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雲聽完後心下如翻江倒海,本以為這血族攻擊雲門仙庭受挫,必然會按兵不動一段時間,但此刻憑空多了天西靈族的一場變數,如今的雲門仙庭恐怕早就不復存在了,這實在讓他無法接受。
“柳亦如,柳梓晴……”駱雲默唸兩個名字,心臟像是給人劃了一刀,痛得是滴下血來,想不到這八百年間,這大好的局面就變成了爛攤子。
“本是天劍大陸的子民,又何必同室操戈?”抬頭看向天空,只見那天空中的白衣少年也在看著自己,目中灼灼有光,彷彿亦如自己,滿懷許多心事。
“天西雲門仙庭確實陷落了,西靈城也一樣都陷落了,現在西地僅剩天鳳城可守,但血族強大,我們該怎麼辦!”下方飛來一個靈族,如實稟報道,眼中露出恐懼。
而這靈脩剛剛說完,這數十里外已經有數十道強大的氣息往此地飛來,駱雲稍微一感應,來者都是些嬰期的修士,但怕不是什麼善類。
“還能怎麼辦!死守!”顏行大聲說道,緊緊看著駱雲,並沒有離開的跡象。
地下不斷湧出巨大的血魔,這些魔獸巨大的有十幾丈之大,小的如同昆蟲一般,也有許多大圓滿期和嬰期的血修帶領,數量多得讓人咂舌,幾乎可以和天鳳城平分秋色了。
一陣陣的爆炸聲隨後傳來,巨大的天鳳城碉堡和炮塔被這些血魔由內而外,或者直接在外面洞窟攻擊著,不斷陷落。況且還有不知多少血魔源源不斷的跑出來,收割著靈脩們的生命。
駱雲舉目看去,能見到不少本身沒有多少實力的無辜妖族被斬殺,也能看到城市在一片片淪陷。
即便他此刻自認是人,也難免不為天下生靈產生負罪感,心中更產生了血魔便是一切罪惡之源的心思來。
來人很快就到,但駱雲看去時,發現這些修士竟不是血魔,而是剛剛經過一場大戰,心力都下降到極點的靈脩。
駱雲難免不為妖族擔憂起來,畢竟逃亡者都到了這裡,追殺他們的血修還會有多久到來?
也不再說些什麼,解釋些什麼,駱雲當下手中葫蘆遞出,一陣劍雨就打將下來,將一群地面剛剛爬上來的血魔打得血肉迸射而出,死不瞑目。
他自己則反手中百把神劍放出,攻向了距離自己最近的嬰期血修,似乎挽救這天鳳城於危難之中!
駱雲沒有絲毫的解釋就用行動來表達了一切,使得顏行也有些臉色稍緩,當即不好再說什麼,急速飛向了自己的女人水心處,幫助他對抗那些要攻入天鳳城行宮的血魔大軍!
天鳳城有數百萬的妖修,而攻城的血修也有三百多萬,光是大圓滿期修士就有上百個,使得這一場戰鬥駱雲的個人實力在這裡卻顯得不是很大,畢竟他自家也不能放出萬劍葫蘆來轟殺一群群敵我交戰正歡的血修和妖修,因此除了挑揀些嬰期修士,也再不能怎樣了。
血族中的嬰期人物在這次攻城中可謂是傾盡全力,不少嬰期血修更是連手下血魔都不顧了,傾盡全力施展威力強大的血海大陣,屠戮靈族修士,更把一塊塊的城牆都打成了碎渣,可謂是把這一戰推向了另一個慘烈的高峰。
不過妖修們也不是吃素的,在血族突襲成功後,反映過來的他們就啟動了聖塔上的大陣,霎時間,無數的粉色光輝和青色光輝在聖塔頂端庭院和整個城市裡生出,這些東西很快使得城牆堅實起來,並且包圍了整個天鳳城,也讓外邊人再難攻入城市中。
而城裡飛出的血修,此刻被包圍在大陣當中,開始被城裡的妖修和之前逃亡的妖修們血洗,不出一刻鐘,整個城市也開始暫時安全起來。
血族們自然發現對方啟動了大陣,除了開始派諸多嬰期修士攻擊大陣,也開始讓血魔集結起來,讓高階的血修進行各種奇怪的化血儀式,進行自殺式的攻擊。
駱雲雖然對這種儀式不削一顧,但這天鳳城卻不能,不時被劇烈的爆炸炸開缺口,不時又開始血戰起來,整個戰鬥,血族人傷亡雖多,但妖族卻絕對是他們的兩倍!
“血族有備而來,人族一垮,天西靈族便也到此為止了,駱雲,你走吧,言月在萬龍城。”顏行不知何時,忽然在塔頂傳音下來。
抬頭看向正飛向聖塔的顏行,駱雲心裡一陣凝滯,此刻,他是不能看著對方枉死的,道:“顏兄,勝敗未可知,只要我們齊心合力,血族遠道而來,最終不過敗退罷了。”
“血族勢大,當年聯絡他們的我,又豈不知呢?他們號稱嬰期修士三百眾,絕無虛言,且還有四大血皇,四大邪皇之器,非是我等可比。”顏行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