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宿音愣了好一會兒,好像在思考什麼。許久,他終於搖搖頭道:“不能扔,也沒有地方扔。”
“對哦,這種東西扔哪裡都不安全。”蘇晴柔伸手摸摸自己的頭想著自己真是不夠小心,還是小音比自己仔細。“既然不能扔,那就燒了好了。”
葉宿音卻依然是搖著頭。
蘇晴柔疑惑地看著葉宿音,開口有些緊張,“不扔不燒,你還真留著啊?哪不是找死嗎?”
葉宿音淡淡地抿抿嘴,笑笑地搖搖頭:“扔了燒了,還會有下一次。我們何不以牙還牙,讓他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說著話,葉宿音調皮地衝蘇晴柔吐了吐舌頭,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放心啦……我去父皇哪裡,說話的時候會裝的無辜一點。”
“哦……那你小心一點。”蘇晴柔輕輕地應了一聲,依然覺得心裡懸懸的。
第二天,大晴天。
下了早朝,葉淵贏回到乾臣宮才一會兒。坐下來端起一碗茶,才剛剛準備喝,就聽到宮外傳來“太子到”的聲音。
葉淵贏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些日子不知道為什麼他對葉黎尚越來越厭煩。也許正如有些老話說的——有比較,才會有好壞!
“參見父皇!”
“嗯,起來吧。”葉淵贏繼續喝著茶,心裡卻隱約掠過許些不快,“什麼事啊?”
“父皇,剛才兒臣聽聞有兩個奴才在那裡談話……”葉黎尚從地上起來,很隨意在開口道,“那些話,兒臣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別和我來這一套,你都來了,便是要講與朕聽。”葉淵贏輕笑一聲,動作悠哉地用杯蓋輕輕地磨了磨杯沿,開口問著。“哦,說吧,那兩個奴才,在討論什麼內容啊?”
“兒臣聽他們說,他們是負責給各宮打掃的……前些日子,好像在扶風宮看一個……東西。”葉黎尚頓了頓,猶豫著開口說著。
“哦?”葉淵贏繼續問著,手上的動作卻越來越緊,身子也有些發顫,“什麼東西?”
“兒臣聽說是……一件皇袍。”葉黎尚盡是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有些猶豫,吞吞吐吐地,好像並不願意開口,卻又不得不說。
然而,出乎意料的。葉淵贏卻沒有表現出激動的神色,而是盯著葉黎尚上下打量,好像要從他的神色裡看出什麼東西來。
立刻,葉黎尚感覺到了異樣。隱隱有些後悔——自己不應該親自來的,這告狀的事情本來便是大忌,都怪自己對七夜太過信任,想整治葉宿音的心又太過著急!這一下……不好了!
“呵呵,兒臣只是聽說而已……父皇自然不必當真。”葉黎尚笑得有些尷尬,努力推脫責任。
葉淵贏重重地“哼”了一聲,從身後慢慢拿過一件紫色的皇袍,展現在葉黎尚面前:“太子說的可是這一件!”
葉黎尚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皇袍,心裡猛然掠過一陣恐慌,又被他強行壓制住了。隨意地笑笑著,葉黎尚努力控制自己的身體不要再顫抖:“兒臣不知道……兒臣也只是聽聞。”
“好,好一個聽聞!”葉淵贏“嘭”的一聲,重重地把皇袍拍打在桌子上,整個人看起來怒火滔天,“只是一個聽聞,你就敢這樣直咧咧地跑來向朕告狀!你這太子是怎麼當的!”
葉黎尚的身子又是一顫——你這太子是怎麼當的?這一句話已經很是嚴重了!
“父皇,兒臣該死!請父皇恕罪……”葉黎尚著急地喊了一聲,連忙跪在地上道歉認錯。
葉淵贏重重地喘著氣,好一會才讓自己平靜下來一般,重新坐回椅子上。抬頭疲憊地瞥一眼葉黎尚,葉淵贏嘆了一口氣:“陷害嫁禍,也是要有點本事的……你太讓朕失望了。”
“父皇……”葉黎尚焦急地又叫了一聲。
葉淵贏揮揮手,示意自己很累了,讓他不要再打擾。
葉黎尚明明知道自己現在不應該離開,應該向葉淵贏多做解釋,然而,他也明白,什麼話這種時候都是沒有用的——這一局,他又敗了,而且是慘敗。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葉黎尚居然也有今天!葉黎尚恨得咬牙切齒……
“嘭”
“叮咚……嘭!”
葉黎尚重重地喘著氣,猛然將桌子椅子全數推倒在地,還是覺得不解氣似的,又猛然將一個陶瓷花瓶搬起來,用力地砸到地上!
“嘭!”的一聲響起,雕畫著漂亮花色的花瓶在地上碎成一片片,然後猛然濺開,散到四處,整個房間頓時被碎掉的陶瓷片堆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