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婥轉過頭來,見我的臉上仍有焦急的神色,關心的詢問道:“夫君這些天來整日裡眉頭緊鎖,笑容難開,心中可是在為什麼事情擔心?”
我點了點頭,皺著眉頭道:“嗯,這兩天我心中的陰影越來越重,現在雖說已經到了‘飛馬牧場’的地界範圍,可是這種不祥的預感卻是越來越重,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應該是‘飛馬牧場’有難了。”
衛貞貞奇道:“飛馬牧場會有什麼危險?難道是江淮軍想打他們的主意嗎?可是,杜伏威現在不正是積極準備攻打竟陵嗎?他應該沒有兩線作戰的能力吧。”
我道:“杜伏威的確沒有這個心思來攻打飛馬牧場,他雖然是黑道梟雄,可是行事一向是光明磊落,再說以他目前的實力絕對不會勞師動眾的去打飛馬牧場的主意的。若真是有人攻打飛馬牧場的話,應該是江淮軍的另一個當家,合肥的輔公佑。最近傳出他與杜伏威的矛盾日趨嚴重,我想此事定於他難脫干係。輔公佑的合肥軍以水軍為主,善於水戰,陸戰並不是他的強項。但是現在爭天下的形式來看,攻城略地主要靠的就是陸戰,所以輔公佑急需大量的戰馬來擴充自己的騎兵,增強合肥軍陸戰的能力。到時候一旦真的與杜伏威決裂,這支實力強勁的騎兵就是他用以爭天下的一路奇兵。”
宋玉致道:“所以他就會對‘飛馬牧場’起了貪念,當今天下能夠提供組建一支數萬騎兵所需戰馬的地方也只有名聞天下的‘飛馬牧場’了。可是據我所知飛馬牧場一向都對各個實力持中立的態度,斷然不會捲入天下的紛爭中去的。爹和二叔也曾多次派過使者前去飛馬牧場拉攏關係,二叔更是親自去登門拜訪,可惜卻被飛馬牧場的場主婉言拒絕。輔公佑的名聲本來就不怎麼好,飛馬牧場怎麼會答應他呢?”
傅君婥奇道:“飛馬牧場真的有這樣的實力嗎?居然能夠在亂世中保持中立的地位。可是既然他們有這麼雄厚的實力,應該早以名聞天下才對,為何我從未聽師傅提起過中原還有這樣一支實力雄厚的勢力。呵呵,看來師傅他老人家對中原的事情也不是十分的明瞭,還是請我們的好夫君為妾身講講吧。”
我聽後點點頭,笑道:“呵呵,你以為師傅他老人家是‘百曉生’嗎?中原地大物博,各門派勢力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又豈能是光靠在中原遊歷幾次就能清楚的。
‘飛馬牧場’這個名號尋常百姓或許不會知道,但是手握重兵的望族大閥或是雄霸一方的名門大派絕對是耳熟能詳,尤其是當今這個亂世爭雄的年代,飛馬牧場更是成了各大勢力爭相拉攏的物件,身價可謂是炙手可熱。“
我見宋玉致以外每個人都在聚精會神的聽著。宋玉致出身大閥世家對“飛馬牧場”自然會做一番瞭解,這些事情對她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我接著說道:“在竟陵郡西南方,長江的兩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劃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兩河潺湲流過,灌溉兩岸良田,最後匯入大江。
這裡氣候溫和,土壤肥沃,物產豐饒,其中飛馬牧場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別豐美,四面環山,圍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僅有東西兩條峽道可供進出。形勢險要,形成了牧場的天然屏護。
第一代建這城堡的飛馬牧場場主商雄,乃晉末武將,其時劉裕代晉,改國號宋,天分裂。
商雄為避戰禍,率手下和族人南下,機綠巧合下找到這隱蔽的谷原,遂在此安居樂業,建立牧場。
由牧場建成至隋統一天下的一百六十年間,飛馬牧場經歷七位場主,均由商姓一族承繼,具有至高無上的威權。
其它分別為梁、柳、陶、吳、許、駱等各族,經過百多年的繁衍,不住往周圍遷出,組成附近的鄉鎮,至乎沮水的兩座大城遠安和當陽,其住民過半都源自飛馬牧場。
飛馬牧場亦是這區域的經濟命脈,所產優質良馬,天下聞名,但由於場主奉行祖訓,絕不參與江湖與朝廷間的事,作風低調,一貫以商言商,所以這也是師傅他老人家不知道飛馬牧場最主要的一個原因。
第一代場主商雄乃武將出身,深明拳頭在近的道理,遂鼓勵手下族人研習武藝,宣揚武風,是以牧場內人人驍勇擅戰,無懼土匪強徒,成為了一股能保證地區安危的力量,贏得附近城鎮住民的崇敬。有點類似獨霸山莊對竟陵的作用。“
傅君瑜聽後拍著手道:“嘻嘻,聽夫君這麼一說,我還真的盼望能早點見見這個飛馬牧場呢。呵呵,只是不知道這飛馬牧場中的成千上萬的戰馬若是見到了我家的魔電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景呢?”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