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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劍?這是何種劍體?不可能!”任太熙站在藍菲菲一旁,一種對其他劍體妒忌憤恨的情感湧上腦海,連指甲掐入肉中都未曾知覺。
“師兄認為我算錯了?”藍菲菲嘆了一聲。
“絕然不是。”任太熙看了她一眼,只得諂笑道。
…………
“招來一百零一次天響,雖將舉世無一。但此人身處何地,勢必一生天妒人怨,戰禍重重。”盲眼的女子喃喃問道,在坊市中仰天遙望。
“仙兒不知,不過師父,你說過,天地有其法則,法則公正才能稱為法則,但一百零一道天劍雷劫,顯然已失其法則公正,這無外乎‘天逆’。人法外可有人情,由天地因果衡量其刑罰,稱為天劫。但此時天地法則沒有方圓規矩可循,那誰去衡量天地的刑罰?”慕仙兒天資聰穎,悟性超強,這一問就將盲眼的師父直接問倒。
“這……這……嗯,為師只修劍,其餘不懂。”盲眼女子沉吟歎道,揮揮手就朝外繼續漫步。
“哦……”盲眼女子離開,慕仙兒卻愣在原地,看著連遙遠的此地都能看到的天劫巨劍,目中烙熱,她總是隱約覺得度劫的是駱雲,因為星辰大海唯有他一人如此不可思議。
“天若有失公正,便由我來量刑。”
忽的,慕仙兒背後憑空背手走來兩男子,這兩人一個是中年人,一個是青年人,不過他們神情同樣的清新淡雅,悠然難以形容。
慕仙兒驚異看向兩人,尤為覺得兩人不同尋常。轉眼驚看向自己師父,卻發覺連自己師父都未能察覺兩人的氣息,頓時心也沉了下來。
白衣勝雪,劍眉高揚,淡淡的表情難掩他們卓爾不群的氣息。
“你們是誰?”慕仙兒驚問道,今晚詭異之事極多,讓她變成了驚弓之鳥,俏臉上盡帶煞白。
“小姑娘,你不需害怕我們,我們只是買鹽路過的,聽你問你師父問得有趣,才過來搭訕幾句。至於我們是誰?”青年靦腆一笑,撓了撓頭後,問其父道:“父親,你可還記得你是誰了?”
“不知多少年過去了,你要問我,我也很難堪吶,該怎麼答你好?”中年人笑答,聳了聳肩,表示不知。但他深邃精明的雙目中燦爛如星,誰又知道他到底是騙人還是真是如此?
慕仙兒登時呆住,這兩人實力深淺難測,只覺融入天地氣息之間,契合天成,絕非凡人可比。扭頭去看其他坊市之人,卻發覺無人看來,便知道這兩人詭異遠超自己想象。
關鍵是中年人所句‘天若有失公正,便由我量刑。’,此話蘊含的大無畏,慕仙兒能感到沖天而起的豪情自信,就算是假的,天劍大陸也不是誰都敢說出來。
“怎麼?難道小姑娘你不信麼?不信是應該的。因為我父親一向自覺超然。”青年人苦笑著自問自答。
“咳咳,給了東西,我們這就走吧。”中年人乾笑一聲,模糊消失在茫茫夜色裡。
慕仙兒眼睛也瞪大了,這是什麼遁術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即便瞬間移動也不能如此悄無聲息。以為是幻覺,慕仙兒伸出玉蔥手,在中年人身形消失的地方探去,卻已是空空如也,更是讓她有種好奇堵在心中。
“呵呵,我父親已在萬里之外了。我需得趕緊,否則他又消失不見了。不過臨走,我有一事拜託你,就是讓你在以後的某一天,給此刻度天劫之人遞交一樣東西。你可答應?”青年人懷中摸出一物,眼神不掩其誠摯之色。
“可我不認識他。”慕仙兒奇道,近看這白衣青年人,只覺他不染塵世,有著一種純潔無暇的氣息,聖潔得凡人難近。
“你認識的,只要在他失去常性時交給他就行,然後我便送一件小玩意與你,可好?”青年一敲腦袋,恍覺要給點什麼才好拜託對方,便凌空彈指,讓一把紫色長劍出現在手中。
此劍四尺,透明可見青年手上指紋,劍刃的鋒利不可一世,劍身篆有銘文‘紫仙’,整把劍發出淡淡的威壓。
慕仙兒靠近紫劍時,已驚訝此劍通靈,竟和自己氣息相互輝映,顯然是把絕世好劍。而此人不需空間寶袋,不需任何外力藉助就能‘變’出東西來,其中高深莫測,也只該存在夢中。
迷茫的接過青年硬塞過來的劍和一塊包裹在粗布中的東西,慕仙兒才恍悟過來,從幻境拉回現實,心臟剎那的凝重不用多說。
青年淺淺一笑,滿意的消失在天地之間,真正來無影去無蹤。
“仙兒,你怎麼了?愣在這做什麼?”發覺自己弟子站著不動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