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他臉上的血跡未乾,而且經過剛才那一折騰他的三魂七魄至少已經沒了一半,若是再被商秀珣責罰,打上個幾十棍,恐怕他這條小命算是交待了,於是便向她求情道:“秀珣,此時也不能全怪他們,這龍駒是我的坐騎,而且是它先嚇的周圍的馬兒不能進食在先,所以我也要承擔一頂的責任,如果你要責罰他們,也應該算上我一份。”
商秀珣嬌聲道:“龍大哥遠來是客,自然是另當別論,怎能怪罪到龍大哥的頭上呢?”
我笑道:“秀珣此言差矣,我即為客,所謂入鄉隨俗,自然應當遵從牧場中的規矩。豈能因為我自己的罪過導致牧場中的人獲罪,這樣一來我也是於心不安。”
商秀珣知道我是在為柳葵等人求情,於是故皺眉頭,想了一想,沉聲道:“既然如此,又龍大哥為你們這些人求情,我也就對你們從輕發落,杖責可免,且念柳葵與商武均有傷在身現在不予責罰,等你們傷好之後自己到大管家處登記領罰,然後面壁三日。”
柳葵聽後,恭聲道:“多謝龍公子替小的求情,屬下尊場主旨意。甘願受罰。”
商秀珣看了他們一眼,道:“好了,你們下去療傷吧。駱鷹與大管家留下,其他人全部都散去,做自己的事情,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準在踏進這個馬廄一步。違令者以場規論處。”
眾人見商秀珣的語氣較之以前的冰冷更加增添了幾分威嚴,心中不由得肅然起敬,俱是恭敬的回答道:“遵命。”說完,片刻間就作鳥獸散,本來人聲鼎沸的馬廄外圍,眨眼的功夫就變得靜寂十分。
商震仍舊眼光痴迷的看了看魔電,然後迫不及待的向我問道:“公子這龍駒是從何得來?天下間所有的名馬品種老夫自認都是略知一二,只有這龍駒老夫可謂是一無所知。因此在下年輕的時候曾經三番四次不辭千辛萬苦的遠走漠北的無垠草原,為的就是尋找傳說中的龍駒,可是都是無功而返。後來我回到了牧場還因此大病了一場。哈哈……上天總算是待老夫不薄,尚能讓老夫在有生之年見到這可遇而不可求的神獸,此生足矣!”
我笑道:“漠北草原?呵呵,難怪商老不能找到龍駒。神獸自然是應當生活在沒有紛爭戰亂的世外桃源,人間仙境之中才對,又怎會生活在苦寒之地呢?”於是我把魔電被秦之地以及整個經過添油加醋的向商震與商秀珣詳加敘述了一番,聽得二人瞠目結舌,唏噓不已。
商震更是猛的在腦門上拍了一下,恍然道:“我真是笨,‘神獸須要仙境成’如此淺顯易懂的道理我當時怎的就沒有想到呢?枉我浪費了幾年的光陰,呵呵,公子的運氣好的實在是讓老夫羨慕不已呢。”
商秀珣笑著接道:“這是不是所謂的‘吉人自有天相’呢?呵呵,天下間也只有像龍大哥這樣超卓的人物才能降服龍駒呢。”
我笑道:“超卓不敢當,不過確實像商老說的那樣,在下自出道以來,運氣一直都伴隨在我的身邊,好像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呵呵,或許是我在前世積累了許多賢德呢?因此幸運的女神一直只肯眷戀我一個人哩,否則在下又豈能娶得如此百世難尋的賢妻呢?”
商秀珣聽到“賢妻”二字,臉色稍變,愣然神傷的表情一閃而逝,然後微笑道:“龍大哥說的極是,秀珣的幾位嫂夫人個個都是天生麗質,傾國傾城的才貌雙全的女子。的確是任何英雄豪傑心中夢寐以求的賢妻哩。龍大哥有幾位夫人相配是不是也想我這個二叔一般,只是見了龍駒一面,就了卻自己的平生之願吧。”
傅君婥從商秀珣的口中聽出了些許的哀傷,又怎會不明白她心中所想,於是調笑道:“嘻嘻,珣妹是不是心中有所想呢?呵呵,我們這些賢妻可是拿這個夫君沒有辦法裡,秀珣可要小心,他可不是一個知足的人呢?”
桃紅瀰漫,商秀珣被傅君婥的一席話說的面紅耳赤,嬌態連連,半嗔半怒向傅君婥瞪了一眼,然後目光不住的偷偷向我瞟來。剛剛與我的目光相接觸,卻又如同觸電一般的退了回去,讓人難以琢磨她心中的想法。
商震看了看羞澀嫵媚的自己最心疼的侄女,又看了看在一旁偷笑的傅君婥能女還有面色尷尬的我,心中雪亮,自己也從這個年齡經歷過,也曾經有過一段讓自己刻骨銘心的感情,又怎麼會看不出事情的深淺呢。不由得高興的“哈哈”一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快哉!”
商秀珣冷不丁的聽到商震大有感慨的仰天長嘆,先是愕然了一下,後想起了父親在世的時曾經和自己講過一些有關於二叔年輕時候的是是非非,心中登時瞭然,臉色更是嬌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