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嘶的一聲,勝南一刀割破那人的面巾,明亮的光線,清楚地照在這個人的臉上。
所有人都差點失聲尖叫:“張……張潮!”
“啊,鬼啊!”柳五津帶著笑意大叫。
“張潮?他……他是詐死嗎?可是……明明是我看著他死的啊……蝴蝶谷的毒,是劇毒不會錯……”吟兒心一寒,不解。
集體綁縛著張潮回到大廳的正中央,周圍的各路領袖一直都面帶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張潮是詐死。
金陵蹙眉不說話: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是詐死,銀針插在要害,身體已然僵硬,怎麼可能是詐死……
李辯之一臉驚詫地迎上前來,笑也不是,哭也不得:“二……二老爺……這……這……”
“越風,真是對不起,我想不到,我師父居然是詐死。”孟流年一臉抱歉地看向越風,“這麼多日子,其實我也從旁看著師父在山莊裡隻手遮天,可萬萬想不到他的罪行,還這般的罄竹難書,我流年縱然自認為義正行廉,也都是空談。”
越風搖搖頭,也不勸慰她,流年轉過頭來,失望地看向張潮:“師父,真是遺憾,你的真面目竟是這般……”
沈依然哼了一聲:“真面目,這世上,不知多少人帶著偽善的面具壞事做絕。有什麼好遺憾。”
張潮再無後路可退,連聲嘆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張海是你用透骨芯殺死的?是不是?”金陵雖然和吟兒一樣的懷疑,卻比吟兒要聰明些,不至於愣著不發話。
“是又如何?他迂腐,他該死。”
“該死?”越風怒道,“他是你的親生哥哥!沒有他你哪裡可能在江湖上立足!”
“我就是恨你們這麼議論!不錯,他精通鞭法,四海揚名沒有錯,可是我的鐧法哪一點差,為什麼沒有誰知道我張潮,提起海州蒼梧山,都只知道他張海!他一心一意要加入抗金聯盟,我和他不一樣,我才不要受他控制!”
“你他媽生在福中不知福!”鳳簫吟大怒,“我要有一個什麼都不要我操心,給我安排衣食住行的哥哥,我做夢都笑死!就因為這樣,你就答應了那幫金人?!”
“他張海壓著我的,東方雨都可以給我,為什麼我不答應他們,海州蒼梧山憑什麼一定要和你們做聯盟?!”張潮哈哈大笑,“他冥頑不靈,還用撫今鞭的事情壓著我和夢愚,使勁地提拔他徒弟,可是他也不知道,他死期到了,他的徒弟也不會有好下場!”
“你!”鳳簫吟剋制不住,不再大罵,一腳就踹倒張潮,拔劍要殺他,柳五津大急,立即抽刀相攔:“鳳簫吟!先等等……還……還沒有問完!”
“還有什麼好問的,殺了他!他死定了!”
張潮略帶驚懼地看向鳳簫吟,這位盟主才是想到作甚就作甚,要殺要剮,悉聽她便。
李辯之至此仍舊不可思議地盯著張潮看:“二老爺……這……這怎麼回事啊……你怎麼會……不應該啊……”
“唉,我本是想就此殺了越風……誰料到半路遇見林阡……”張潮蜷縮在側,楊鞍哼了一聲:“你總算是承認了!眾位,張潮他作惡多端,早就該千刀萬剮!”
勝南即刻拉了楊鞍一把:“鞍哥,我想再關上張潮幾天,金人們還在山上,張潮可以用一用。”
“對……先留活口,看看能不能釣金人。”柳五津一邊死死地攔住吟兒一邊說。
金陵明顯地看出勝南和五津在維護著張潮,微微一笑,原來是這樣……可憐的吟兒,還不知道這一切是個局,差點壞了大事。
“不好了!張潮跑了!”
外面雷聲轟隆隆響個不停,大清早,天空像被重新洗刷過了一遍,視覺範圍中的風景被傾覆的雷聲包圍,雷鳴之下,蒼梧山上的風被電撕裂,深入山下海底的爆炸之音震得人心中一陣恐懼,震得晨如傍晚。
首領們又聚於廳堂之中,發現那白路姑娘正在低聲啜泣著。
雨水在房頂上飄。
“白路姑娘,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我去問張潮,究竟有沒有參與傷害我爹,他……他就打暈了我……逃跑了……”
“他應該沒有跑多遠!咱們追!”司馬黛藍大聲道。
立刻,沈莊、張府、慕容山莊、紅襖寨、短刀谷、淮南十五大幫以及沈家寨的領袖和手下們都一窩蜂地衝了出去。
只不過,金陵、厲風行、白路、沈延佯裝追至門口,笑著看那司馬黛藍一馬當先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