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兇手是誰?”林阡還是這一問,這一次,誰還敢嘴硬隱瞞。
還要什麼鬥爭掙扎?二王爺的一隻腳,已經踩到了鬼門關!陳鑄匆匆冷靜,連連點頭:“就是……就是完顏敬之……是完顏敬之的錯……”
二王爺忽然開竅,陳鑄語氣中有所提示,眼前人不該依賴,而該躲開!可是,躲不開了,生殺大權在他手裡!二王爺眼神立刻求助楚風流,此情此景,只能希冀她來周旋。
這番短促緊迫突如其來的場面,楚風流畢竟見過太多次,比陳鑄等人冷靜得多:“只要閣下不傷害無辜,我楚風流可以擔保,完顏敬之即日起從南北前十除名,閣下如何處置他,南北前十決不插手!”
林阡冷冷一笑:“也請閣下轉告柳峻和軒轅九燁,要對付我就跟我明著來,除非他們膽怯!”
陰雲過境,硬生生下了幾滴雨水,像林阡的到來和離開,快得無法抗拒,人已去,威力根本帶不走。
或許,天的距離,此生永遠都夠不著。楚風流悠悠回味:完顏敬之,只能委屈你了……
聞訊而來,南北前十皆為此變故所撼。
“以後眾位就不必來了,我會把王爺移走,免得林阡再來。”楚風流收下眾位的關切問候,回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二王爺,到此時此刻,他還沒能接受現實。
軒轅九燁環視四周,戰亂痕跡猶在:“林阡那兇徒,沒有傷及你吧?”
風流不禁一愣:“兇徒?”
軒轅九燁一笑:“難道不是兇徒麼?金北前十,要因此人大換血一次,完顏敬之一除名,金南也破殘不堪,我的陣型,恐怕一時也無法完全了,他一下子,給我去掉了五個人……”
楚風流聽得出,這一回他是真的遺憾。
“真是沒有想到,以為可以給他狠狠打擊,看他頂著重重壓力,還如何保證他的飲恨刀,現在,一切證明,林阡被打擊到這個程度,還是無敵……甚至,更加無敵……九燁,會不會,我們的計劃,從頭就是錯的……”陳鑄嘆惋。
“不會錯。”軒轅九燁搖頭,“我看了他這麼多年,比誰都瞭解他的弱點,命裡最重要的全都走了,他撐不了太久,表面呈現的,都是假的……”
“希望如此吧……你一聲令下,柳峻盯準了他身邊的人,三番四次出招,誰都沒有他利索。”解濤半帶諷刺,“藍玉澤、雲煙,現在又輪到了鳳簫吟。”
軒轅九燁心頭一顫:“什麼?!”
“內線告訴我,鳳簫吟不止是盟主,也是林阡的女人,殺了她,一舉兩得。”柳峻冷峻的表情。
陳鑄一驚:“鳳簫吟什麼時候成了林阡的女人?!”盟主之稱已經是個笑話,如果再成為林阡的女人,那王爺的大患不就成了王爺的女婿?!
軒轅九燁的慍怒驚詫,遠超過陳鑄,喝斥柳峻:“是誰准許你自作主張,去動鳳簫吟?!”
楚風流微感陳鑄和軒轅九燁皆反常,柳峻已然變色:“天驕大人莫非忘了,主公叮囑過,天驕與詭絕出謀劃策,允許我柳峻自作主張?”
“鳳簫吟在計劃之外,是我另外一個計劃,你不能碰!”軒轅九燁冷冷地,斬釘截鐵。
陳鑄連連點頭:“柳峻,你不會真的殺了鳳簫吟吧?”
“沒有,派出去的,全都沒有回來覆命。”柳峻搖頭,軒轅九燁滿手冷汗:“差點就功虧一簣,我做這麼多事,前提都是她活著。”
“是啊柳峻,天驕大人在孔望山上,就已經把鳳簫吟抓在手上當棋子,以備將來之需。”東方雨發話,柳峻態度總算有些收斂:“那好,一切還聽天驕,留她性命便是。”
“今夜之後,我們所有人,都按原先計劃,全部部署在魔村裡。”軒轅九燁說。
“還任林阡這樣無法無天?天驕大人,他已經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明擺著目空一切,誰還能忍這口氣!”東方雨語帶焦急。
“他來的目的,以及最後留的話,正是為了激我們打亂計劃、提前動手。若是不忍這口氣,在魔村外面動手,我們怎麼可能儲存足夠的實力勝過他們?”軒轅九燁笑而洞悉林阡之意。
“上上之策,是忘記今夜林阡的造訪。”楚風流領悟。
已經儘量不講話的楚風流,仍然無法避免來自柳峻的嘲諷:“忘記?恐怕忘不掉了,王爺那麼精彩的表現,王妃恐怕要刻骨銘心許久了。”
楚風流面不改色,完顏君隨大怒:“柳峻!你竟敢這般羞辱本王!你……好大的膽子!”
柳峻扭頭就走,做事狠絕從不拖泥