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氣中突起,朝他們飛去!
“是地階的寶劍!難道就是他手上的破劍麼!”天封駭然一驚,連忙使得地陽真火旋繞在身畔抵禦滿天飛來的冰晶,而身形因此也頓了下來。
天休也被迫停了下來,控制血鷹蒲扇翅膀,將這些冰晶都扇離原先的軌跡。
“好強烈的冰氣!若不是冰階寶物,還能是什麼?天封兄這下該如何?”天休伸出一隻手,將前面吹來的所有冰氣都化作一片血水,看著由黑點一下子就消失遠去的駱雲,臉上有些驚訝之色。
駱雲如今的速度加上萬裡神行符,極力遠遁時雖不說眨眼千里萬里,但千丈還是做得到的。
“嘖,怎想此人會如此奇異,面對我們兩個大圓滿期修士,竟然還能以狂暴的速度逃離,真個是奇了,看來和他捏碎的那枚奇怪符石有關!如今去追他已經不可能了,而且看他雖然北上的樣子,但以我看來定是去墮落仙谷奪寶的。
要知道這段時日天階寶物現世,引去我族修士和人族、妖族修士不少,以他這樣的修為除了奪寶不做他想,且我血族的驚天榜上不也說了麼?此天階異寶千劍葫蘆經由血氣祭煉後,同樣可為我所用,我們這等修為正是衝擊血嬰期的時候,奪到此寶與衝擊血嬰期有絕大作用,今可傳音族長,便說去追那小子得了。”天封說完,臉上多了一絲冷笑。
“看來天封兄在族中靜修,對外界之事也頗多研究呀,和小弟這種常年征戰的苦修完全不是一個等階的。”天休苦笑搖頭,大是羨慕的樣子。
天封拍了拍對方肩膀,苦口婆心的道:“嘿嘿,看你這話說的,我們兩兄弟貢獻血煞族,一個人在外一個人在內,各有所得,應當是互補互助,何須有彼此之分?你難道沒聽說人族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話麼?我們自幼相識,卻從未紅過臉,與人族修士的獨行獨往相比,這便是優勢所在,待到千劍葫蘆到手,不屬於誰人,二人養,這便可以了。”
“天封兄所言契合我心,倒是我多想了。”天休一笑,點頭同意。
隨後兩魔再說了幾句話,便捏碎一枚傳音符石遠遁他處。
兩隻血魔一走,附近數十里外分別出現了一男一女,看著兩魔遠去之地,表情各異。
“想不到血魔如此團結,要是我們人族如此,何以至此歲月仍不能將此異族剷除?”女子冰冷的面具散出冷冽的氣息,若是有人見到,恐怕也會退避三舍。
“琉璃師妹太過多愁善感了,人間之人,誰人不是獨善其身?誰人不是自謀打算?就算相互團結,那也是利益所趨,沒有爭鬥,是因為各自的利益對等,而一旦利益足夠大,嘿嘿……”男子輕笑一聲,昂首間一種對事態輕蔑的神情展露而出。
“杜師兄,你還是沒有改變古劍師兄的那一套想法呀。”女子搖了搖頭,消失在茫茫天際。
“這麼多年過去,琉璃師妹還是對兄長有偏見麼?呵呵,想想百年之內,兄長就要出來了,難道你就沒有感到高興麼?”面對無一人的前方,杜劍痕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也消失在原地。
半個月後,天絕山脈。
一片長滿扭曲怪樹的赤紅樹林中,五名年輕男女,在林中一處隱秘之地各自分開數丈遠,默默對峙不語。
而這五人不止沉默,此時面色還十分陰沉,因為這個地方已經是一片的狼藉之地,四周可見無數的劍修屍體,但大多都給分了屍,抑或給什麼怪物吸食成了一具乾屍。
其中一位三十餘歲左右,一身錦袍,雙眉雪白,目若搖光閃電。
另一位是黑裙少婦,其身材修長,黛眉入鬢,臉帶一抹煞氣。
還有一位二十七八的紫袍青年,他眼皮下帶了一枚血痣,但卻英俊溫雅,是在這裡的人中,快回復微笑的人。
還有一名白袍女子,二十多歲模樣,面容嬌美,所背一具盾牌,流光不斷轉動,神妙無方。
最後一位二十三四男子,身穿青袍,面無表情,赫然正是離開無限城的駱雲。
除了駱雲不計,這些人修為均都是玄劍聖中後期的模樣,那血痣男子尚還是玄聖後期的修為。
“真沒想到,你們人族這次派出來的修士中,竟也有玄仙階的存在,而且還能活著來到這裡。”黑色的少婦面容陰冷的望向駱雲,目中有驚疑之色。
“樊雨,難道你是第一次認識人族麼?就是因為人族此次派來的酒囊飯袋太多,以至於給血族隨意一埋伏,就死了大半了。”紫袍的青年嘿嘿一笑,一副十分不屑的樣子。
“說起這個,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