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陳天明的話,猿人領也不客氣,直接一把將手中的蟲子全部塞入口中,“吧唧吧唧”的聲音聽在陳天明耳朵裡,彷彿蟲咬蛇噬一樣。
猿人領享受地用尖長的手指甲挑了挑牙縫,伸手隨意地抹了下嘴角流下的綠色蟲汁,對陳天明咧嘴一笑,然後從地上撥出幾條蟲子,拋向辟邪,示意辟邪也一起享用!
辟邪調轉**就跑,根本都不敢靠近,遠遠地還能聽到辟邪喉嚨裡出的聲聲怒吼,小烏龜也攥著辟邪的皮毛,縮了縮腦袋。
見辟邪不吃,那些猿人早已等不及了,一擁而上,“嗚嚕嗚嚕”地爭搶著地上的綠色蟲子。
陳天明噁心地抿抿嘴,那猿人領將自己面前的所有蟲子全部丟給了自己的手下,然後從懷中摸出幾片不知名的黑色葉片,用指甲颳去表皮,絲絲粘稠的液體從葉片中溢了出來,猿人領將粘稠的葉片黏在身體受傷處。
一切停當,猿人領拍拍肚皮,拾起地上的一根枯枝,對陳天明比比手,然後低頭專心刻畫起來。
陳天明也不去打擾猿人領,他知道猿人領是在用畫畫來向他表達語言。
半天過去了,其他猿人都跑到遠遠的地方休息了,只有猿人領依舊拿著枯枝蹲在那專心畫畫。
辟邪頂著小烏龜趴在遠處的一株大樹下打起盹來,而陳天明依舊留在那看著猿人領作畫。
不知過了多久,森林裡也透出了絲絲昏暗地光線,陳天明抬頭望了望葉縫中透出的模糊光線。
“天亮了,大哥,你還要作畫到幾時呀?”自認為耐心夠好的陳天明,也不禁抱怨起來。
猿人領抬頭對陳天明搖了搖頭,又低頭繼續畫起來,不過很快,猿人領就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用手捂住嘴巴“嗚嚕嗚嚕”叫喚起來。
躲在遠處的睡覺的猿人快跑了過來,依舊有幾個猿人爬上了大樹。
猿人領對陳天明朝地下比比手勢,嘴裡“嗚嚕嗚嚕”說著。
“畫完了?”陳天明扭了扭脖子,開始蹲在那欣賞起猿人領的“傑作”來。
地上密密麻麻地畫滿了一幅幅圖,看得出來猿人領畫畫的時候很用心。這些圖湊在一起看,一點都不顯得凌亂,一個個人物都用線條表現的出來,畫工堪稱淋漓盡致了。
可奈何,陳天明依舊是看得一頭霧水,陳天明皺著眉頭,努力理解這圖中所表達的意思,可越看,他越火大,看到最後他竟然差點飆了!
也不知道是陳天明的理解能力太差,還是這猿人領的畫工太過抽象了!反正從頭看到尾,陳天明就看懂了一幅圖,那就是一棵大的可怖的樹上,居住著一隻長著九個腦袋的大鳥。
“啊啊啊啊……”陳天明直起腰板,忍不住大吼一聲。
遠處的猿人領手抓著大把蟲子放在口邊,竟然被陳天明的大吼聲,嚇得不敢下嘴了。
陳天明瞪了猿人領一眼,大罵道:“你太陽,大半夜的鬼畫符,老子從頭到尾就看懂了一副圖,***,而這幅圖,***傻逼也看得懂!”陳天明用手指著地上那副他唯一看懂的圖罵道。
那猿人領被陳天明一瞪,嚇得手中的蟲子都掉落在了地上,猿人領雙手環胸,跑到陳天明面前,閉著眼睛,一副甘願受罰的樣子。
“我靠!”陳天明背過身,忍不住又罵了一句,見到猿人領這樣,他也沒脾氣了。
努力地平復了胸口填膺的怒氣,陳天明回過身對猿人領說到:“為什麼你能夠聽的懂我說的話?”
猿人領睜開眼睛,撿起地上的枯枝,很快就在地上畫出了一幅圖,這幅圖畫得很快,因為太過簡單了。
這幅圖陳天明也看得明白,是一個身材傴僂的老者,陳天明看向猿人領,問道:“這個人是你家老大?是他教你我說的話的?”
猿人領猛點頭。
陳天明拍了拍猿人領的肩膀,笑道:“走,帶我去你們老巢看看!”他對這些猿人還是很好奇的,尤其是生活在這個鳥不拉屎的森林中的猿人。這大片森林是一塊死域,鳥獸皆無,居然還能夠有一群猿人生活在此,看得出來,這群猿人在這裡肯定生活的時間不短了,因為他們對這裡的每一處地方都很熟悉!
陳天明坐在辟邪的背上,手抱著小烏龜,隨著這群猿人在這片死域般的森林裡快穿梭前行,猿人的度太快了,而且感官還異常敏銳,避開一塊塊爛草叢生地大沼澤,數十里過來之後有一條大河,河邊建著一座村寨,佔地數畝,四周是一圈數丈高的柵欄,矩砍伐原木製作,粗糙而堅固,再向外百米範圍空蕩蕩的,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