去同我一起挑過菜、擔過柴的人當中,有一個名叫九方皋的人,他的相馬技術很高,的確不比我低,請大王召見他吧。”秦穆公便召見了九方皋,叫他到各地去尋找千里馬。
九方皋到各處尋找了三個月後,回來報告說:“我好不容易為大王您尋找到了一匹千里馬。不過,那匹千里馬眼下正在沙丘那個地方。”秦穆公問:“那匹馬是什麼樣的馬呢?”九方皋回答:“那是一匹黃色的母馬。”秦穆公於是派人去取,卻是一匹黑色的公馬。這時候秦穆公很不高興,就把伯樂叫來,對他說:“你該怎麼說呢?太不中用啊!你推薦的人連馬的毛色與公母都分辨不出來,又怎麼能認識出千里馬呢?”
伯樂這時長嘆一聲說道:“想不到他識別馬的技術竟然高到這種地步了啊!這就是要高出我千倍萬倍乃至無法計算的長處了。像九方皋看到的,是馬具有的精神和機能,他看馬時,眼裡只看到了馬的特徵而不著馬的皮毛,注重它的本質,去掉它的現象;他只看那應該看到的東西,不去注意那不該注意的東西;他審察研究時,只注意那應該審察研究的方面,拋棄了那不必審察的方面。九方皋相馬的價值,遠遠高於千里馬的價值,這正是他超過我的地方啊!”等到把那匹馬從沙丘那地方牽到秦穆公和伯樂面前時,大家一看,果然是名不虛傳的、天下少有的千里馬。
公子,你說這九方皋的相馬之術是不是已經到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境界。實在是讓人神往和敬服。“
我點了點頭道:“不錯,此人的相馬之術確實高明,但是這個故事還有另一層深意。”
商烈恭聲道:“請公子賜教。”
我笑著環視了周圍的眾人一眼,見他們都在等著我的下文,便不緊不慢道:“這個故事其實是在啟發我們:看問題時要有所捨棄才有所專注,同時要將獲得的感性材料去偽存真,去粗取精,這樣才能把握住事物的本質。”
商烈聽後,心中一震,目光中充滿了恭敬之色,他環視周圍,身旁的眾人無不和他一個神態,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我可以從如此的一個小故事中悟出這樣一個人生哲理。
眾人沉默了約一盞茶的功夫,除了我的幾位嬌妻外,全都躬身道:“屬下謝主上教誨。”
我笑著向他們擺擺手,然後圍著這幾匹馬看了看,然後轉過身,問商烈道:“商烈,你看這些戰馬哪一匹才適合作我的坐騎呢?”
商烈看了看這些戰馬,然後一本正經的對我道:“稟公子,這幾匹戰馬中沒有一匹是適合公子的。公子的坐騎只可遇,而不可求。”
“哦?”我疑問道:“為何又如此之說?”
“天下萬物,皆有一個共性,那就是會本能的對身邊的王者之氣產生一中畏懼,這雖然並不會對它們自身造成影響,但勢必會影響它們的攻擊力,馬更是如此,此為氣質。如果一個人的氣質能和他的坐騎的氣質產生共鳴,也就兩者在各自領域內的身份地位相近,那麼這樣一來,人馬之間的配合就會臻於完美之境。突厥的馭馬之術遠遠高於中原漢人,不是因為兩者的戰馬優良差距大,也不是人的馭馬技術相差懸殊,而是因為突厥人必修的一種生活技能就是如何找到一匹真正適合自己的坐騎。因為,對他們來說,找到適合自己的坐騎,就相當於給自己找到了一個生存的最好夥伴。氣質相同,靈犀更容易相通,駕馭起來自然就會靈活多變,神鬼莫測。
屬下觀主上皇城夜戰之威,足以傲視天下,群雄皆仰視之。主上的坐騎必須能夠經受的起主上的皇者霸氣。因此,主上的坐騎亦必須是馬中之皇。否則,不但對主上無利,反而有害。“
“這麼說來,倒是沒有適合我的坐騎了。”我又些失望的說道,畢竟來到這個時代又是沒有一匹屬於自己的坐騎,豈不是人生一大遺憾?
“屬下並不是這個意思,依屬下之見,天下間只有一種馬可作主上的坐騎。”商烈不緊不慢的說道,語氣似乎有些不自然。
我聽他如此一說,來了精神,面露喜色,忙追問道:“快說,是何種馬?”其他眾人也都豎起耳朵靜聽,看樣子他們似乎比我更想知道這馬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