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也是第一次送人花,進花店的時候花店老闆問他需要什麼、送給誰,秦嶺說送給老婆,老闆推薦了紅白藍三種玫瑰,秦嶺最終挑了白的,主要是覺得佟貝貝溫溫和和的,和白色很稱。
如今一看,果然很稱,還很巧——佟貝貝今天穿了身米白色的毛衣。
白色的衣服,白色的花,都很配他。
秦嶺還帶過來幾瓶紅酒,都是他原本放在家裡私藏的。
佟貝貝見他帶了好幾瓶,放花的時候隨口道了句“太多了”,秦嶺:“沒想今天都喝完,剩下的放你這兒。”
佟貝貝就給秦嶺找了個半空的櫃子,放那幾瓶紅酒。
秦嶺把紅酒放進去的時候,發現那櫃子裡存的都是佟貝貝囤的幹菌、幹木耳、醬油料酒什麼的,莞爾道:“你要是做菜的時候需要紅酒,剛好有了。”
說著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開瓶器,也跟著放了進去。
佟貝貝拉開流理臺下的一個抽屜,摸出一個嶄新的開瓶器,“我也買了。”
兩人相視而笑。
午飯隨便吃了點。
吃完,佟貝貝開啟客廳的投影機,準備了點零食,秦嶺找出杯子,開了瓶紅酒,兩人坐在一起看電影,悠閒又放鬆。
看著看著,可能是紅酒的作用,也可能是生物鐘作祟的關係,佟貝貝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秦嶺因為工作忙,向來沒什麼午睡的習慣,可今天不知是過於放鬆的關係,亦或者是受到了年輕伴侶的影響,沒一會兒,也跟著閉上了眼睛。
就這樣,客廳的窗簾拉著、室內暗沉,幕布上投放著的電影,沙發上,佟貝貝歪靠著枕頭,半躺半坐,秦嶺微仰著頭,閉目靠著沙發靠背,幕布上的光時不時反射在兩人靜睡的面孔上,沙發旁的寵物籠裡,牛郎和織女在爬架上拱來拱去。
無比閒適的半個下午就這麼過去了。
秦嶺睡得格外沉,連夢都沒有,一覺醒來睜開眼,身前、腿上搭了條毛巾被。
抬起手腕看錶,竟然已經四點多了。
他身邊沒人,投屏的電影也暫停了。
只有茶几上兩個還沒收起來的紅酒杯,告示著不久前他們確實坐在這裡看了會兒電影。
“醒了?”
佟貝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秦嶺扭頭,見佟貝貝手裡端著果盤,還有一個碗。
“嗯。”秦嶺舒展肩膀,伸了個懶腰,“睡著了。”何止,是太好睡,太舒服了。
佟貝貝把果盤放到茶几上,手裡的碗遞給秦嶺:“剛燉的。”
秦嶺接過,是他們看電影之前佟貝貝燉的梨湯。
湯汁濃稠,有淡淡的梨香味,湯麵綴著幾粒橙紅色的枸杞。
骨瓷碗的邊沿搭著一隻白色的勺子。
色香味俱全,真叫人胃口大開。
秦嶺拿起勺子的時候,佟貝貝又開啟沙發旁的小音響,播了首隻有調子沒有詞的老歌。
這一瞬間,秦嶺突然就想認,這才叫生活。
以前的忙忙碌碌,只能叫活著。
秦嶺醒著神,喝著梨湯、聽著曲子,感受著午後的溫馨、散漫,一時過於愜意,直接抬腳擱上了茶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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