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會更小心……”
勝南因為吟兒這樣謙卑的語氣愕然,繼而笑著贊她:“你方才用劍自救的時候,速度很快啊。”
吟兒也放鬆了心情,露出微笑:“那是顯然,我是劍聖。”
換作從前,為了劍聖這個位置,宋恆會和吟兒爭論不休到面紅耳赤,可是現在,宋恆徹底目瞪口呆——何以方才林阡和鳳簫吟的刀劍一後一先,接替得如此天衣無縫,又稍縱即逝!玉龍劍,終於又輸了一次……
鳳簫吟拾起地上的暗箭:“還好這次冒險沒有白費,我們一直在等它……”
箭上原本插著一張紙,吟兒還未看完,就大怒要撕,勝南急忙制止,吟兒氣道:“他們憑什麼說這種大話?!七月十九,抗金聯盟絕跡夔州!”
勝南仔細觀這利箭片刻,壓低了聲音:“這一回在白帝城潛伏的果然不止黃鶴去,金北第三也來了……”
“這兵器?屬於誰?”吟兒疑道。
“金北第三的解濤,他的這支暗器,叫做冰山神芒。”勝南解釋。
“狂詩劍解濤?那個長相比女人還柔美的金北第三?”吟兒問。
勝南點點頭:“就是他了,解濤,終於是第一個沒有沉住氣的奸細。”
宋恆臉上白一陣紅一陣:“原來你們是來引奸細的?”
吟兒嗯了一聲,立刻轉身旋走。
白帝廟的上空,瞬息被烏雲籠罩。
江邊的一家小竹寨,那個紅衣男人並不知道鳳簫吟涉險,他心裡什麼事情都在矛盾,他坐著,一直不停地灌酒,他對面那個人憂慮地盯著他看,那人是短刀谷的路政。
微風輕拂,路政小聲道:“洪山主,你喝得太多了。”洪瀚抒沒有醉意:“路前輩怎麼滴酒不沾?”
路政低下頭來:“有個故人也勸我不要再喝酒,從前我也很愛喝……”
“故人?一個女人?”洪瀚抒繼續倒酒。
“是。”路政料到他會猜出。
瀚抒想起了玉蓮,她也曾經不准她喝酒,可是最後她騙了自己。
“女人是不是騙了你?是不是傷害了你?”
路政一愣:“你是說盟主騙你傷害你?!”
瀚抒一怔:“我才不是說她……可是,所有女人都會騙人!”
路政黯然:“不是……她雖然騙我,卻沒有傷害過我……”
“你怎麼知道?”瀚抒略帶諷刺。
天空一片陰霾,路政啞著嗓子:“她因我而死,我一輩子都無法釋懷……”
瀚抒見他傷悲,小聲說:“節哀吧,她應該去世不少年了……”
路政忍住淚水:“洪山主,何必以酒來折磨自己?醉看人生不是個好方法,眾人皆醉吾獨醒,你應該做一個醒者。”
瀚抒哼了一聲:“我不是屈原,我希望眾人皆醒吾獨醉。”
路政一時怔住,瀚抒模糊地往遠處看,苦澀地笑起來:“她死的那一年,我才學會喝酒……”
白帝城內。
夕陽西下,君前和勝南在屋頂上欣賞錯落有致的房屋軒樓,君前笑著接過勝南手上的冰山神芒:“謝謝你和盟主鋌而走險,他們不止暴露了身份,還暴露了行動日期啊……”
勝南一笑:“解濤上鉤就行。”
君前點點頭:“你放心,每個地方都可能有奸細,可是每個地方都有會捉出奸細的人。對了,聽吟兒說,解濤雙箭齊發,幸好有你幫她。”
“既然利用她,就得保護好她。”勝南認真地說,“今天也見識到吟兒的劍法了,第一箭正對著她來得很急,若是正對著我,恐怕也來不及攔。”
君前一笑:“你可不能忘,吟兒若不是那麼毛躁,本就是百裡挑一的高手,不然怎麼勝任盟主?”勝南亦恢復了笑容:“是啊,不僅是高手,還是劍聖……”
君前隨便問了一句:“對了,解濤今天是出現在哪裡?”
“白帝廟的江邊。”勝南答道,“想來一番招搖過市之後,金人的確會選擇在偏僻處下手。”
“白帝廟?真巧啊,今天我也遊玩了那裡。”君前道。
“你也出去遊玩了?”勝南蹙眉,“有誰一起嗎?”
“還有云煙姑娘和心未,我是護他們安全的。今天很熱鬧,心未和雲煙正好一直想出門去玩。”
實在是出乎勝南的意料,勝南不免嘆息:“來到這裡這麼多日子,還沒有陪她一起過……”
君前一笑,拍拍他的肩:“你要保護盟主,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