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聯盟的愛。
捍衛的念頭,比過去的征伐之念要熾熱。
率軍突圍,無力迴天。
負隅頑抗的慕二,本以為可以投機取巧、抄一條小路逃生,萬料不到海逐浪粗中有細,早將他這唯一一條生路計算在內,此時,正橫刀在前,純粹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似乎意料之內、恭候多時,慕二再度遭遇大勢已去,卻不知有否從前的好運,能夠被擒之後再被釋放?
怕是不可能了,誰教他敢碰盟主,甚至敢去威脅林阡?他犯了眾怒,抗金聯盟,這回斷定不會輕饒他……
“大夥兒一起上,為盟主和司馬幫主報仇,抓住這個吸血鬼!”
慕二心為之一顫,海逐浪率眾壓境,銳不可擋,而己方兵力損失慘重,為今之計,當然是儘快突圍、調整實力,重新對陣。卻好像,沒有那個機會了,海逐浪,感覺比數日前還要威武勇猛……
海逐浪一聲令下,擂鼓聲震,將士兵卒們全部迫不及待,爭先恐後衝出來,戰線即刻往一方傾斜,一瞬間慕軍雖未有潰不成軍之勢,也個個面上晃過惶恐,是以先退後兩步遲疑片刻才上前迎戰頑抗。
逐浪一馬當先,衝入敵陣領眾廝殺,剎那間千萬軍馬有如泥淖般攪在一處,根本分不清是敵是友,戰況愈發激烈,反而雙耳失聰聽不見聲音,魔門大纛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逐浪的掩月刀已然出手,突地光線一暗,一陣旋風由遠及近,持續不到片刻,緊纏密繞的戰局忽然鬆懈,那大纛被那旋風捲得更遠。
逐浪停刀怔住,己方兵將陣腳大亂,停的停,疑的疑,傷的傷,驚的驚,逐浪心頭一震,那旋風之中的不速之客依稀是踢踩過萬千將士頭頂飛至,如此之快如此之輕如此之猛如此之烈,不折不扣的武林高手,再回首,霹靂驚風雷霆震,江流轉天漩浪消,輕易了斷戰勢落在海逐浪、慕二中間,控楚河擾漢界的,不過是一個年紀輕輕的黑衣女子,只是她一出現,滿陣鬚眉盡低頭!
慕二頓時轉憂為喜,親自下馬來迎,逐浪不敢怠慢,知援兵突至,勝券或難穩操,只得緩得一緩,摸清這女子究竟何方神聖!
卻見這女子一躍上馬,繞過慕二直策向海逐浪,氣魄不凡來勢洶洶,海逐浪這才看見她袖中匿藏的刀器,上有血跡尚未乾絕,難怪方才有人受刃傷,自己竟然無從察覺,又驚又嘆,卻聽女子道:“你們先退下,援軍正從正東面趕來相協。”
慕二一面撤軍一面道:“邪後殿下,多虧了你及時救援,這海逐浪兇悍非常,千萬要當心!”
“吸血鬼,你未必逃得了多遠!”海逐浪冷冷扔了這一句,就聽到不遠處馬蹄聲疾,突地心念一動:“邪後?你就是邪後林美材?你想唬誰?!”
林美材付之一笑,說不清是否屬於風流倜儻的範疇,她分明是平常女子的衣冠裝束,相貌上也無特別之處,但無論是風度、神情、舉止和動作,甚至笑容裡透露出的氣質,全都不是女人應該會有的!
逐浪不願相信自己的眼睛:“聽說林美材手上的落川刀一人刀落,萬人身首異處,敢同我驗證嗎?!”
“你剛剛,也見到了!”只一句,又是陰寒,又是凌厲,萬人之上的傲氣霸氣盡皆展露,逐浪竟被震懾,但他寧願信直覺,直覺告訴他,林美材起碼是個三十多歲的粗獷女人,而不是眼前這樣,纖腰不盈一握:“口氣到很大。比試比試就看出來了!”
林美材輕蔑一笑:“與我交手,必須刀不讓林阡,劍不輸盟主,你行嗎!?”
“你狂得很!”海逐浪頓被激怒,策馬奔去一刀直送,林美材紋絲不動,側身相讓,雙馬擦身,分毫未損,海逐浪掩月刀明明觸及她身,迅即落空,詫異之下不肯罷休出其不意揪其馬尾,林美材戰馬受驚,狂嘶著馳出好遠,眾人紛紛閃躲,林美材卻處變不驚,手扣韁繩,任戰馬如何發癲,坐得穩穩當當:“你到很會耍手段!”回手飛刀去斬海逐浪,海逐浪聽得那風聲緊縮,壓低了重心避讓開去,還未定神突地腦上又生風,趕緊再重新低身,他反應靈敏,知一刀剛過一刀又起,刀鋒一逆,對準了剛剛避過的這一刀,將刀震開好遠,黑影一浮眼睛一糊,卻看林美材馳馬而過海底撈月,飛刀又回她手中。
海逐浪見她手中徹頭徹尾便只有這一把飛刀,剛剛為何竟有兩三把飛刀的錯覺?難道說她速度如此之快,一邊發刀一邊馳馬去對面再發回來,而後再回原處?如若如此,那也真是神出鬼沒了!一定是有另外的原因,莫非此刀是迴旋之刀,發出去會立刻回頭……
想起剛剛差點喪命,逐浪心有餘悸,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