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ve,Paul還有兩個警察在第一時間趕來,星遙臉色慘白地坐在接待室裡等他們。象每天一樣,秘書Lisa是第一個來上班的,她說當時那個紙盒箱放 在事物所的大門外,上面寫著Ben的名字,她沒留意,就順手抱進去放在了星遙的辦公室門口。想到自己曾經抱過那個箱子,Lisa又開始哭 ,“我一定會做噩夢的。”
星遙的辦公室慘不忍睹,一進門,就看見紙箱翻倒在地上,那顆人頭滾出了一半,正仰面朝天的看著世人,有一些檔案也散落在地上;辦公室的另一邊,是星遙嘔吐的一地穢物。
Steve和兩個警察帶著那個致命的紙盒離開了,Paul多留了一會兒,“我送你回家吧。”
“我沒事,就是一開始被嚇了一跳。這些年辦案子,什麼案發現場的照片沒見過,不過今天到是第一次接觸實物。”想到那個實物,星遙又打了個冷戰。
“你想他和送照片的會是同一個人嗎?”
“不好說,照片都是送到家裡,這星期還沒收到,也許因為家裡有人他不敢了,也許他放棄了。”
“不是我想多管閒事,Ben,你家裡那個男人是誰呀?會不會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他?應該不會吧?”想了想,“你替我查查他,他叫蕭震霖,家住溫哥華。”
“好。你自己小心。”Paul也走了。
據警方初步調查,紙箱子上只發現了Lisa和星遙的指紋。Mark的死亡時間被定為昨天晚上10:00至今天凌晨1:00。Steve的第一個問題就是:“Ben,那段時間你在哪兒?”
“在家睡覺,蕭震霖可以做證。”想起昨晚蕭震霖和自己同床而眠,雖然什麼都沒做,星遙還是有點臉紅。這個要命的時候怎麼想這個?星遙搖搖頭,把昨晚的一幕從腦袋裡甩出去。
“你覺得會是誰幹的?”
“這個人很奇怪,如果他是Mark的仇人,為什麼把他的頭送到我這兒來?要是想嫁禍於我,我又能輕易找到人證。Mark還有什麼其他的仇人?他家人怎麼說?”
“他父親心臟病發作進了醫院,他弟弟說每個人都愛他,他沒有敵人。當然除了你還有Peterson母子”
“你看是那個13歲的男孩能殺人,還是他媽媽比較象兇手?而且,他曾經欺騙玩弄了那麼多人,總有恨他的,從兇手把人頭送給我這點看,我覺得應該和上次開庭 有關。”
第二天Paul的調查也有了結果,蕭震霖,廿九歲,上邊有兩個哥哥,他的父親蕭井山是溫哥華華人中算數一數二的人物,家族生意涉及房地產,電器,醫藥,服裝等等等等。他十八歲離家去美國讀書,兩年前回到加拿大,半年前才進入蕭氏企業。這次來多倫多是想和當地的華商陳氏合作。原來陳氏一直和越南人合作,這次蕭震霖前來搶了他們的生意,讓那些越南人很不滿。
Paul有點吞吞吐吐地接著說,“據說他們兩家想聯姻。蕭震霖最近和陳氏總裁的小妹妹陳曦走得很近。”說完遞給星遙幾張照片,“我的同事檢查官Brain正在查陳銳,就是陳曦的哥哥,陳氏好象和一起偷稅 走私案有關,還涉及了上面的一些大人物。這幾張照片是他跟蹤陳曦時拍下來的。”
星遙接過照片一張張地看著,每張照片都是蕭震霖和一個女人,場合雖不同,兩人臉上的親密神態卻一樣。
晚上,拉了Paul去喝酒,這次就他們兩個,Steve沒來。
“Ben,你是不是在為今天的事難過?”
“沒,能讓我難過的人還沒出生哪。”
“Ben,我知道現在不是合適的時候,不過我想讓你知道其實我對你。。。”
星遙抬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Paul,你是我的好朋友,一直都是,雖然這些年咱們倆一直唱對臺戲,可我知道你關心我,你是這個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你永遠都會是我尊敬的對手和朋友。”
“好,就為好朋友乾杯!”
到家已經十二點半,那個傢伙應該睡了吧。開啟房門,蕭震霖正一臉焦急地等在屋裡。“怎麼才回來?你去喝酒了?也不往家裡來個電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著急?”
“我怎麼知道你會等我,我一個人住慣了,沒有向誰報備的習慣。”星遙不冷不熱地說。
“星遙,我要搬出去住一陣子,不會很久,最多三個月。我不在的時候,你自己小心。”
“好啊,再見。”說完,走進臥室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