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榻上翻下身想逃跑,可卻被眼疾手快地藥婆婆一下拽住,一把捏住了軟肋,他驚恐地現,自己居然掙脫不了。
藥婆婆手起針落,伴隨著陳天明一聲聲痛苦的吼聲,手中的金針如星芒一閃刺入他的臉頰和眼眶上的數個**道之中,金針是中空的,滴滴汙血順著金針的尾端落到一個銅盆裡,銅盆裡的半盆清水立馬混濁起來。
不多時,藥婆婆手指翻飛,一根根金針被她拔出插在袖口,另一隻手從腰間取出一個瓷瓶,手腕一震,數滴散著清馨味道的透明液體從瓶口躍了出來,不等落下,她手指輕彈,透明液體準確地落在陳天明眼眶和臉頰處。
一陣清涼的感覺從傷處滲透下去,冰涼的感覺使陳天明那種刺痛的感覺立消,眼眶的淤青已經消失不見,腫脹的臉頰也恢復了過來。
“起來吧!居然還想跑,老婆子給你療傷是你天大的福氣!要不是禹玉小妮子昨晚求我幫你治療,我還真想看你今天如何出醜!”藥婆婆淡淡地瞥了陳天明一眼,自顧自地從袖口拔出一根根金針,用絨布擦拭起來。
陳天明雖然有些惱怒藥婆婆對他使用了不人道的手段,但當他聽到是禹玉哀求藥婆婆,她才肯幫助治療,陳天明一下子就沒了脾氣。
“我對你沒有什麼要求,只要你替我好好地收拾青陽那老不羞的一頓就可以!省的他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收起手中的金針,藥婆婆開始說出自己的想法。
陳天明不明白藥婆婆為何如此說,不過,他想到青陽那自負的樣子,他就有些不爽,他會答應比試,有好大一部分的原因是止於此。
藥婆婆頓了頓手中置放金針的盒子,這才看著陳天明認真說道,又像是在教導他:“看得出你似乎成竹在胸,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年輕人自信是好事,但是盲目地自信就會讓人在某些事情上的判斷上產生謬誤,青陽能夠被修真界公認為劍道大師,那必然是有其過人之處,你可要小心陰溝裡翻船了!”
雖然不喜藥婆婆,但陳天明好話還是聽的進的,他點了點頭說道:“謝謝婆婆指點,我定然會多加註意,比試時亦會多加防範。”
藥婆婆難得地露出一絲笑意。
陳天明從內舍走入前面的茅舍中,正好禹玉的目光向他投來,兩人目光交匯,禹玉立即收回目光,將頭轉向一邊。
陳天明無奈地笑了笑,徑自走了過去,在禹玉身邊坐下。
“謝謝你!”陳天明輕聲說道,話語雖簡單,但卻異常真摯。
禹玉嬌軀一顫,她轉過頭,有些詫異地望向陳天明,疑道:“為什麼謝我?”
陳天明“嘿嘿”一笑,捉揶道:“謝你能夠惦記著我呀!如果不是你求藥婆婆治療我臉上的清淤,我今晚估計就要掛著‘熊貓眼’隆重登場了!”
禹玉俏臉飛紅,頓時支唔起來:“我,不是,我沒……你,壞小子,氣死我了!”她臉漲得通紅,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什麼是什麼,一時間她也說不清楚了,急得最後只能氣罵出聲。
陳天明燦燦一笑,站起身來,獨自走到茅舍外,屋外的大雪已停,不過卻是一片白皚冰封的勝景,所有的一切都如水晶雕飾的一般。
“我真的離家好久了!”呆呆地矗立良久,陳天明似有所感,用只有他自己聽的到地細微聲音喃喃自語。
望著陳天明有些蕭瑟的背影,禹玉竟然也有些痴了,對錯是非,她都不願去猜,去想,去琢磨,對於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此時此刻,她只願意保留住心中那份最重要的記憶!
“哎!”
只餘一個飽經滄桑的嘆息,在內舍之中久久迴盪,讓人迷茫,讓人沉醉……
………【第十四章 舞劍坪】………
舞劍坪,是一個闊大的露天平臺,四周圍佈置強絕的防禦禁制,平時專門是供瓊華派的弟子們切磋技藝,或者就是大型比斗的專用場所。
而舞劍坪周圍又支立著一根根高大的水晶柱,這些都是相當於提供舞劍坪上防禦禁制的能量源,只要數個高手聯手就能催動禁制啟動,所以說舞劍坪上的禁制防禦絕對是一流的。
而且在修真界經常會有一些門派之間的大型比鬥切磋,所以有些門派也會前來租用瓊華派的舞劍坪作為比鬥切磋的場所,當然所支付的“租金”也自然不菲,因此瓊華派也算的上財大氣粗,舞劍坪更是被佈置點綴成了一個繁花似錦氣勢恢宏的景點。
舞劍坪獨佔瓊華一角,佔地非常廣,周圍的建築卻不多,有大塊用法術形成的空地,平整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